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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外來孩子讀書難
本報記者 苟驊 遊細平
當全深圳少年兒童的臉上都洋溢著節日燦爛的笑容時,我們注意到,還有一些外來人員的子女為了慶祝自己的節日,不得不集資租一片空地來表演節目,甚至一件節日的新衣都成了這些孩子的奢侈這些讓人難以置信的事實,使得越來越多的教育專家開始意識到,我們對外來人員子女的教育問題關注還太少。於是,在“六一”,在這個孩子們的節日裡,我們把目光投向他們,投向這樣一個處於弱勢的兒童群體從今天起,我們還將從不同視角,推出關注兒童成長的系列專題,敬請留意。
近年來,深圳外來人口迅速增長,成千上萬的“小移民”跟隨爸爸媽媽走進了繁華而陌生的大都市。在這個天真無邪的小群體裡,少數人僥倖“擠 ”進了公辦學校,而他們中絕大多數的孩子因為沒有深圳戶口,不得不走進非法開辦的幼兒園、民辦或“地下”小學開始新的求學歷程
據深圳市教育部門統計,目前全市批准開辦的民辦中小學已達110多所,接收外來學生近10萬人,但仍然滿足不了與日俱增的外來工子女的求學需求,在這種情況下,各種非法和“地下”小學便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福田區教育局教育科近期的一份調查顯示,該區僅非法開辦的大小幼兒園就多達36所,在讀幼兒約3000人。據介紹,這類幼兒園和民辦小學大多設在外來人口密集地區,由於入讀孩子的家庭經濟條件都不寬裕,相對於公辦幼兒園和學校,其收費不高,入學條件“寬鬆”,有時還可由雙方協商,從而成為深圳外來工解決子女上學問題的主要途徑。設施簡陋師資弱孩子身心令人憂
教育部門在調查中發現,深圳大部分非法幼兒園和民辦小學的開辦者都是暫住人員,且多為非專業人士。管理人員要麼是臨時聘用的老人,要麼是未經培訓的無業青年。招聘的教師也大多來自外地,人員素質參差不齊,有的初中都沒有畢業,對孩子只能實行保姆式看管或進行一些不正規的讀寫和計算訓練。
尤為值得一提的是,深圳大部分非法開辦的幼兒園和民辦小學的教學場地多為家庭式套房,環境差、活動空間少、裝置簡陋陳舊,有的甚至存在消防安全隱患。在這樣的“學校”裡,外來人員的子女們享受不到必要的學前教育和思想品德教育,他們缺乏應有的遊戲和戶外活動。
與公辦學校把孩子的人身安全和飲食衛生當作學前工作的“命脈”以及保教並重的教養目標相比,這些生活在特區的外來孩子受教育的條件和學校教學質量之差亟須引起全社會的普遍關注和深思。
《南方都市報》2001,06,01,
看了這樣的報道怎能不讓人心酸!這就是我們的社會主義國家呀,人們怎麼能對身份歧視和等級制度的現象熟視無睹?這些事實怎能使我不懷疑這種發展方式,怎能使我不得出這樣的結論:深圳的發展在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廉價的農民工基礎上,甚至建立在對農民勞動價值的剝奪上。深圳的發展有兩個明顯的特徵,一個是對外商的優惠,低稅、免稅。一個大量利用內地低廉勞工。如果沒有大批自發流動的民工湧往深圳,如果在用工制度上仍然延續計劃經濟時期的做法,深圳的發展決沒有這樣快,深圳的產品也不會如此廉價,在國際市場上不會有多少競爭力。
身份待遇問題雖然已被不少學者和官員所認識,但從理論上清楚地檢討我們的發展模式,在中國似乎還沒展開。深圳今天的確已經發展成了一個漂亮的具有強大生產能力的現代化大城市。但是,深圳的發展主要是建立在一個“特”字上,這種特不僅表現在特殊政策,特殊權力,還有特殊保護等等。這麼多年來,我們國內沒有一個人反思過“特區”這兩個字的意思。特區不僅意味著有別於舊制度計劃經濟,也意味著與眾不同和特權,意味著不公平競爭。這真是中國特色的現代化,以一種特殊權力和特殊保護髮展起來的現代化。這種“特殊”公平嗎?直到我們要加入WTO,對照國際準則,才發現了特殊的問題。應當說,深圳在破除舊體制上功不可沒,但在創新的過程中享受特殊待遇也不能讓人心服。深圳市現在經常把進入現代化掛在嘴邊上,但這樣一種人口結構和身份待遇,即使你人均GDP達到了5000美元,又能怎麼樣呢?
另外使我懷疑的是1999年深圳人均國內生產總值36000元這個數字。這個數字是怎麼統計出來的?是僅僅限於本地戶籍人口,還是包括了外來人口?如果把外來人口也算在內,深圳的人均國民生產總值決沒有那麼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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