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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也一定會讓很多罪犯逃脫法網。監察官為了仕途努力給人定罪,我們訟師為了報酬努力替人脫罪,我們各自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努力,盡力不漏過每一個證據,不放過每一個疑點,正是我們的較量——或者說共同努力,讓國法變得更公正。”
說起之前對自己的攻擊和汙衊,陳訟師倒是顯得很坦然:“這也是為什麼我們要採用三權分立的原因,即使是國卿院也不可以為某個人訂下量身定做的法律,因為百姓是可以因為情緒激動而做出衝動決定的,可以一時被影響,而且這個影響可能長達數年,就像當年我們還曾為黃池大捷而歡呼過,現在還會有人這麼認為嗎?就像當年很多人還認為許將軍的長生軍都是野獸一樣的人,為此拒絕赦免他們,現在回想起來,真有這個必要嗎?當初大家都憎恨他們,現在回想起來,才發現他們是和我們一樣不堪前明奴役而奮起反抗,要推翻暴政的同伴。如果當年我們的提刑司法體系就像今日這般發達,那我們根本不會做出那些讓我們感到噁心後悔的事來。”
去年透過的一條訟師法曾經激起了很多爭議,是關於訟師即使知道罪犯罪名成立也不許透露,而且如果訟師因此在法庭上作出不利被告的辯護時,提刑官必須宣佈審判無效。趁著今天這個機會,陳訟師就替這條法律辯解:
“無論我們如何的努力,也可能讓國法變得更公正而不是絕對公正,而無論在什麼時候,窮苦人都會首當其衝,最不公正的待遇一定會首先落在最沒錢沒勢的被告身上。因此我要大聲為剛剛透過的訟師不得舉證被告這條法規叫好,這世上沒有什麼人比官府更有權勢,比官府更有錢財,如果允許訟師臨陣倒戈,那麼監察官就可能收買訟師來提高他的政績,而且越是貧窮的被告越無法保證他訟師的忠誠”
好不容易從記者中脫身後,陳訟師被一個人攔住,他認出了這個赫赫有名的大人物,連忙一鞠躬:“夏大人,在下拜見。”
“不敢當,我是慕名來聽陳老闆的辯護的。”夏完淳笑道,經過這一案,陳記訟師行也算是聲名鵲起。
這時陳訟師注意到夏完淳身邊還帶著一個小孩,正目光炯炯地看著自己:“這位是夏大人的公子吧?”
“是我的養子,他可是崇拜陳老闆得很啊。”
“我姓李。”那個孩子大聲說道。
“原來如此”陳訟師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要是國法不公正哪?”那個小孩剛才被養父舉在肩頭聽陳訟師的演講,剛剛被放下來,他大聲問道:“要是不公正的國法,陳老闆也敬畏如天憲嗎?”
“那就是國卿院的事情了。”陳訟師笑著彎腰對小孩說道。
“我有一天也要做訟師。”那個孩子大聲宣佈道。
“呵呵,好,到時候你可以做我的夥計,我的訟師行正缺一個得力助手。”陳訟師笑起來,對孩子開玩笑道:“不過你得首先學會尊敬國法如天憲。”
“不,我會挑戰國法!”
這宣告讓夏完淳和陳訟師同時放聲大笑,後者一邊笑一邊搖頭:“好,我盼著看到那一天。”
第十章 贏得生前身後名 第二十七節 口實
比起第七軍,第六軍軍長賀飛虎的行動積極得多,這幾個月總是在後方巡視威懾地方部隊,一旦有空就跑到龍潭和陳偉討論解圍問題,之前雖然歷次給淳化解圍都在一開始就被許平挫敗(賀飛虎和陳偉都不敢孤軍深入,所謂解圍行動主要是多面火力偵察,而且一開始這些行動還損失不小。),但是議會師也從中得到鍛鍊,從中也總結了不少經驗教訓。飛艇飛進淳化前,議會師首次嘗試攻擊順軍的一個只有幾百人駐守的小型稜堡,試圖打通條通訊通道掩護一些信使進去,但在近衛營的精銳官兵面前明軍被打得屍橫遍野,付出了三百多士兵傷亡的代價但卻一無所得。
那次攻擊失敗後,賀飛虎和陳偉就研究認為即使順軍遠離,明軍也不太可能迅速消滅順軍精銳固守的堡壘,而如果真的發生這種機會的話,明軍最好的辦法可能就是把固守要塞的順軍保衛限制在據點裡,然後搶運輜重進淳化。
用過空軍和淳化建立起聯絡後,賀飛虎和陳偉每次都會派出部下軍官隨同空軍一起飛行,把沿途順軍部署繪畫出來,並且為此針對性地進行了訓練。反正時間閒著也是閒著,第六軍也像許平在準備攻擊仙霞關前一樣在自己的營地後方修築了模擬地形來訓練部隊,雖然他們的部下沒有許平當初那麼精銳,可以透過火力偵察基本摸清對方的防線構造,但是在飛艇的幫助下賀飛虎修築的模擬地形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