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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馬士英在南京城和幾名好友私宴的判斷“眼下江南可戰之兵,皆集於壽州,若李闖自沈丘入寇,則天下傾覆,但此事太過詭異,似有隱情”
旁觀者或許清,但當局者卻不敢這麼冷靜的判斷,的確是無兵可用。
或許是偶然,或許是必然,或許是按照常規也只能是做出這樣的判斷,終於有幕僚和南京鎮守太監盧九德建議道:
“劉公公,兩淮之地,尚有山東兵馬近兩萬,正是我等助力,請公公調兵來鳳陽府支援吧!”
五月十五,青州軍兩萬全部進入南直隸淮安府,屯駐在沭陽周圍的屯田田莊周圍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六章 請神容易送神難
南京鎮守太監盧九翟幕僚的建議,倒也沒有什麼火氣或者是憤怒,淮揚軍的確是駐紮在南直隸境內的兵馬。
而且按照職權的範圍,作為南京鎮守太監的他,對駐紮在南直隸境內的軍隊都有調動指揮的權力,儘管按照程式來走,還需要和南京兵部尚書和南京守備合議決定,但他既然已經是率領大軍在外,實際上已經可以一人裁決。
現在河南境內的闖軍動向不明,南直隸境內的張獻忠部蠢蠢欲動,調動所有可以應用的力量抵禦,這也是理所當然。
不過這鎮守太監盧九德就是不願意去調動淮揚軍來支援,在他的幕僚眼中,無非是對淮揚軍在兩淮的橫行霸道,而且一分銀子也不送上來感覺到不滿。
可這是什麼時候,哪還管得了那麼多?
“公公,那張逆耗的起,咱們卻不能耗,張逆和革左五營的反逆,若是事情不順,直接退出這南直隸,再去其他地方逍遙,官兵若是不順,整個江南腹心之地恐怕要就要遭受著流賊荼毒?而且現在李闖和曹操在河南又是舉棋不定,若是北上還罷了,可最近鄉野風傳,說是即將南下”
鎮守太監盧九德在壽州的駐紮之地,幾名幕僚言辭懇切的正在勸諫,這名幕僚還沒有說完,另一人就是介面過去:
“先下唯一的辦法,就是打垮這張逆的兵馬,然後全力籌備對付即將南下的李闖。”
“盧鎮守,我南省之兵,若是合那淮揚軍對張逆尚可有勝算,若是等李闖入南省,那就一切皆休!!”
話說到這裡,帥帳中的文武官員都是佔了起來,開口揚聲說道:
“事情緊急,請公公早下決斷!”
盧九德這些手下最近也都是鬱悶。心想南京鎮守太監盧九德也是個殺伐決斷的人物。要不可能以一個閹人的身份,帶著大軍東征西討,怎麼這般的要緊關頭。卻遲疑不決起來,難道還因為對方沒送銀子。那不是更應該調動過來嗎?
平日南京鎮守太監盧九德行始是霸道粗直,加上在軍中呆得久了,身上也有些丘八的習氣,換做平日,下面的人這麼相勸。要是不同意,恐怕早就是拍桌子罵起來了,不過今日地表現很是讓人不解。
盧九德趴在書案上,眼睛盯著桌面,好像是上面有什麼美景一般。不理會下面地懇切勸諫,半響才是抬起頭,開口說道:
“你們這些兔崽子是串聯好了吧”
但接下來卻什麼話沒有說,又是遲疑了半天才開口說道:
“現在的事態緊急,你們當咱家不知道嗎,可這山東兵馬,你們真以為是那麼好用的,還調山東兵馬,你們看看花馬劉和黃鐵鞭那邊。又是什麼好相與地。”
花馬劉說的是劉良佐。劉良佐喜歡騎雜色地坐騎,黃鐵鞭說的是黃得功。作戰的時候都是用鐵鞭,這兩個人一人是當年被招安的闖營降將,一個人是當年遼東過來的軍將,出身不同,但這囂張跋扈卻是相同。
南京鎮守太監盧九德抱怨完,才又是說道:
“要是囂張跋扈,咱家還不怕,可你們看看從頭至尾,這山東兵馬怎麼一步步塞到兩淮這邊,看著太不地道,咱家和南京城內地幾位大人都不願意讓他們在南省摻合的太多這次若是讓他們進鳳陽府剿賊,怕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這句話說出來,整個的帥帳中都是啞然,山東兵馬在南直隸的所作所為,從頭到尾,大家都是看著不順眼,但那時候,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也只得是當做是藥三分毒,捏著鼻子嚥下去。
自從在漕運河道上設卡收取厘金以來,山東兵馬更是在南直隸名聲大壞,有人攻擊山東兵馬囂張跋扈,除卻那些陳詞濫調之外,一些明眼人卻看出來山東兵馬這麼做,或許是有別地用意。
盧九德雖然算不上明眼人,但久在高位,也是打過仗,搶過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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