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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推薦的那批舊部在擔當這個師的要害崗位,他們更像是教官,齊國公說完成整訓後可能還要把他們再送回南洋屯墾團。
對此賀飛虎雖然有點不滿不過也沒有太多想法,他立刻表示願意帶兵上前線,隨時準備與順軍一決雌雄,為齊國公和先父報仇。得知齊國公又打算派他去當赴遼的密使後,賀飛虎一肚子的委屈,他和妻子是賀寶刀當年與祖大壽定的娃娃親,賀飛虎覺得自己赴遼地位有點尷尬,但齊國公堅持如此,說他的身份對南明有益無害,更不擔心目前祖大壽對他夫人的影響:“出嫁的媳婦只會向著婆家,那裡會為了孃家害婆家呢?”
話雖如此,賀飛虎依舊心裡打鼓,臨行前他妻子也要他對岳父儘量客氣有禮,儘量不提當年在北方同盟的事和眼下的敵國身份。
“舅舅他老人家還在北京,此事既然不能洩露,那愚兄也找不到請舅舅來遼東的理由,”吳三桂含著歉意的解釋倒是讓賀飛虎暗暗長出了一口氣,對方和他整整聊了一天的家事,晚上吃飯的時候只有吳三桂的夫人和幾個嫡親子女,連洪承疇都沒有陪坐,遼王的長子吳應熊每次敬酒時一口一個姑丈叫得極是親熱,賀飛虎被灌了一肚子的酒,回到驛館後就睡著了。
第二天賀飛虎運足了氣,一見到吳三桂後便馬上開口:“殿下是不是打算出兵相助李順?”
“妹夫坐下說話嘛。”吳三桂仍是滿面堆笑,賀飛虎坐下後吳三桂又開始噓寒問暖:“妹夫昨夜睡得可好?”
“勞表舅操心了。”賀飛虎運了半天的氣又洩去了大半,拱拱手道:“表舅是不是要出兵助順王打齊公?”
“哪有此事?妹夫一定是誤會了。”吳三桂哈哈笑道:“吾主和齊公並肩抗敵,三載同盟之情如此深厚,哪裡會打起來呢?”
“殿下這話就是欺心了!”賀飛虎來之前看過不少遼民觀察家的報道,上面一直在鼓吹戰爭,而且還在吹噓遼東的工業技術大發展,說南明主政都是商人,自古商人就膽小如鼠、而閩粵之人更是貪生怕死,根本不會也不敢打仗。
賀飛虎複述了一些他看到的文章,怒氣衝衝地質問道:“到底閩粵能不能打仗,到了戰場上就能見分曉!”
期間賀飛虎的聲音越提越高,反觀吳三桂仍是一副淡淡的笑容,好像對方說的事完全與他無關一般。等賀飛虎總算發完脾氣後,吳三桂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把笑容稍微收起來了一點點:“泉州新報,說戰事一開,齊公的水師就能封鎖沿海,讓從山東到天津、再到旅順全境一隻漁船都別想出海,這是不是齊公想來打我呢?”
“這當然不是,”賀飛虎也看過這篇文章,其中有不少讓他覺得好笑的地方,比如漁船這種東西去打它們做什麼:“這是那份報紙的意思,不是齊公的意思。”
“對啊,這遼民觀察家也是報紙啊,這是報紙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吳三桂搖頭道:“吾主和齊公是打不起來的,我不信他們會打起來。”
“可這報紙是殿下心腹愛將——王輔臣辦的,怎麼會不是殿下的意思?”
“不是王輔臣辦的,”吳三桂搖頭否認道:“經辦人是馬馬燈,當然這是化名,他真名是易成,這是他的意思。”說完後吳三桂反問道:“難道南明的報紙,齊公會過問上面寫什麼嗎?如果報紙上寫得不稱齊公的心,齊公會禁止嗎?”
“當然不會?”賀飛虎想也不想地答道。
“我這裡也是一樣,齊公說報紙是為了廣開言路,為上位者鳴鐘警醒,我深以為然,所以我對報紙也是從來不干涉的。”吳三桂指著桌邊的一張《遼東人民觀察家》對賀飛虎說道:“妹夫你看,我也是天天看報的,從這裡面我知道了不少遼東人民的心聲,也激勵著我努力造福遼東。”
“也就是說如果順王和我們開戰,遼王會兩不想幫麼?”
“妹夫啊,我是順王的臣子;但齊公既是同鄉,又是我敬重的遼軍前輩,還是我仰望師從的賢良。”吳三桂長吸一口氣,換上一副鄭重其事的神色,賀飛虎不由得也是坐直了些屏住呼吸聆聽,只聞吳三桂說道:“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我堅信吾主和齊公絕不會打起來。”
賀飛虎差點被氣噎住,緩過來以後追問道:“我是問如果,如果打起來了呢?”
“那我只好借用齊公常用的一句話:我不回答沒有發生的問題。”吳三桂又搖了搖頭:“而且我堅信這事絕不會發生,吾主和齊公肯定不會打起來。”
“順王正向浙江增兵。”
“那是例行的調動罷了,而且是真是假還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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