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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痛心呢?因為我們賴以生存的生產不能繼續,這就意味著,我們的飯碗沒有了保障。工友們,沒有了飯碗,都沒得吃的了,還談何發展?沒有了飯碗,難道我們就該等死?”鄒步彩做痛心疾首狀,再道,“所以,眼下,最要緊的事便是抓緊時間投入生產。”
“可是,你們為什麼要建那個破壞我們這邊風水的大煙囪,為什麼要更換裝置?購買新機器,無非就是要辭退我們!你不要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我們的意見是堅決抵制更換裝置,還我們工作崗位”還是那個大漢在叫嚷,他的叫嚷很有鼓動性,立即得到眾人的響應,人們紛紛跟著他嚷叫起來,再次湧向大院的鐵柵欄大門,手抓著柵欄就要推搡。
情況萬分危急!這些人一旦衝進繅絲車間,難保他們不去砸毀已經老舊破損的老爺機,砸爛他們曾經熟悉的工具。
院內的採桑工這時都有些吃不消了,都十分無奈地望著門外的鄒步彩。
鄒步彩急了,到底耐不住性子了,他做了一個十分愚蠢的決定,伸手由懷裡掏出從京都帶回的一把魔術手槍,朝天放了一槍,吼道:“都退後!”
沒想到,他的這一搶激起了這幫老油條的憤怒,都不顧一切地朝他反撲過來。
鄒步彩接二連三地放槍,畢竟只是魔術道具槍,絲毫起不了震懾作用,反而讓那幫傢伙更加狂躁憤怒了。
“還我丁氏,砸爛這個‘龍泉繅絲廠’,趕跑鄒步彩!”有人喊起了口號,接著,就見那些人用力推搡大門。
事態的發展超乎了鄒步彩的想象,他擔心的就要發生了,這時,他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臉都變得煞白了,他呆立著,舉著手中的魔術槍發愣。
老油條們狂叫怒吼著分成了三股,一股湧向大門,他們使勁地推搡著,一股撲向已經被擠散了的兩個隨從,揚著手中的工具恐嚇著,另一股則惡狠狠地盯著鄒步彩,步步逼近,攔住鄒步彩,不讓他靠近大門半步。
“一、二、三,加油!”纏著紅絲帶的那個大漢站在高墩上,不住地揮動著右手,像個指揮官,在責令眾人合力推動大鐵門。
情況萬分危急!
被圍困著坐在馬背上的鄒步彩,心跳已然加速了。
他無望地看著同樣被人擠來擠去的兩個隨從,剛要張口招呼他們鎮靜,自己面前卻突然閃出一條路來,站在兩旁的老油條們朝鄒步彩陰險地笑著。
鄒步彩不知何故,正驚訝不已,卻感覺馬兒忽地一驚,高高地揚起前蹄,高聲嘶鳴著,在閃開的一條路上向遠處狂奔著。
鄒步彩趕緊勒緊韁繩往上一提,想要勒住狂奔的馬兒,可絲毫沒有作用,反而是馬兒跑得更快了,並且痛苦地嘶鳴不斷。
鄒步彩情知不妙,他暗叫一聲“不好”,只覺得眼前一晃,便連人帶馬一起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片刻的沉寂過後,他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回身過去看看,就見馬兒的上插了一把利劍,鮮血還在往下滴著。
這就是他的新工人給他的見面禮:一把帶血的利劍!
背後,那幫老油條們一臉的無所謂,他們仍舊陰森著一張粗糙的臉龐,陰險地嘻嘻哈哈地大聲笑著,很不講究地議論著,堅決捍衛“丁氏繅絲場”,保衛他們的家園,不讓任何人來破壞這裡的風水,砸掉他們的飯碗。
這叫什麼道理?鄒步彩氣得都快要吐血了,他恨恨地摸了一下斜掛在肩胛上的挎包,然後,雖然一瘸一拐但依然堅決地往回走去。
那兩個隨從也是好不到哪裡去,他們看見老闆倒在地上,心頭不由得一揪,眉頭蹙緊了堆在一起,揪成了一個“川”字,愁容滿面。
幾乎就在同時,大鐵門也突然被推開了,那幫老油條們,在高土墩上站著的那個大漢的吆喝聲中,呼啦一下全都擠了進去。
“完了!”鄒步彩長嘆一聲,癱坐在地上,望著已經衝進大院的那幫傢伙,他絕望地將包裹往地上一摜,扯著嗓子喊道:“我怎麼這麼挫呢?蒼天啊大地啊,良心、公道、正義何在啊?!——”
鄒步彩的情緒一下子失控了!發瘋似地舉起右手來,朝還站在高墩上的那個纏著紅絲帶的領頭大漢指去,習慣地做出勾動扳機的動作,他要殺掉這幫傢伙的銳氣!
可是,很拉風地動作了好一會兒,才發現,自己手中的變魔術用的道具手槍忽然間也不見了
第98章 發不出去的安家費
第98章發不出去的安家費“哐啷啷!”,突然一聲接著一聲的巨響傳來,從院門口往裡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