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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王海急切的回頭道:
“大帥,這些禽獸在咱們眼前公然為惡,這分明是不把咱們膠州營放在眼裡,大帥你可以一定要管啊!”
李孟似笑非笑的看著王海,心想這小子倒會婉轉著說話了,那王海看李孟的表情。又是有些焦急。急忙的繼續說道:
“這蘭陽縣正在咱們大軍的迴路上,有這麼一支沒有王法地軍兵在。咱們退路也未必安寧,可要有個處置啊!”
的確是會說話,還會拉大旗作虎皮,不過李孟雀沒有理會,直接和那傳令兵說道:
“你今夜就回渡口的大營,告訴留守的,穩住,不要妄動,守好了這大營和渡口,這才是他們的本份,歇息下就快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他隨口關懷了幾句,那傳信的騎兵卻感動非常,躬身施禮退下了,那邊王海還要說什麼,卻被李孟說道:
“天色已經這麼晚了,你還在這裡磨蹭什麼,快去歇息,明日再說!”
王海剛要爭辯,卻看見袁文宏含笑和他搖頭,他心思卻也不慢,儘管有些悶氣,可還是低頭退下了。
等王海出了屋門,李孟回頭對袁文宏笑著說道:
“王海還是年輕,什麼時候他不靠先生把方才的事情想明白了,什麼時候他也就是成器了。”
袁文宏知道方才自己的小動作都被李孟覺察到,躬身笑著致歉,不過他卻和李孟的意見不太相同,開口笑著說道:
“大帥,王統領這種率直熱血,也是他的長處,跟在大帥地身邊才是個心腹人,若是今後成器,那也是要獨當一面,大帥豈不是孤單。”
這番話,倒是兩邊都不得罪,李孟笑笑沒有介面。
“這幾日在開封城內盤桓,真是辛苦開封城各位同仁籌辦,李某在這裡敬各位一杯酒!”
李孟和顏繼祖笑著站起來,手中端著酒杯轉了半圈,布政使和開封知府,河南總兵陳永福和幾個副將也都是笑著站起舉杯,
緊接著河南巡撫李仙風、和保定總督楊文嶽也都是跟著站了起來,倒是那左良玉端坐在座位上,巍然不動。
這次的救援開封,看那聯名奏摺的反應,若不出什麼意外,李仙風、陳永福等一干河南文武,應該是不會和那失陷親藩的大罪扯上,搞不好還能賺取些功勞。而這山東總兵李孟和山東巡撫顏繼祖。這次卻是實打實地功勞,可以算上首功。
可左良玉這邊卻不一樣,他是在湖廣一帶追擊而來。因為對楊嗣昌的命令推諉不前,而且楊嗣昌因為襄王和福王的被殺負責,他作為楊嗣昌統領下地軍將也要有連帶的責任,此次從洛陽順流而下,也是延誤了軍機。
說來說去,這次辛苦奔襲,無功反倒是有罪,這左良玉不想這些事情的前因後果和自己的拖延不前。反倒是對這獲得首功的李孟心有怨恨,眾人起來敬酒回禮,這不過是個禮節上地客套。
可這左良玉還是沉著臉,就是不站起來,眾人看著左良玉這個模樣,畢竟這太子少保在在座地諸人之中是銜頭最高,他如此的表態,大家也都是有些訕訕,不過山東兵反正是要走了,有矛盾也無所謂。
大家就裝作沒有這件事。一起喝了杯中酒,作下來之後,河南布政使剛要開口說幾句閒話,卻聽到李孟先開口了:
“左將軍,本將聽聞貴軍一部在蘭陽縣城行為不軌、滋擾百姓,導致民怨沸騰,左將軍可知道這件事?”
聽到李孟這麼說,開封知府和布政使那邊都是心裡打個突,這件事昨晚他們可都知道,左良玉是河南最大地軍頭。得罪不得,本以為把那不知好歹的蘭陽縣令趕出去,河南沒人管,這事情也就壓下去了。誰想到今日這山東總兵卻又提起來。
左良玉聽見李孟這麼說,臉色更是陰了下來,冷聲的說道:
“本座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河南巡撫李仙風左邊看看右邊看看,都是和自己平級的人物,得罪不起,索性是口鼻觀心,不管了。
李孟倒是笑嘻嘻的沒有動氣。只是繼續說道:
“我等皆是朝廷的兵馬。若是滋擾地方,禍害百姓。這豈不是觸犯朝廷的刑律,敗壞我官兵的名聲嗎,若是左將軍知曉這件事,還請約束屬下兵馬,不要讓他們做的這麼過份,畢竟咱們都是來救援,不是來侵害,這麼做,豈不是連闖賊都不如!”
陳永福和幾名部將對視幾眼,都是面色古怪,心想這位山東總兵看著少年得志的模樣,說話怎麼這麼糊塗,還刑律,名聲、軍紀,這是在說笑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