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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確,眼前這個機會委實是大好,由不得人不動心。李孟獨自的籌劃如此巨大的佈置,已經是顯了他的大局觀和大才,這種才能地顯,對膠州營體系中那些還心中不安定的人來說,似乎意義更大。
山東的中樞是流動的,只要是山東總兵李孟在那裡,這個中樞就會跟著到那裡,不過在兗州府濟寧州這邊駐紮,似乎處理事情更加的便捷一些。
在登州府、萊州府、青州府和東昌府。還有濟南府的大部分地區,都是在膠州營的完全控制之下,一切都是井井有條。
而兗州府和濟南府和兗州府交界的那部分割槽域,則一直是大事小事不斷,鬧事的人倒也沒有什麼別人,無非是孔府和魯王府兩個地方而已。
兗州府地鹽政局面要是放在其他的地方。非得被認為是混亂無比,因為在一個府之中,鹽價居然有十幾個價格。
但這混亂不過是外人看來罷了,這每一個價格分別對的是一戶人家,外地人在崇禎十四年末之後來兗州府,會聽到什麼“王家鹽”“張家鹽”“孔家鹽”之類的,不明白的還以為這齊魯之地歷史悠久,連吃鹽都有這麼多的講究。
不過在分駐膠州鹽政巡檢司地賬目裡面,每一個名目的鹽貨。就代表著一戶人家。兗州的大地主吃的都是價格高昂的“私鹽”,越是不服膠州營管束的。這鹽貨的價格就越高,在五月間,有的大戶人家的鹽價已經是登萊之地地三倍以上。
這十幾戶大族,有幾戶人家已經在本地傳承了百年以上,在當地是名副其實的土皇帝,說話一言九鼎,當地的地方官要想做好這一任,不是在他如何的清廉,而是要和這大戶人家搞好關係。
唐賽兒、彌勒教、白衣神兵,這一波波的鬧過去,這些大戶人家都是巍然不動的,但這些套路在這裡卻行不通了。
每個大戶人家老老實實買鹽地還好,稍微有些毛躁刺頭的,或者是想去南直隸販賣點私鹽的人家,家裡周圍都是駐紮著一個武裝鹽丁的中隊或者大隊,就近監視著,讓你們只能是買這武裝鹽丁隊輸入的鹽。
常有人說,在某某山區缺鹽之極,拿著少量的鹽上山,就連牛馬都可以換到,可這兗州府四通八達的,這些大戶人家吃的鹽可不比那山區用鹽便宜多少,真是叫苦連天。
平日裡這些人家在地方上,欺男霸女那是常態,如果不做這些惡行,而只是橫行霸道的,那就是家風嚴謹,門戶忠厚了。
但現在家家都是戰戰兢兢,連最小地惡事也不敢做,只要是犯了錯,當地官府不管,武裝鹽丁也會過來幫著管一管,人抓進官府裡,小錯也要從嚴地判處,掉一層皮那是輕的,山東誰最大,自然是山東總兵李孟最大,孰輕孰重,官府分地很清楚,如果稍微有些人情面子之類的限制著。
看看駐紮在兗州府內的兗州軍,相信腦子都是會清醒許多。
一家家的豪門在灰頭土臉之下,都是徹底的按照李孟的要求變為膠州營在山東的附庸,他們之所以敢於做出個不服統屬的姿態,無非是覺得對他們這樣的大勢力,李孟只能是招攬,若是嚴厲的處置,恐怕今後會喪失人心。
最起碼李孟那邊也要做個姿態出來,不過這些大戶都是錯誤的估計了自己,李孟的確是需要向著山東,還有向著天下人作這樣的姿態,但早已經在東昌府做出過這個姿態,千金馬骨,那是買的第一套骨頭,後面的可就不值錢了。
這些下面的紛紛臣服投靠,但山東境內兩個最大的地主,孔府和魯王府,卻沒有什麼動靜。
他們一個是朝廷欽封的衍聖公,另一個是富貴之極的藩王,這都是和朝廷血肉相連的利益共同體,他們要靠向李孟一方,那現在的榮華富貴就煙消雲散,但若是和李孟處處作對,就是眼前的下場。
孔府和魯王府買的鹽是整個山東價格最高的鹽,每年靠著土地盤剝聚斂來的財富,就被這高價的鹽貨一分分的抽了出去。
“大帥,孔府的兩艘鹽船在寧陽縣那邊被截住了,船上一共四十三人,兩名孔府的子弟,鹽船已經是被扣下,這是第一次抓到孔府的人販運私鹽,那邊的人不敢擅自處置,特地來請示大帥。”
鎮東將軍幕府的主簿袁文宏說話很是得體,替曲阜那邊的鹽丁大隊遮掩了幾句,他心中也是埋怨那邊鹽丁大隊長糊塗,大帥既然是下了死命令,還有什麼可以猶豫的。千年孔府的傳承,聖人的體面和神聖,在平民百姓心中還是不可觸碰的存在,民間成分稍微大於軍營成分的鹽丁隊會有遲疑,倒也是可以理解。
“還有什麼請示的,那兩個姓孔的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