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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下江南也。”向榮道:“此論甚是。但金陵城池堅固,實為十八省之冠,竟使洪軍唾手而得,某罪大矣。”說罷大哭,諸將無不下淚。陸建瀛只是低頭不語。向榮就立刻奏報清廷,傳令退入丹陽而去。且說洪軍自進了金陵城後,計獲洋槍二萬餘杆,白銀六十萬,糧食無數,降投軍士三萬有餘,威信大振。附近州縣,皆來悅服。時天國太平三年,即清咸豐三年。洪天王即傳榜四處,告以光復大義,並安民心。一面加封官爵:以相國、軍師、靖國王錢江兼大司馬;以劉狀元為秘書總監。令東王楊秀清、翼王石達開,假節鉞,得專征伐。又徵集賢良,凡不為滿清所用,有一才一藝者,皆聘為從事。以鑑於蕭王妃下鎮江之事,知才女不可輕棄,遂設立女官,以洪宣嬌、蕭三娘為指揮使,更定製度。因江南連年苦於徵役,傳旨發爺,賑濟人民;並減免兩年糧稅,國內大悅。各事甫定,忽接武昌駐守官奏報,知地官丞相胡以晃病故。天王哭道:“胡丞相與朕賓士於患難之中,今中道先殂,豈不哀哉!”即傳旨賜卹甚厚;遷李秀成為地官丞相,陳王成、李世賢皆為副丞相,餘外進秩有差。於是修故明宮殿為王宮,首謁明大祖寢陵而祭之曰:不肖子孫洪秀全率領皇漢天國百官,謹祭於吾皇之靈曰:昔以漢族不幸,皇綱復墜;亂臣賊子,皆引虎迎狼,以危中國。遂使大地陸沉,中原板蕩,朝堂之地,行省之間,非復吾有。異族因得以盤距。靈秀之胄,雜以腥羶;種族淪亡,二百年矣。不肖秀全,自維涼薄,不及早除異類,慰我先靈。今藉吾皇在天之靈,默為呵護,群臣用命,百姓歸心;東南各省,次第收復。謹依吾皇遺烈,定鼎金陵,不肖秀全,何敢居功。自以體吾皇之用心,與天下付託之重,東南既定,指日北征,驅除異族;還我神州。上慰吾皇在天之靈,下解百姓倒懸之急,秀全等不敢不勉也!敢告。
卷: 祭罷再布中外:宣明覆國之故。時外人有旅居上海者,見洪秀全政治,井井有條,甚為歎服。有美國人到南京謁見洪秀全,亦見其政治與西國暗合,乃嘆道:“此自有中國以來,第一人也。”遂請秀全遣使入美國,共通和好。秀全道:“此事甚合朕意,如貴國官民到此,吾當優禮相待。惟吾國旅居貴國者,亦請貴國一視同仁可也。”美人聽得此請,為之大驚,急唯唯應命。秀全便遣其弟洪仁���鍪姑攔�蟪肌W勸壓�槌實菝雷芡徹劭礎D槍�檳讜疲捍蠛禾旃�焱鹺樾閎��次蝕竺攔�裰靼埠茫罕止�鯰諑�耍��倌暌印=裎夜�穹苄耍�蠊�懶⒅�澹耗備醋諫紜P業萌嗣襝煊Γ��細魘。�蔚陘�ā=�⑻�教旃�L嘏閃�莧詩,出使貴國。此後貴國與敝國共敦和好,共保僑民。互相興商,造世界和平之福。朕有厚望焉!
卷: 下書大國太平三年,並蓋御印。美民主見了洪秀全的舉動,深合文明政體,不勝驚異,亦遣使來報聘。自此兩國共通和好,以後宮殿落成,行升御禮,天王勤求政治,每大分辰午兩次,君臣共議大事。議事時,諸臣皆有坐位,掃去一人獨尊的習氣。其有請見論事者,一體官民,皆免拜跪。內中左殿名求賢殿,右殿名勤政殿。右殿有聯文題雲:虎賁三千,直掃幽燕之地;龍飛九五,重開堯舜之天。
卷: 左殿有聯文題雲:撥妖霧而見青天,重整大明新氣象;掃蠻氛以光祖國,挽回漢室舊江山。
卷: 規模既定,即商議各路進兵。即日大叢集臣會議,獨是錢江未至,天王深以為異。即使人往尋錢江。原來錢江不欲東王執掌重權,每欲除之;奈當時東王羽黨 日盛,一旦除之,誠恐有變;且東王雖有異心,但反狀未明,即除之,亦不足服人心。況當日天下,尚未全定,若內亂自興,關係甚重,故隱忍不發。今見定了南京後,天王又予東王得專征伐,是時東王權柄愈重。錢江心中,益增憂慮。因此託病不出。
卷: 當下天王使人往請錢江,所使的不是別人,正是北王韋昌輝,那韋昌輝既領天王之命,正欲起行,石達開道:“某下願與北王同往。”天王許之。石、韋兩人,一路行來。在石達開知錢江的用意,欲於路上探韋昌輝的意見,特用言試之:“公知錢江先生不出之意否?”韋昌輝道:“未也。想無別故。前者嶽州改元時,亦是如此,料不是故意要君;或者適逢有病耳。”石達開道:“非也,他懼我兵權過重也。見天王予弟以得專征伐,彼因不滿意,或者有之。”韋昌輝道:“公休戲我。先生與足下,實為知心,豈有相疑。若疑公等兵權過重,恐所疑在東王,而不在足下也。”達開仍詐作不知。復說道:“東王乃是同體一事的人,軍師疑他則甚?”昌輝道:“東王素性跋扈,懼難制耳。”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