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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要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卷:第十四回 李秀成百騎下柳郡 石達開傳檄震湖南
話說賽尚阿,自從逃出靈川,因羅大綱引兵追至,黃文金又前途攔截,這時腹背受敵,料不能支援,便喬裝雜在亂軍中,帶領左右心腹,獨自逃走。正是一時無主,軍逃四散。勞崇光、江忠源又首尾不能相顧,只得各自殺出重圍,直望桂林奔回。羅大綱又因得了錢江的號令,不敢窮追,便與黃文金會合,殺了一陣,即乘勝收兵而回。
卷: 賽尚阿見洪軍已退,勞崇光、江忠源又先後奔到,方始心安。計點敗殘軍士,自經這兩場惡戰,僅留下四五千人;餘外降的、死的,都不計其數,好不傷感。隨後接著探軍的回報道:“自靈川逃出之後,一路上洪軍並無埋伏。黃文金一路,原是追趕向提督回來,中途相遇的;羅大綱的追兵,又是虛張聲勢。今敵軍已全數退至靈川附近駐紮了。”賽尚阿聽說,隨讚道:“江兄弟,料事原是不錯。靈川一役,不過敵軍人馬眾多,故有此敗,非戰之罪也!便令厚賞。江忠源班師自回桂林去。
卷: 且說錢江見全軍得勝,一面飛報洪秀全大犒三軍;自此由全州至靈川,下至平樂、桂平一帶,都是洪軍的勢力,把清軍兩廣要道,統通斷絕了。那日洪秀全到靈川,和錢江商議進兵之計。錢江道:“軍士連月疲戰,現在清軍大敗,料不敢復出。正宜休養幾時,再圖進取湖南。”洪秀全點頭稱是。錢江便令置酒與洪秀全慶賀,所有將士都陸續到了,只楊秀清託病不至。秀全私問錢江道:“某料秀清未必有病。這會不到,究是何意?”江道:“哥哥原來不知,此人眼光不定,面生橫肉,久後必不懷好意。自今起事之際,自不宜同室操戈,隻日後自有處置,哥哥不必憂慮!”洪秀全聽罷,心上半信半疑,旋喚蕭朝貴入內,問以秀清行動。朝貴道:“他曾對弟說,哥哥勸他起事之時,曾許他日後有九五之尊。只有此句,餘外卻沒有怎麼說來。”秀全答道:“此我當日要靠著他的財力,實一時權宜之計,也不想他就從這裡懷著歹心。但得大事已成,讓他登其大位,某有何怨?”說罷,蕭朝貴又把馮雲山臨終之言,對錢江說了一遍。錢江嘆道:“雲山真非常人也。天不假以年,可不痛哉!”秀全聽得,亦為下淚。少傾三人齊轉出來,肅各將士入席。只見洪秀全面有淚容,倒見奇異,只不敢造次多問。各人便先後就座。酒至半酣,黃文金起身,向秀全問道:“自軍興以來,戰無不勝,攻無不取,今大勢已成,三軍歡樂,哥哥卻面帶憂色,究是何故?小弟實在不明!”秀全猶未答言,錢江急代答道:“方才某在內面,和哥哥談話,正惟見今日大勢已成,各兄弟戮力同心,故得如此。奈憶起雲山兄弟,中道歸天,不由得心上不傷感。自今以後,望各兄弟一發奮勇,以繼雲山兄弟之志,挽回江山,實為萬幸。”各人聽罷,都喏喏連聲的應允,再後舉杯把盞,痛飲了一會。錢江向秀全道:“某有一言,不知哥哥願聞否?”洪秀全道:“某與先生原是個心腹交,有話便說,何用猜疑!”錢江道:“某知哥哥有一令妹,年已長成,卻是個女豪傑。今朝貴兄弟中年喪妻,正合匹配,可否讓小弟做這個媒,使兩家結為婚姻,是一件好事,未審哥哥意下如何?”秀全聽罷,不勝之喜!隨說道:“先生之言,正合某意;但得朝貴兄弟不棄,就是萬幸了。”朝貴道:“那有嫌棄!只怕小弟庸才,匹配令妹不上,如何是好?”錢江道:“彼此同心起義的人,休說這話。明日正是黃道吉日,就從明日定婚,一切虛文都不用備辦了。”朝貴聽了,自不推辭,秀全更自歡喜。此時洪宣嬌在席上聽得錢江說起她的親事來,早已面色紅漲似的,掩面逃席去了。各人聽得,自然沒有不鼓掌贊成。一連又飲了數杯,然後散席。錢江便令人分頭打點親事。俗話說:“人多好做作。”不多時早把各事辦妥,做媒的便是錢江,並請洪秀全兼主兩家婚事。
卷: 到了明日,楊秀清知道蕭朝貴和洪宣嬌結親。秀清知道朝貴是自己將士,防他作了洪秀全的羽翼,只這事斷不能拆散的,不如乘機已結蕭朝貴為是。便故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