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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捕役,一定又是另有什麼不可思議的神奇手段的了。”老少年道:“敝境的捕役,非沒有神奇的手段,便連捕役也沒有一個。不是足下提起,我竟忘了這個名目了。”寶玉道:“這又是什麼原故呢?”老少年道:“敝境近五十年來,民康物阜,夜不閉戶,路不拾遺。早就裁免了兩件事:一件是取文明字典,把‘盜賊’,‘奸宄’、‘偷竊’等刪去;一件是從佔中刑部衙門起,及各叵的刑政官、警察官,一齊刪除了,衙門都改了倉庫。你想衙門都沒有了,那裡還有捕役呢?”寶玉嘆道:“訟庭草滿已佳話,今更刪除刑政衙門,真是千古盛治了。但不知是用什麼政體治成的。”老少年道:“世界上行的三個政體,是專制、立憲、共和。此刻紛紛爭論,有主張立憲的,有主張共和的,那專制是沒有人贊成的了,敝境卻偏是用了個專制政體。現在我們的意思,倒看著共和是取野蠻的辦法。其中分了無限的黨娑派,互相沖突。那政府是無主鬼一般,只看那黨派盛的,便附和著他的意思去辦事。有一天那黨派衰了,政府的迉針也跟著改了。就同蕩婦再醮一般,屺不可笑?就是立憲政體,也不免有黨派。雖然立了上、下議院,然而那選舉權的限制,隱隱的把一個族政體,改了富家政體。那百姓便鬧得富者愈富,貧者愈貧。所以又攪出一個均貧富黨出來,又是什麼社會主義,終非長久太平之局。不信,你放眼睛去看,他們總有那分崩離析的一天。我們從前也以為專制政體不好,改了立憲政體。那敝境出了一位英雄,姓萬名慮,表字周詳,定了個強迫教育的法令。舉國一切政治,他只偏重了教育一門;教育之中,卻又偏重了德育。”寶玉拍手道:“所以夜不閉戶,道不拾遺,就是這個來頭了。”老少年道:“萬先生經營了五十多年的教育,方才死了,他鹽終說了八個字,是‘德育普及,憲政可廢’。化死後不多幾年,就聽見外國有那均貧富黨風潮,國人就開了兩回大會,研究此事,都道是富家為政的禍根。於是各議員都把政權納還皇帝,仍舊是復了專制政體。”
寶玉道:“何以專制政體倒好?這可真真不懂了。”老少年道:“看著像難懂,其實易懂狠,不過那做官的和做皇帝的,實行得兩句《大學》就了。”寶玉道:“《大學》雖系治平之書,那裡有兩句就可以包淨盡的,倒要請教那兩句?”老少年道:“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惡,惡之。”寶玉想了一想,笑道:“果然只有兩句,卻一切在內了。然而那做皇帝、做官的,果能體貼這兩句,實行這兩句才好呢。”老少年道:“所以要誁德育普及呀!那一個官不是百姓做的?他做百姓的時候,己經飽受了德育,做了官,那裡有不好之理。百姓們有了這個好政府,也就樂得安居樂業,各人自去研究他的專門學問了,何苦又時時忙著要上議院議事呢!”
寶玉道:“原來專制政體,也有這樣好處。”老少年道:“又不能一概而論。那沒有德育的國度,暴官汙吏,佈滿國中,卻非爭立憲不可。”寶玉嘆道:“沒有德育就難說了,就是立了憲,還不上富家政體,不過個惡紳政體罷了。有多少靠著一點功名,便居然摚�鴝癜砸環健0�看仕鮮撬��叛В�閎庀緱袷且駁難芯孔柿希�仁沽⑾芷鵠矗�秩吮謊∽雋艘樵保�慌滷饒且奧�ㄖ蘋估�δ亍!崩仙倌甑潰骸罷飧�巧鉅徊闥悸橇恕5�俏叢�鐧轎拿骱潁�躉故橇⑾芙獻ㄖ坪眯�5胤剿漵卸襠穡�次幢馗齦齠際嵌襠稹T庇植皇且桓鋈耍�箍梢醞��匱瓜攏�鞔Φ胤焦伲�湟�齪黴伲�膊荒蘢雋耍��砸奧�ㄖ疲�邪俸γ揮幸煥�晃拿髯ㄖ疲�邪倮�揮幸緩ΑU庵只澳愫湍前肟�ǖ娜慫鄧懶耍��膊恍拍兀 �
寶玉道:“方才聽孫教習說的,那戰船船身便是炮身,船的頭尾,是炮口,請教,那沉下時,炮口不要灌水進去麼?”老少年道:“這種電機炮,甚是靈捷,放了一彈出去,接著就一彈裝到腔裡,送到炮口上,就借這個炮彈堵住炮口。”寶玉道:“難道在水底,還能放炮麼?”老少年道:“自然能放,不然,躲在水底做什麼呢?”寶玉道:“水戰的器具,是看見了,可惜未看看炮臺。”老少年道:“此地沒有炮臺。炮臺是一件最笨最無用的東西!人家為是守口利器,我們境內雖三尺童子說起炮臺來,也要笑的。你看這些戰船,不強炮臺麼?”寶玉道:“不知陸師學堂又在那裡?”老少年道:“東部、北部都有。”寶玉道:“貴境既然分了五大部,何以只有東、北兩部設陸師學堂,難道不偏枯了一邊麼?”老少年道:“敝境只有近海的海防用水師,近邊陲的陸防用陸師,至於國境之內,是不設一兵的。”寶玉道:“這是什麼意思呢?”老少年道:“國內設兵難道防自家人麼?須知練兵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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