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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後,眾人散去,牛金星又去找李自成。還不等他開口,李自成點點頭:“軍師,一同去吧。”
兩個人和許平談到深夜,但李自成最後仍沒有答應給許平兵權,回來後牛金星仍在試圖勸說李自成不妨先畫張餅,就像孫可望、李定國要軍器時一樣,但李自成皺眉道:“許平和孫可望、李定國不是一種人,恐怕沒用。
見牛金星還不甘心,仍要嘮叨,李自成不耐煩地說道:“今天我很累了,要去睡覺了。軍師你可別再去啊,我不許你打著我的旗號說任何話。”
“豎子不足與謀。”此時許平正在自己的營帳內整理東西。張傑夫給他的那兩封信,洛陽已經破城,給河洛大俠的那一封就被許平撕碎扔進火裡,剩下那封寫給開封中原大俠的則被許平小心地收好。已經到了該考慮下一步行動的時候,說不定這封信還用的到。
“曹兄地、餘兄弟、江兄弟”許平把陣亡弟兄們的名字一個個念過來:“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李自成是成不了事的,等我安頓下來,我就會開始練劍,總有一天,我會為你們討還血債,讓你們沉冤得雪,便是需要我許平向豫讓那樣漆身圖面,自殘入宮,也絕不會皺一皺眉頭,你們放心吧。”
“大人。”許平最後默默向張承業祈禱:“離京之日,末將曾向大人禱告,若是大人希望沉冤得報,便助末將一臂之力,助末將練成強軍;若大人終究還是不願與鎮東侯的故友為難,不願意看著新軍毀在末將手中,便讓末將此行虛度。今日大人的心意,末將已經知道了,但兄弟們的血債,我不能不報,只能辜負大人的恩情了,異日此仇得報之日,末將必自刎以謝大人。”
一時無法入睡的許平走出帳篷,在門外衛兵謹慎的注視中,許平自顧自地抬頭仰望星空,破軍星的光輝又變得黯淡。在許平默默注視它的時候,沒有任何流星映入眼簾。
曾經有一個晚上,當許平也是這樣站在營帳外向著夜空遙望的時候,背後響起了一個清脆的女聲:“七月流火,許公子可是在許願麼?”如今物去人非,身旁再也不會有人對他說這句話了。
“子君,我發誓要殺了你的公公為大人和兄弟們報仇,我也對大人發誓會自刎以謝,那裡面,也有一份是謝你的,對不起。”
十一月十五日,許平已經來到洛陽五天,從見到闖營軍容的第一天起,他就斷定闖軍不過是一群武裝農民,戰鬥素養恐怕還要在山東叛軍之下。一般明軍或許拿闖軍沒有什麼辦法,可新軍只要出力鎮壓,終究會把他們一掃而光。在見到李自成之前許平還抱有些幻想,可是這絲幻想也早已在那張飯桌旁覆滅——闖營的高層似乎對新軍的可怕並沒有認識,許平沒有從他們身上看到緊迫感,更難以想像缺乏動力的闖營會支援許平建立一支能夠對抗新軍的部隊。
既然如此許平就不再打算在闖營呆下去,他覺得到遙遠的南方去過隱姓埋名的生活比較安全,然後一心練劍,尋找機會。等二十年後,想必自己的相貌已經有了大變化,行動起來會更安全。
見過李自成的第二天,許平就向牛金星表達了離去的意思。當天下午,牛金星向許平轉達李自成的話,李自成同意許平離開,不過希望許平能在營中稍等幾天。因為闖王在當天宴會上宣佈要南征襄陽,他的這個設想得到在場義軍將領的一致贊同,剛投入闖營的西營二將更是積極表示願意打頭陣。因此闖王不希望許平在這之前離開,以免走漏南征的計劃。許平覺得這未免小題大作。以明廷的通訊水平,晚走幾天根本沒有什麼軍事意義,而且宴會結束後的第二天,闖營就開始搭建祭祀用的高臺,即將發動南征的訊息在義軍中普遍流傳,許平就算不走也不會起到保密的作用。
不過許平還是立刻答應下這個要求,他甚至有些後悔那天在酒桌上的失禮,雖然他確實是灰心喪氣到極點,但不能不想到若是被李自成一怒殺了,那就再也沒有能替亡友討還公道的人。
“這是我在闖營的最後一天了。”
收拾好行裝後,許平長嘆一聲。今天義軍就會拔營離開洛陽,李自成已經搭好一個高臺,午時就會集合義軍將士殺牛祭旗,然後宣佈南征的決定。
昨夜黑保一孤身來給許平送行,他大概也即將得償所願——李自成已經答應交給他一隊士兵,讓他指揮。
昨晚兩個人冷冷清清地對飲時,黑保一再次試圖勸說許平留下。面對這個曾與自己同行千里的朋友,許平略微透露出一些心底的想法:他即使作為一個幕僚留在闖營,對義軍的事業也是毫無助益。新軍的強大是全方面的,僅僅瞭解新軍的編制、戰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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