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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高,他保持了沉默,只是有心人卻注意到,他去皇宮探病的次數不少,相比於常理,他去的次數未免太多了。
“皇上,算著時間,阿巴泰今天就該到了。“
四月中旬的盛京,已經稍有些暖意,不過皇太極體虛,在寢宮還是燒著火牆火炕,代善還是和上次一樣坐在火炕邊的圓凳上,這屋子裡面只有他們兩個人,服侍的閹人和當值的侍衛都被趕得遠遠的,這也是隻有代善老哥哥才能享受地恩寵了。
皇太極地氣色倒是見好,不像前些日子那麼蠟黃,慢慢的臉上也有了血色,身上地袍服都是穿戴整齊,斜倚在炕櫃上,他平時也是個骨子裡極其矜持的人,一動一臥都不希望旁人看到自己的無力,也就是在老哥哥面前才放得開,才會這樣真正懶散的坐著,要是在旁人面前,他就算是懶散的姿態,其實也是要讓眾人知道一切盡在掌握,且放寬心,表示的是他的自信和強大。他聽到代善的話,點點頭,低聲的問道:
“上次山西那邊捎來的訊息,說是南面要開始大打,這幾天有什麼新訊息嗎?”
禮親王代善坐在那裡搖搖頭,沉默了半響之後,代善才遲疑著開口說道:
“皇上,兩白旗那邊不聲不響的,看起來恭順得很,可我還是不放心,要知道,咬人的狗可是不叫的。得想個法子,讓多爾袞少點心思,要不現在圈起來還是您”
這意猶未盡的意思當然是指皇太極身後,這種事情做臣下的當然不能明言,也就是代善的身份特殊,所以說話分寸稍微大一點。儘管大家都說皇上千秋萬代,但看著皇太極的模樣,誰都知道支撐不了太久了。
皇太極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可鼻孔卻又是不受控制的留下兩道血,這個狀態大家都是見怪不怪,皇太極自己拿起手邊的一塊手巾,捂在了口鼻處,悶聲的說道:
“兩白旗那邊經營的好,這幾年愈發的抱團,如果動多爾袞,兩白旗的那些參領、佐領的肯定要鬧起來”
說話的時候,代善能看到皇太極手上的毛巾變紅,皇太極停住了說話,連忙換了塊手巾,看到這景象。代善只感覺鼻子一酸,連忙低低頭,控制下自己的情緒。皇太極換了塊手巾,緩緩氣繼續說道:
“咱們滿洲女真就這麼些人,損失不起,南面的漢人現在沒兵沒勁了,可要是恢復過來,他們地兵馬錢糧兵器都是取之不盡,關外這冰天雪地的小小地方。無論如何也支撐不住咱們滿洲自己不能自己鬥。要把勁都用在漢人身上,打下大明的江山,地方大了,人口多了,八旗自己分分,也就不用鬧了。”
說著這些話,皇太極地鼻血漸漸的止住,精神好像是也上來了一些,代善嘆了口氣。繼續是低聲的說道:
“皇上,話是這麼說,但這不是長久辦法。那多爾袞恭謹了這麼多年,可他心裡肯定是帶著恨,要是您,怕是咱們幾個旗不動,他就要動了,到時候,兩黃旗和兩紅旗?”
說到這個,皇太極的鼻血又是止不住的流起來。他的毛病就是不能動氣。情緒稍有劇烈的波動,就開始流鼻血。薩滿請神之後毫無用處,請來漢人地老郎中看過,說年輕地時候四處征伐傷了身體,氣血不能穩固,現在年紀大了已經是無法穩住,迴天乏力了。
“多爾袞心裡當然恨,是朕逼得他母親為父汗殉葬,你以為濟爾哈朗那邊就真的什麼都不想了嗎,父汗圈死了他的父親,朕圈死了他哥哥,他父親他哥哥為了保他,認罪被圈禁,你以為他心中怎麼想他們都是狼崽子,養不熟的,只要你一回頭,一懈怠,他們準會咬你一
努爾哈赤死之前那些年,最受寵愛的是多爾袞,他也是內定繼承汗位的繼承人,努爾哈赤親領的兩白旗也交給多爾袞多鐸兄弟倆繼承。
而且多爾袞的母親大妃阿巴亥身份貴重,女真傳承講究子憑母貴,當時努爾哈赤其他的兒子地母族大都無力,怎麼看都是多爾袞希望最大,但皇太極和代善聯合起來,逼著阿巴亥給努爾哈赤殉葬,又在兩黃旗和兩紅旗以及鑲藍旗的支援下登上了汗位,後來登基為帝。
多爾袞一直被皇太極深深提防,不過皇太極是蠻族中千年一遇的君主,雄才大略自然是不培爾袞翻天,多爾袞自己也是謹小慎微,並且他地確是聰慧,也是滿清女真中難得的人材,這才是讓他一步步的爬了上來。
但在這個過程中,皇太極一直是在打壓拆分正白旗和鑲白旗的力量,和多爾袞一母所生的多鐸和阿濟格一直是得不到應有的提升,動不動還被他抓住一些小事處罰,今天罰半個牛錄,明天罰一個牛錄,想著慢慢削乾淨他們的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