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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皆大歡喜!
卻說這一刻,大堂之上,柯寒正在給“雜碎們”面試呢。
“重複一遍,你們誰能告訴我到這裡來的目的?”柯寒很正經地望著眼前的這幾位桀驁不馴的狗雜碎。
幾個人面面相覷,沒有一個應答。
“我們說好了要考試的,難道沉默就是你們給出的答案嗎?”柯寒提高了一個八度音,他絲毫不留情面地吼著。
柯寒大概能猜測到了這幾位內心的想法:哼,不就是因為沒看到那個讓他們仰慕的傢伙嗎?沒錯,我是要任命他做教頭的,可現在不趁早壓一壓這些雜碎的傲氣,讓他們和馬常發廝混在一起久了,一個個的翅膀都硬了,還不飛上天吶?我操!
“我就想學學那位好漢的功夫!別的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一個光頭很衝的站到柯寒的面前,戾氣絲毫也不遜色與柯寒,還嫌不夠,竟然牛氣沖天的也大聲叫道,“爺只相信功夫,只崇拜有本事的人!”
想不到!這位好像還嫌柯寒礙事了似的,就差脫口說出“你愛幹嘛幹嘛去吧”。
他媽的,合著眼前這貨根本就不鳥縣太爺?
柯寒卻也不囉嗦,他將手一揚,嘿嘿一笑,很意外地讚道:“這就對了嘛!”
其他幾個對這縣太爺也不感冒,都很直接很期待地等著他們心目中的偶像出現呢。
看他們吊兒郎當的樣子,柯寒卻一點也不介意!他深深知道,跟這些雜碎講道理?豈不是對牛彈琴?!
不過,柯寒轉而一想:能任由得他們胡來?君威哦,不,那個什麼,縣威,對!縣令的威望何在?坐穩這一片江山,是要靠實力的!皇上如此,而作為“土皇帝”的縣令也更是如此!
柯寒從太師椅上站起來,一拍驚堂木,扭頭朝堂後吼道:“馬護衛,你還不出來?更待何時?!”
他彷彿用力猛了,竟將那塊木頭拍得裂了開來,掉在了地上。
“竟然沒有一個衙役?”
“喊人也得親自扯上這麼一嗓子?”
“這個破地方,哪像衙門啊?乾脆喚作‘光棍堂’得了!”
幾位“雜碎”大為詫異,心下免不得一番比較,這大概是他們見過的最為落魄的衙門了!便不把縣令放在眼裡,若不是要拜師學藝,才懶得到這破地方來呢!
他們都心存芥蒂,再看看跟兄弟們差不多大的年輕人柯寒,竟絲毫也不掩飾自己鄙夷的神情,都十分敞亮地笑了起來。
柯寒倒也淡定,他根本不管不顧地,就當這幾位都是空氣了,復又很平靜很光棍地喊了一聲:“馬護衛,接客”
這一吼完,自己就先尷尬地笑了,聽起來怎麼這麼彆扭啊?!
那幾個的笑聲,根本就沒停止。
“來了,來了——”這才聽見馬常發的應答,但見他快速從堂後鑽出來,將手上的長矛往地上一拄,抱歉地笑笑,說道,“兵器房的門腐朽了,不得已將兩邊的石獅子挪了挪,先頂一頂。哪知,好久不動胳膊了,經絡酥鬆,搬起來還真有點力不從心了,就耽擱了一會兒。老爺,您請恕罪啊!”
那幾位聽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呵呵,這才是值得自己崇拜的物件呢!都不由自主地狂呼亂叫。
柯寒則默默地從地上撿起破裂開來的驚堂木,重重地往桌上一摜,陰著臉,假裝不滿地吼著:“戶樞不蠹!以後記著要常開開門。究竟怎麼個腐朽樣了?且帶老爺去看看!”
一幫愣頭青也難得看個稀奇,聽說自己要拜見的師父搬動石獅子堵門,已然仰慕不已,可是,縣太爺竟然不信?!當然了,哥幾個也沒親眼看到,沒有說服力,既然縣官大老爺要去驗證一下,那麼,跟著過去就是了。
中國人,不就是愛看個熱鬧嘛?嘿嘿,列來如此的!
一行人來到兵器房的門口,就看見有一尊石獅子倒在了門口,並且還掉了一隻耳朵。大概是剛才不小心被馬常發磕破的吧?缺口處還是新印記呢。
柯寒還沒開口,馬常發就很尷尬地自圓其說地叫道:“這東西,剛剛還好好的,大概是,唉,那個,走得急了,大概是還未放好,它自己偷懶倒了下來。靠!竟是這副德行?!意外!不能怪我啊,這純屬意外!”
柯寒也不多話,他踱步走到石獅子的跟前,輕輕地拍了拍石獅子的額頭,只神秘地一笑,突然很乾脆地抬起腳來,往石獅子的屁股猛地一踢,就見那石獅子“哧溜溜”地滑行、平移,竟然和另一尊石獅子緊挨在一起。
柯寒有點不滿地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