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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五十里的時候,許平發現自己已經擁有了四萬大軍。而更令他吃驚的是,這一路追趕下來,他竟然始終沒有遇到剿匪軍的後衛部隊。
見天色已晚,許平就下令就地紮營,由近百個頭目帶著的幾萬民兵,亂哄哄的瓜分地盤分頭紮營。
看著亂成一鍋粥的闖營,餘深河臉上的憂色更重:“大人,若是官兵夜襲我們該如何是好?”
“確實不可不防。”以往主帥的營盤應該位於正中,以便統籌指揮,這次許平下令近衛營前出朝著郟縣方向,而讓其餘的軍隊在自己主營的後防紮營。當夜近衛營派出雙崗,不但要照顧自己的營盤,更要連友軍的周圍都兼顧到。
這個夜晚雖然許平一直提心吊膽,但最終還是平安無事,第二天一早看到初生的朝陽後,他長出一口氣,下令繼續追擊。
抵達郟縣近郊時,探馬帶來幾個倖存的百姓,他向許平報告孫傳庭帶領的官兵主力今天清晨剛剛離開郟縣,正沿來路返回。
“沒有後衛部隊?”沒想到真的追上孫傳庭,許平大吃一驚。
“本來官兵是留兵把守郟縣的,不過孫傳庭前腳走,他們後腳就撤了。”這幾個百姓都是躲在樹洞、地窖甚至枯井裡才逃過一劫的,他們說若不是城內官兵走得乾乾淨淨,他們還出不了城。
許平默默地點點頭,吩咐探馬加倍警惕,繼續向前行軍。
很快就有探馬報告發現了一路南去的官兵,還與這路官兵的後衛哨探發生交戰,並且抓住了其中一人,其餘的官兵探子見到裝備精良的近衛營騎兵後,立刻奪路而逃。
從這個探子口中,許平得知河南總兵陳永福被孫傳庭留下在郟縣斷後,這陳永福就是在第二次開封之戰中把李自成一支眼射瞎的明廷功臣。陳永福自知是個惹眼的目標,他不想留下送死,於是等孫傳庭離開後立刻也撤出郟縣,生怕被闖營大軍圍住。
“陳永福為何南下?”餘深河對此有點疑惑。
“雖然闖王得此人而後快,不過他也知道孫傳庭是更大的目標,陳永福是河南總兵,不是陝西、山西總兵,他若是逃得太快,難免不會拿他做替罪羊。”從剛才那個明軍探子口中,許平還得知孫傳庭在退兵時留下好幾隊明軍各路把守,其中就有晉軍、魯軍的幾位總兵:“我們一路上明明沒有見到他們,我猜他們可能是自行撤走了免得當了替死鬼。”
之前的偵查,因為許平擔心剿匪軍會打埋伏切斷自己的退路,所以對南翼比較重視,因為偵查兵力有些北面就相對潦草,陳永福如果不是難逃或許也不會被發現蹤跡:“陳總兵多半是想等我們過去了,然後再返回郟縣,這樣就可以想辦法為自己開脫,說他沒有臨陣脫逃而是我們沒有走他那一路。若是孫傳庭主力走遠了,他再走也沒什麼關係了。”
“那我們是追擊陳永福麼?”
根據許平事先制定的追擊原則,這陳永福是最佳的目標。
可是許平搖了搖頭:“不,我們去追孫傳庭,官兵士氣已墮,此時不打更待何時。”
“再說,”許平指了指跟著近衛營一起追擊的大隊民兵,雖然已經跟著許平以急行軍的速度走了一天,雖然一半的民兵連鞋都沒有光著腳趕路,但他們仍然士氣高漲,而且愈發地高漲,只有很少的人掉隊:“雖然是烏合之眾,但餘兄弟你還記得山東之戰麼?我們長青營都敗在了這些農民手下。”
餘深河臉上的表情很複雜,半響後喃喃說道:“他們當時人多啊。”
“孫傳庭能和長青營比嗎?何況,還有我們近衛營在。”
自從出潼關以來,孫傳庭一路順風,沒有遭到任何有力的抵抗,部隊也沒有收到什麼損耗。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失,孫傳庭主動撤出河南返回陝西,反正朝廷給的命令是策應湖廣,現在許平都回師了,那李自成還會遠麼?所謂得便宜賣乖,任務圓滿完成就該走了。
秦軍作為三遍總督的嫡系部隊,孫傳庭當然要平安帶走,而保定總督楊文嶽在官場上也頗有人脈,和孫傳庭一樣是進士出身,當然不能把他帶來的四萬河北精銳留下送死。因此孫傳庭把其他各路兵馬都派去斷後,形成一道成扇形的防禦線,如果闖營攻勢不強,他們守住了河南那自然孫傳同的功勞就更大了——收復了大量失地並且守土不失。如果他們沒能守住,那也不是孫傳庭的錯——他把河南收復了,但是因為糧草不濟所以回陝西就食,而無能的其他各路總兵把孫督師辛辛苦苦收復的土地又丟給闖軍了。
現在孫傳庭身邊只剩下秦軍和河北軍共十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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