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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歸德而已,”許平之所以急於發動對歸德府的進攻,是因為他覺得時間緊迫,不能虛度一個冬季等官兵恢復元氣。同時他認為,闖軍固然虛弱,但汴軍同樣虛弱。祀縣一仗之後歸德明軍已經是驚弓之鳥,這次進入歸德府後百姓夾道歡迎,沿途明軍毫無鬥志。即使是府城歸德,唯一的問題也是如何開啟城門,一旦攻入城市,即使只有幾百部下、即使對面有上萬敵軍,那也不過是一排齊射便能驅散的烏合之眾:“太祖高皇帝,帶數十人出毫州,首戰便敗俘兩萬。”
“哈哈,”孫可望大笑起來:“千秋之下,又有幾個太祖高皇帝?”
許平略一沉思,又道:“宋主劉裕,十七人起兵,直下建康、全取江南。”
“好,好。”孫可望笑聲不減:“算是有兩個吧,不過我記得劉寄奴到建康城下時不止十七個人了。”
“所以我帶了四百人,而不是十七個。”許平笑道:“何況歸德蕞爾小城,如何能與建康相比?”
“也是,再說若是四百不過,我這裡還可以借給你一百人。”
許平和孫可望已經可以看到歸德城外密密麻麻的聯營。
此時孫可望又問道:“歸德城內的情況,大將軍打聽得如何了?”
除了護城河有幾處比較容易偷渡外,許平對城內的武器、裝備也都瞭如指掌,甚至連從那座城門到知府衙門有多少步都清清楚楚,至於各個城門通到地面上的石頭臺階有多少級,為了預備抹黑偷襲也都打探得清清楚楚。孫可望聽的心悅誠服,讚道:“那位陳兄弟果然有兩手。”
“這就是有部下的好處啊,以前陳兄弟沒來的時候,每次都是我摸進城的,”許平感慨道:“終於輪到我呆在城外,安全地等待煙火訊號了。”
“那還要我的手下動手麼?”孫可望問道,他也聯絡了城內的一些人,不過許平沒有讓陳哲和孫可望聯絡的人進行合作,而是分頭行動:“陳兄弟準備的如此妥善,我覺得由他動手更有把握。”
“我覺得孫兄弟那邊已經沒問題了,”兩套奪城門的計劃許平都和孫可望詳細討論過,他堅持由孫可望的人先發動:“若是有了意外,晚上陳兄弟自然會動手。”
“大將軍為何如此謹慎,難道是怕陳兄弟有什麼閃失麼?”
“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真有什麼閃失,就又得我進去偷城門了。”
兩個人談笑間,已經有城外的義軍向他們趕來。
張獻寶得知有幾百打著鷹旗的闖營士兵抵達後,帶著城外眾多首領一起前去迎接,這些人一輩子在歸德府境內打轉,一個從開封府逃來的鬱董對他們來說就和無敵戰神一般,闖營好漢的名頭當然更是如雷貫耳。
“這位許大將軍可是闖營堂堂第二號人物,黃候的大弟子。”張獻寶遙遙看見那隊闖營步兵後就翻身下馬,哪怕來著只是許平手下一個部將,那也是能夠把鬱董嚇得聞風而逃的厲害角色。跟在張獻寶身後的其他眾多首領也是類似的念頭,畢恭畢敬地等在道路兩側。
來迎接闖營精銳的時候,這些義軍首領都把最好的盔甲披上,滿心要給這些闖營的嫡系官兵留下一個好印象。張獻寶戴了頂繳獲的皮盔,衣服上縫上了一面護心鏡,身邊的幾個心腹衛兵有都穿上了馬靴,漿褲。
可張獻寶看到這隊闖軍沒有一個人批甲,甚至連一匹戰馬都沒有,每個人都端端正正地戴著一頂斗笠,穿著一模一樣的青布短衣。這支隊伍大約五人一排,排頭位置計程車兵舉著鋼刃長矛。剩下的闖軍士兵身上除了繫著一條腰帶外,還有一條斜掛過肩的帶子,上面整整齊齊地掛著一些小口袋(裡面是火藥和鉛彈),腰間的直腰帶上則統一右面懸著一個葫蘆,左面一把帶鞘的長匕首(其實是刺刀,張獻寶不認識),背上還揹著一杆火銃,
從事抗糧運動多年,張獻寶判斷官兵戰鬥力的辦法一向是觀察對方的衣甲,若衣甲鮮明,多半不好惹,而那些縣裡臨時派出的徵糧隊,遠遠看過去就能發現成員身上的衣服五花八門。
眼前這支軍隊身上的衣服幾乎一模一樣,腰帶的擺放、裝備的擺放,乍一看就好似是一個人一般(以明末農民的眼光),張獻寶立刻意識到對方的強大,其他義軍領袖也都深有同感。張獻寶嚥了一口唾沫,剛湊上前一步,就見對面為首者將左手前臂抬起,緊接著此人背後的鼓聲就先是兩聲急響然後嘎然而止。
在鼓聲消失的同時,張獻寶覺得這數百人的軍隊彷彿被某個仙人唸了聲定身符,一下子便釘在地面上紋絲不動。再走近些,這些士兵臉上的表情彷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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