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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怪不得。”另外一個也恍然大悟。
“胡說?許將軍唇上、頜下皆有須,哪裡像是傷了腎水?”魏藻德罵道,他突然有了一個想法:“那是許將軍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
已經洗漱睡下的許平,得知魏藻德又趁著深夜無人來偷偷拜見時,只好立刻爬起來見他。魏藻德乃是當朝首輔,是崇禎皇帝欽點的狀元、翰林,三年入閣,這升官速度在大明真是前無古人,許平估計大明天子對他必然非常信任,如果有魏藻德幫忙說幾句話,說不定更能促成崇禎皇帝下定投降禪讓的決心。
“魏大人”見到魏藻德後,許平行了一個禮正要開口寒暄。
“天色已晚,許將軍還是趕快休息吧,”魏藻德截口打斷了許平,他穿著一身青衣,頭戴小帽,對外面的明軍衛兵詭稱是魏首輔派來的家人,見到許平的親兵後才吐露身份。魏藻德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廝,指著許平魏藻德回頭對指身後的人吩咐:“許將軍鞍馬勞頓,爾要細心伺候將軍起居。”
許平見魏藻德背後是個矮小、清秀的小廝,心中頓時一聲哀嘆:“白天把所有的妓女都回絕了,結果晚上人家送孌童來了。”
“魏大人”許平一張口就又要回絕。
“知道許將軍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魏藻德回過頭來,對許平流利地說道:“這是小女魏霜,十幾年來一直養在深閨,從未出過家門一步。”
“什什麼?”
“許將軍為天下蒼生,不惜以身犯險孤身入京,下官不勝欽佩,原也知道小女配不上將軍,所以將軍若是不棄,收她做個妾室就好。”魏藻德語速飛快,毫無慚愧之意,說完就轉身要走:“下官還得避人耳目,許將軍恕罪。”
“魏魏大人!”
魏藻德在女兒背上一推,就將她從許平身邊推進了臥房,又對許平說道;“許將軍,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還望許將軍先不要聲張,免得壞了小女的名聲。”
“快把帽子摘了!”魏藻德隔著許平衝屋內嚷了一聲,便急匆匆地走了。
魏藻德一路小跑著竄走了,許平身為大順使者,總不好在這黑夜裡為拒收他的女兒而在眾目睽睽之前和他起糾紛。
回過頭,接著燈光許平看清屋內的人皓齒朱唇,雪白晶瑩的膚色,確實是個嬌生慣養的官宦小姐而絕非什麼孌童。在許平回頭審視的時候,那個看上去也就十幾歲的女孩正輕輕地把頭上的青色帽子摘去,烏黑的頭髮頓時如瀑布一般流下肩頭。
“唉。”看著那女孩認命的表情,還有眼中忍不住的淚光和驚慌之色,許平輕輕搖了搖頭。
“擠一擠,擠一擠。”聽到部下們不滿的聲音後,許平笑罵道:“以前在河南打仗時,能有張皮毛墊在地上,上面得擠好幾個人,現在床鋪這麼大,又有炭火、棉被,叫你們擠一擠怎麼了?”
“從來只能沒了有,不能有了沒啊,”被迫和許平擠床的幾個衛士毫不掩飾地抱怨道,自從大順開國後,至少許平的貼身衛士不用睡地鋪而是有床褥和被子了:“這鋪是供三個人睡的,被子也不多啊。”
“不想擠就睡地下,”許平笑道:“除非你們好意思讓我睡地上。”
“大人啊,”一個部下不滿地翻身側臥,嘟囔著:“送上門來的嬌小姐,元輔的千金啊,大人您是天授不取,反收其咎啊。”
“咎什麼咎,快睡!”
“反正也是遲早的事,早幾天、晚幾天罷了,大人不去陪新娘子倒來擠我們的床。”最裡面的一個臉已經貼在了牆上,從床鋪的最深處發出抱怨聲:“難怪一直有人送孌童來,這說大人不好男風都沒人信啊。”
“胡說!快睡,明天還有事呢。”許平罵道:“什麼遲早的事,明天天亮我就把她送回去,還有,這事絕對不許走漏了風聲,否則我絕不輕饒。”
“大人還是心疼娘子啊。”
“是啊,大人,屬下們該怎麼稱呼夫人呢?”
“以前也不是沒有丟下就走的,那些大人是真的不喜歡,轟出門外讓她們自行回去,今天可就不同了,大人不但沒往外轟,還憐香惜玉”
另外一張床鋪上的幾個親兵聽得有趣,也開始搭腔,許平聽他們嗓門越來越大,生怕被館外的明軍聽見了,連忙叫他們噤聲:“魏大人乃是明廷元輔,我不能讓這件事鬧大。”
許平再三喝令部下噤聲,他還指望見到崇禎時魏藻德能幫忙說幾句話,那這件事就更加不能被外人知曉,否則崇禎就會失去對魏藻德的信任——許平以為這東西還存在於大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