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部分(第1/4 頁)
泉州。
姜鑲等人在山西起事已經快三個月了,黃石這才不急不忙地召集心腹手下討論對策,之前差點沒把金求德他們給急死,連新年都沒過好。
“插汗的來信,說他起兵是要給大明天子報仇,表示對關內土地沒有興趣,只要大明天子同意把山海關以外的土地都讓給他就好。”黃石給張再弟、趙慢熊、金求德還有施策、鮑博文等人出示林丹汗的來信:“他約我共伐李順,還說他封的王都是代大明天子封的,事急從權,要是大明天子不喜歡這些藩王,關內這些王位也是大明自己的事。”
“為了一個遼東,插汗就把這些人都賣了,”張再弟說道:“真替這幫賊不值啊。”
“不光遼東,還有朝鮮呢。不過要是我們虛弱無力,插汗一樣會毀約的,他現在只是給自己留退路罷了。此外,你還別說替他們不值,我這還有其他的信,”黃石又掏出王啟年的迷信,有一個救火營計程車兵喬裝打扮,趕來福建給黃石送信:“王啟年說,在京師他被豬油蒙了心,本想大敗闖賊後再向我請罪,但是賀寶刀胡亂指揮以致兵敗如山倒,他之所以忍住沒死就是還想將功贖罪,聽說許將軍兵臨福建,我黃某人危急萬分,他便毅然起兵以解福建之危,希望靠此將功贖罪。”
介紹完了王啟年的信,黃石又掏出其他的:“這裡還有吉星輝的,他信上說,山西本該一死,但仗打得實在太窩囊了,賀寶刀剛愎自用不肯迂迴,眼睜睜地看著從中央硬往許將軍的堅固防線上撞,白白地死了好多兄弟吉星輝說當時若是不投降,那就只有白白死了,沒法替枉死的兄弟們報仇了,所以就先忍辱負重,聽說許將軍來打福建時,他急得頭髮一夜之間都白了,不管時機是否得當,決然地亮出義幟,希望能解我黃某人之圍,希望能討賊自贖其罪。”
“下面應該是周續祖的信了吧?”趙慢熊見黃石放下這封又拿起另外一封,便猜測道。
“猜對了,這是周續祖的,”黃石笑道,他翻開信簡要地說起其中的大概:“周續祖覺得國家對他不錯,不願意當叛賊,而賀寶刀一口咬定我黃某要血洗北京,他一時被豬油蒙了心,信了賀寶刀的無恥讕言。但山西這仗打得實在太窩囊了,他不願意白白送死就詐降,但這麼久以來一直身在曹營心在漢,趁大順北方空虛就起兵希望恢復大明江山。”
除了初級階段計程車官訓練外,軍校還準備編定一些晉階級別的戰術課,其中就有山西之戰的戰史,趙慢熊對這場戰鬥很關注,每次編出一部分新的後都會拿起看,因為知道黃石同樣感興趣所以還會立刻抄送一份送到泉州。
山西之戰是六萬多新軍打許平三萬,霞浦軍校對此沒有諱言,而且稱以新軍的兵力、武器和裝備優勢,有一萬種辦法贏:如果賀寶刀稍微考慮一下側翼迂迴,那麼以許平的單薄兵力一定無法應付兩面夾擊,而且一直到開戰後,連吉星輝這個軟骨頭都還在提議進行這個嘗試,但賀寶刀傲慢地說道:正面打也能輕易取勝,所以不需要自找麻煩。
霞浦軍校承認賀寶刀其實說的也不錯,就是正面進攻,只要不是硬撞許平的堅固陣地,比如分攻打一下許平兵力薄弱的兩翼,那麼早在中午之前許平就會被新軍擊潰了,但賀寶刀不聽人言,一門心思地往許平最厚重的中央防線上撞,大批士兵毫無意義地死去了,所有的營指揮官都看得心疼,但大部分仍然記得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當然也有反面例子,比如最沒有組織紀律性的周續祖就因為這種毫無意義的傷亡,一怒把他的營從中央戰線上撤出。
其實就是硬撞,霞浦軍校的戰史教材編委會成員認定以新軍之驍勇善戰,也能把許平的防線撞開,但是賀寶刀在關鍵時刻又搞什麼大炮和騎兵的集中使用,前者導致各營戰鬥力下降功虧一簣,而且給對手一次性消滅本方炮兵的良機;後者則是對順軍的東施效顰,違背了齊國公的指示,齊國公幾十年前就指出過這種騎兵集中使用作戰理論屬於歪理邪說,但賀寶刀就是喜歡在軍事決策上與齊國公對著幹,實在是蠢得要命——後來霞浦軍校戰史編定委員會將這一段改為:沒有預先訓練的起兵集中使用是東施效顰,齊王早就指出騎兵和炮兵集中能夠取得奇效,但若是沒有事先的訓練就認為把起兵集中起來就是好那無疑是歪理邪說,比如許平集中使用騎兵取得良好戰績就是出於對齊王的軍事理論的正確理解,而故賀將軍則太過心急,而且指揮炮兵的時候太麻痺大意。
還有更致命的失誤是救火營的使用問題,戰史裡認為如果早點出動救火營,以它的精銳戰力還是有很大的機會取勝的,賀寶刀在前期作戰失利後被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