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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來就是有風聲傳出,大家會覺得陛下是念在許平的功勳上從輕發落,顯示了陛下的仁德。”
“早一日把此案了結,國家就節省一日的元氣,”張縉彥和李建泰一唱一和的勸說著,最末他還慨然道:“為了有益國家,下官願意去和陛下講。”
丞相牛金星當然不能同意,接下來就是處理方案的細節討論,最後決定先模模糊糊地告訴順王許平在山東與地方官府發生了些糾紛,具體情況還在探討研究中,至於給山東防禦使的急件,內閣自然不用發,這個牛金星肯定會去私信的。
“許平下野後,糾集一些軍中舊部,利用軍隊在南京、山東等地走私,本來地方官府對此也是眼睜眼閉的,接連鬧出了幾次糾紛也裝沒看見,畢竟許將軍是元勳。這次過濟南時,幾個新來的衙役不知道這些販運私貨的軍人的身份後臺,冒冒失失地去檢查,被負責押送的高成倉殘暴殺害”
“寡人知道高成倉,”李自成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猛地一陣搖頭:“他是大將軍的親信沒錯,但大將軍不會做這種事的,一定是有人誣陷大將軍!”
“是,臣再去查,”牛金星應是後又問道:“陛下,江南戰事如何?”
在接到黃石的拒絕信後沒有幾天,浙江、湖廣就報告遭到南軍的進攻,對此李自成頗有些驚訝。許平把城外的新軍參謀司大營改成大順參謀司,現在李自成經常在那裡和劉宗敏等人討論軍情。
“殘明彈丸之地,要是堅守關隘還是件麻煩事,”李自成不以為意地說道:“就算是突襲,也應該集中於一點兒,或浙江、或湖廣,現在他們四處出擊完全是分散浪費兵力,真不明白齊公怎麼會不智於此?難道他覺得可以用數省之人力,與中國抗衡麼?”
“七月二十七日,許平親自趕到濟南府向山東防禦使要人,鍾龜年的意思是,這次都鬧出人命來了,如果不聞不問就不好和百姓交代了,建議許平忍痛割愛,把高成倉交給官府處置。許平要人未果後,負責在山東走私的胡辰擔憂牽連自己,唆使、協助許平調動軍隊,攻打山東防禦使衙門和節度使衙門,劫走人犯。”數日後,第二份報告又送到順王御前。
“這真是一派胡言,胡辰寡人也見過,他對大將軍忠心耿耿沒錯,但怎麼可能去走私呢?”李自成生氣地反問道:“難道你們覺得寡人眼瞎了麼?”
再數日。
“陛下,這是山東節度使的親筆奏章,許平劫持陳哲,導致節度使衙門和整個濟南城防混亂數個時辰;這是山東防禦使的奏章這是濟南衙役元寶的證詞,那兩個殉職的官差是他的下屬這是亡者遺族的血書”
後面還有其他有關此事的彙報:
“山東防禦使一開始仍不願動許平,脫困後只下令擒拿胡辰歸案,許平命令這些人擅自離開軍營,自己滿不在乎地扔在濟南城中吃酒,揚言動動手指頭就能讓山東百官吃不了、兜著走。所有山東防禦使要擒拿的人犯,無一不事先得到訊息逃脫,許平訊息靈通,迄今為止一個也沒能拿到。”
“那許平呢?”李自成聽得無名火起:“先把他拿下了問話!”
“山東防禦使已經把許平請到衙門後院暫住,除了不讓許平回鳳陽外仍以禮相待,現在鍾龜年實在不知道如何是好,所以請朝中示下。”
“哼。”李自成顯然也沒想好該如何處置許平,頓了一頓後問道:“太師,寡人不太懂律法,不過攻打衙門,劫持官員,這不是反麼?”
“如果許平心裡的念頭是要奪權、那是反,如果他覺得律法不公,暴力抗法、蔑視朝廷,那也是反不過以臣所見,許平只是想救他的手下,而且自覺朝廷不會把他怎麼樣,從他鬧事後還在濟南喝酒聽戲來看,臣以為很難說他有反心。”
李自成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沉聲問道:“內閣打算怎麼處理此案?”
“人又不是許平殺的,臣覺得許平未必有反心,他早就不領俸祿了,”牛金星吞吞吐吐地說道:“臣以為,大王賜給許平的那些宮女和御廚,不妨罰還。”
“就完了?”李自成大叫一聲,語氣裡滿是驚訝。
“是啊。”牛金星兩手一攤,顯得很無奈。
“你莫不是收了許平的賄賂?”李自成怒氣衝衝地質問道:“人命關天,這豈能就算了?”
“現在國家是用人之際,”牛金星道:“此案山東防禦使甚至不敢走漏風聲,唯恐擾亂軍心。”
李自成“嘿“了一聲也沒有了下文。
“許將軍在山東防禦使的衙門裡也說,關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