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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二十兩一壺也喝得起。”
“如此多謝了。”許平心中一寬:“改日一定奉還。”
“不必客氣,自家兄弟嘛。”金神通又拍拍許平的肩膀。
既然有了金神通的保證,許平坐在椅子上的時候也就踏實許多。小二端上來剛沏好的綠茶給客人們斟滿,然後就開始報選單。流水般的菜名許平也聽不明白許多,大手一揮就讓小二儘管撿好的菜品上,接著又讓小二再拿幾壺好酒。
點菜的時候金神通一直不說話,等到點酒時他發話道:“白酒往日兄弟們喝得不少了,此間有從江南運來的黃酒,別有一番滋味,大家不妨試試。”
大家都沒有意見,曹雲問道:“女兒紅,狀元紅嗎?”
“是啊,都是紹興的老酒。就女兒紅吧,一壺大概半斤,先上三斤吧。”說著金神通又囑咐小二道:“煮酒的時候,每壺裡都打一個雞蛋。”
“好咧。”
金神通還不忘了給大家講解:“老酒煮蛋是一種不錯的吃法,一會兒弟兄們嚐嚐。”
“一壺女兒紅多少錢?”
這個問題許平一直想問但是不好意思問,江一舟隨口就問了出來。
“一壺兩錢銀。”店小二客客氣氣地答道。
“兩錢?”許平以為自己聽錯了,滿臉都是驚訝。
“是啊。”店小二見許平臉色有異,連忙解釋道:“這位軍爺不知,鄙店的酒都是真正的紹興老酒,絕無摻水,自然稍微貴了些再說,軍爺您也知道,季賊倡亂、隔絕南北,現在這酒都要海運來,自然又貴了些。”
許平一時無語,小二見狀就試探著問道:“這位軍爺,鄙店還有些自釀的老酒,兩壺只要一錢銀”
“我就要這酒,”許平連忙打斷小二:“就這紹興的老酒,先上三斤。”
小二答應一聲,但沒有立刻走開,好像有些遲疑,許平見狀知道是對方誤會自己,連忙解釋道:“我確實不是嫌貴,倒是覺得便宜了,我還以為一壺酒得二兩銀子呢。”
許平話音才落,金神通就哼了一聲:“什麼酒要二兩銀子一壺?這少保樓又不是攔路搶劫的黑店。”
“這位軍爺說的是,小店是正經做買賣的,絕非黑店。”小二笑起來,點頭哈腰地退下:“幾位軍爺寬坐,酒菜這便送來。”
才明白金神通開了個大玩笑,許平差點被一口氣嗆死過去。
不過金神通看也沒看他,若無其事地對著周圍的人侃侃而談:“家嚴是蘇州人,最愛喝家鄉的老酒家嚴曾說過,老家的人家生了兒子或女兒,要在滿月那日,將親友送的糯米釀酒,裝到大缸裡埋於地下。待兒子娶妻或女兒出嫁時,將酒缸挖掘出來飲用,所以這酒就有了”狀元紅“、“女兒紅”的名字。也有的人家將酒裝於雕了花朵的罐中,所以又叫”花雕酒“這老酒存放的年頭越長久就越是醇香,可以香飄十里這老酒的飲法是溫飲,家嚴常將酒壺放入熱水中燙熱。不可煮久了,煮久了就淡而無味家嚴酒量甚豪,侯爺不喜飲酒,所以有人敬酒多是家嚴代飲的”
雖然金神通一直吹噓其父酒量甚豪,但他本人卻沒有飲多少。金神通今天的話非常多,給同伴講了不少趣聞。許平倒不覺得什麼,其他幾個人都頗為意外,尤其是林光義在金神通手下做事,見慣了後者威嚴的樣子,所以比旁人更為侷促。逐漸地大家越來越放得開,七嘴八舌聊得高興,性格最為開朗的曹雲和江一舟幾杯酒下肚,也開始和金神通打趣起來,連林光義也和餘深河猜拳斗酒,酒桌上的氣氛變得愈發活躍。
金神通舉杯敬許平,兩人淺飲半口。放下酒杯後金神通對許平輕聲說道:“我靠著家嚴的關係,年紀輕輕就居軍中高位,平日總是唯恐眾人不服,難得和他人開懷暢談。”
許平覺得金神通這話倒不是什麼自謙,而應該就是他的心中之言,只是細細品味這裡面頗有一些寂寞的味道,許平心裡也不禁有些傷感。
“許公子!”
一聲清脆的女聲在背後響起,對面的江一舟和餘深河“刷”地抬起頭,全桌的人都睜大了眼向許平身後望去。許平轉過頭,看見一個面容清秀的年輕女子,原來就是那個被喚作“秋月”的姑娘。許平連忙站起身,低頭拱手一禮。
秋月欠身回禮道:“不知許公子近來可好?”
“在下很好,很好。”許平一時手足無措,全然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急忙說道:“有勞掛念,在下感激不盡。”
桌旁的眾人個個屏住呼吸,一動不動地豎著耳朵,瞪圓了眼。只有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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