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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之林也是這樣看的:“無論是卿院、提刑司,各黨還是競選,如果闖賊來了就什麼都沒有了,這幫傢伙終究是給我們爭取了不少時間。”
“可是他們不是殺了很多我們的百姓麼?”
“是啊,所以他們的謀殺、搶劫種種罪行是成立的,”鄭之林念念不忘輿論和選民的態度:“如果我重判他們,那麼大家就會因為同情他們而遷怒於我,不會再有什麼黨來邀請我參加競選了,我的仕途就沒有指望了。”
“那老爺不妨輕判一點啊。”
“不算叛國罪,恐怕還有三十餘起屠城、數以百萬計的謀殺、搶劫、強姦案都要窮治他們的主謀罪,這如何能夠輕判?”今天白天鄭之林已經在提刑司瀏覽了一部分卷宗,裡面的內容觸目驚心,無論如何從輕人犯都難逃一死,他捶胸頓足地哀嘆道:“怎麼會是我抽到了這個籤呢?”
這是張再弟第二次接見泉州提刑司的鄭之林提刑官,上次他來的時候直言不諱地表示希望希望齊國公府能夠干涉泉州提刑司,把這個案件轉交給另外一個提刑官負責,張再弟勉強同意把他的意思彙報給齊國公定奪。
“下官叩見張大人。”
“不必多禮。”張再弟讓鄭之林就坐,他眉頭皺得緊緊的,對鄭之林搖頭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齊國公不同意另選他人做此案的提刑官,如果此例一開,那以後棘手的案子人人都會避之不及,而好案子則會打破了頭去爭搶不要說什麼不會搶,若是可以抽到案子後換人去審,肯定會有人威逼利誘,讓抽到好案的人主動放棄的。齊國公說了,若是鄭提刑官實在不願意審理此案,可以辭職。”
鄭之林呆坐在椅子良久,辭職就意味放棄了他之前全部的努力,人人都會知道他不但有私心、而且還是個膽小鬼。
“雖然監國陛下和執政公為了全盤籌劃,不得不行權宜之計與闖賊暫時議和,但事實上北方被闖賊控制的地區已經不屬大明所有,那裡的百姓也自認為是大順的子民,”
鄭之林正在做萬眾矚目的北方同盟戰犯案的判決陳述,旁聽席上到處都是閩粵邸報的記者:
“他們就算殺人了,那殺的也不是大明的百姓,而是自稱大順的闖賊的百姓,齊國公府雖然宣告所有的謀殺罪也是對大明犯下的罪行,但是本官覺得這是麻痺闖賊的話語,在律法上找不到依據。
或許以後的人會奇怪本官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判決,讓屢次犯下叛國罪、導致數聲生靈塗炭的人逍遙法外,那一定是因為他們不清楚弘光元年大明面臨的局面。本官相信發出這種質疑聲的時候,大明已經光復了北方失地、光復了兩京。本官相信發出這種質疑聲的人,一定是沒有經歷過這段苦難日子的人,他們不知道我們在弘光元年的時候,是如何地擔憂我們的國家,每天不得不躺下睡覺時,唯恐一覺醒來闖賊已經擊敗了我們的軍隊、消滅了我們的國家。
迄今為止,本官找不到任何證人,可以證明這些人犯的‘我們在山西投降許平乃是權宜之計,乃是為了儲存力量、麻痺闖賊以等待報國的良機。’這些辯解是文過飾非的謊言;本官也找不到任何人,可以證明人犯的’我們起兵、策應插汗入關襲擊闖賊背後,完全是為了報效監國陛下、執政國公和朝廷。’這些證詞不是真心話。
以謀殺為例,這個罪名只是為了殺人而殺人,既有殺人的念頭,而且動手去實行。但既然不能證明人犯是為了報效監國陛下、執政國公和朝廷而興起義幟的話,那他們就是在進行軍事行動。難道可以要求軍隊在進行軍事行動的時候不造成傷亡麼?如果一個將領在戰爭中造成了傷亡就死罪,那古往今來的將領又有幾個不該死呢?
本官認定被告們的全部罪名都不成立,被告們可以離開了。”
被當庭釋放後,王啟年和姜鑲並肩面對蜂擁而來的邸報記者,在福建當了幾個月被告後,這些北方同盟的將領對現在大明的制度運轉也有了相當的瞭解。
“我已經做好了被處死的準備,諸君都知道,我最大的願望就是為國盡忠,尤其是齊國公出任執政後,我知道齊國公會給這天下帶來太平,如果齊國公需要時間,我情願用我的一切去為齊國公換取時間。”姜鑲在眾人面前侃侃而談:“所以如果我被處死了,我也不會有絲毫的怨言,我一樣會含笑九泉。”
“我是個武人,武人就應該一死報國。”王啟年在姜鑲的邊上對另外一夥兒記者說道:“儘管朝廷赦免了我,但我現在心裡一點兒也不快活,因為這給背信棄義、寡廉鮮恥的李自成、許平二賊一個撕毀和議的藉口,如果因為赦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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