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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兒子守備陳德。
顏繼祖把自己的驚訝和李孟說了,李孟卻覺得無妨,因為他帶著親兵護衛走進來的時候,對方並沒有要求他們解除隨身佩帶的武器,而陳永福父子穿的卻是便裝,這能有什麼古怪,沒有那些高品的文官,更是自在。
不過這疑問在第一杯酒大家幹掉之後,陳永福自己就開口說明,話音頗為凝重,沉聲說道:
“顏巡撫,李總兵,我河南上下,在這時候,實在是沒有什麼心情出來飲宴作樂,也怕耽誤了各位的興頭,所以都躲避了,這才是讓本將出面相迎,有失禮之處,還望莫怪!”
說完又是端起一杯酒相敬。武人之間喝酒比較乾脆利索,李孟也不含糊直接喝掉,他進門時候起就注意到即便是來相陪地開封知府。滿臉也都是鬱郁的神色,這模樣可不是宴請客人應該有的。而且還是宴請地位比他高地貴客。
“究竟是”
李孟還沒有反應過來,方才那陳永福說的也糊塗,正要開口相問,卻被巡撫顏繼祖踢了下,李孟愕然轉頭,顏繼祖臉上做出歉意的表情,湊近了小聲說道:
“洛陽城福王失陷。失陷親藩,眼下可是我大明的第一等大罪,巡撫李仙風和布政使司的幾位大人怕是都逃不過朝廷的追責,就連不太相干的開封府,恐怕都要被削職。”
聽到這個,李孟才是恍然大悟,大明律繁雜無比,他接觸的也少,不過最熟悉地卻也就是這“失陷親藩”的罪名,當日間內閣學士、兵部尚書楊嗣昌揮舞著這罪名殺了多少文臣武將。就是因為德王被俘。楊嗣昌自己畏罪自殺,也是因為襄陽的襄王和洛陽的福王被流寇所殺,同樣是失陷親藩的大罪。
一時間李孟也是無話可說,只得是扯開話題,陳永福三十八歲年紀,陳德十九歲,李孟二十九歲,席上的三名武將年紀倒是頗為的有階段性。河南總兵陳永福父子對山東這麼年輕的總兵,而且還是有左都督銜頭的總兵都有幾分好奇,但也沒什麼深談的。李孟先是若有所思,然後就是連喝了幾杯,看他地模樣,卻有些喝高了。
宴席上的氣氛也稍微高漲了點。那開封知府正要上前敬酒,突然,李孟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大聲的說道:
“李巡撫怎麼會有罪,分明是有功!!”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喝多了,滿桌愕然
第二天中午,河南巡撫李仙風自從開封城解圍之後,就是悶坐在家中。避不見客。他的心思差不多已經是絕望了。
督師楊嗣昌那麼受崇禎皇帝的寵信,可襄王、福王失陷之後。還是絕食自殺,自己河南巡撫,對河南的安全防務有統領之責,但率領陳永福去洛陽救援已經是晚了一步,誰想到還沒有回到開封,闖賊又開始圍攻開封。
當時只是想著不要開封陷落,要是開封陷落,自己這河南巡撫真是無顏見天下人了,守住城,總歸還能保住幾分臉面。
開封城保住,人也鬆了口氣,可隨之而來的就是這如何面對失陷親藩的大罪,要是被緹騎前來做那,枷鎖在身,由官成為罪犯,這實在是對不起祖上先人,也讓自己的家眷受辱,還不如自己尋個了斷,家人也不會受到牽連。
這李仙風正在胡思亂想地時候,卻聽到管家在外面小心翼翼的通傳,說是總兵陳永福求見。
巡撫李仙風的下人們自然知道自家老爺境況不妙,心境極糟,肯定不願意見外客,有些沒眼色的客人上門,他們一般也就是推拒了,但這河南總兵陳永福卻不是沒眼色地客人,而且那武將本事,下人根本攔不住。
“就說老爺我不舒服,讓陳總兵回去吧!”
李仙風這邊剛無精打采的說完,就聽見門外響動,管家驚叫一聲,一名大漢已經是闖了進來,李仙風一看,正是總兵陳永福,這名平素很內斂低調的武將卻有些激動,開口大聲的說道:
“撫臺大人,莫要關上門發愁,洛陽那混賬倒黴事情,倒是有些轉機!”
本來李仙風要開口逐客,猛聽清陳永福的話,眼睛猛地瞪大,就那麼坐在椅子上愣愣的盯著對方看。
總兵陳永福從懷中掏出一張文卷遞給了呆坐在那裡的李仙風
崇禎十四年三月二十九,山東巡撫顏繼祖、山東總兵李孟、河南巡撫李仙風、河南總兵陳永福以及河南布政使司以及河南文武各個衙門聯名上奏朝廷。
自陳洛陽陷落,福王失陷,乃是督師楊嗣昌圍堵不力,縱敵入河南,以至河南上下應對不及釀成大禍。然闖賊圍攻河南首府開封,巡撫李仙風、總兵陳永福率眾力抗流寇大軍,保得一方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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