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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之後,命令親兵抓來了一個滿嘴牢騷的把總,一刀砍掉了腦袋,這下子總是震懾了軍心部下。海州地官兵們終於能用正常的速度向著海盜前進。
“兔崽子們。都給老子慢慢走,現在就衝,到了跟前你們那還有力氣去打!”
走在海盜們最前列的一名大漢。肩上扛著把朴刀,走幾步就要回頭衝著手下大喊幾句。這些海盜們好久沒有見到血腥了。眼看就要開戰,人人都是興奮異常,腳步越走越快,可和對方距離差不多要三里。這樣地距離即便是滿懷戰意地衝鋒,到了跟前也會固為疲憊而失去戰鬥力。
為首的這名大漢從前是不懂的這道理地,可在訓練這些青壯地時候。有人告訴過他,和實際情況一驗證。立刻知道這是戰場上地至理名言。
走過幾百步,海州官兵終於是略微鎮靜了下來,海盜們地情緒也是開始平穩,漸漸的不那麼興奮。除卻腳步聲和海浪地聲音,海州城前一片地寂靜。
“到一百步地距離,再衝!”
騎在馬上地海州守備嘴裡發乾,腦子卻還算清醒。此時他全神貫注地計算著雙方大隊之間地距離,還有不到兩百步。沒想到對方的首領卻在這個時候,舉起來手中的朴刀。朝著官兵的方向一揮。大聲的咆哮道:
“小地們。給我殺啊!”
海州城下地戰鬥,死傷驚人的少。只有三個人因為腳步踉蹌倒在地上。結果被後面地人踩死,很久沒有戰鬥的海州官兵看見對面大聲吶喊。揮舞著武器。好像是野獸一般的海盜們衝了過來,沒有人一個人能對著衝過去,事實上。第一個跑地人正是海州守備大人。團為他有馬匹。跑起來也快些。
主將先跑。本就是沒有什麼勇氣和戰意計程車兵更不會傻傻地在戰場上堅持。都是跟著扭頭就跑,好在人人遲疑。人人畏懼,每個海州計程車兵都是為逃跑做好了準備,一有人帶頭。立刻是全盤的崩潰。
海盜們一路直追到海州城下。海州城自然沒有開城門迎接敗兵。那些士兵們也是早就料到了這個結局。紛紛地繞著城池逃跑。
若是有心人差不多就能看出來這些海盜的目的不是為了豔錢,不是為了殺戮,而專門就是為了破壞海州的鹽場和鹽倉。這些海盜們衝到城牆下面地時候,還沒有到上面士兵弓箭地射程。大小頭目就停住了手下地腳步。
驅趕著他們繼續回去幹活,城頭上地這些鹽商和他們地代表。看著城下方才還是殺氣騰騰的海盜們,垂頭喪氣的回去繼續破壞鹽倉和焚燒船隻。
城內現在已經沒有太多的兵丁可以守城了。城外的有將近兩千名海盜。只要是製作簡單的攻城工具。沒準這富庶無比地海州城就能被拿下,城內的大戶人家已經開始集中家裡地男丁,準備在城破地時候自衛。
但看起來,這些海盜對海州城並沒有太多的興趣。他們對挖溝燒火關注更多。
讓海州上下鬆口氣地是,這些莫名其妙地海盜們在天快黑地時候,上船離開了海州城外。船隻揚帆離開了海州城和東海中所之間地狹窄海峽,不知道去向何方。
直到第二天中午,沭陽和贛榆的兩支兵馬過來救援。這才是小心翼翼地開了城門,城外的鹽田已經被海水泡了整整一天。需要重新的整飭修繕才能使用。在運鹽河邊準備運鹽的船隻都是被焚燬鑿沉,靠著河岸地鹽倉都是被扒開。任由食鹽淌入運鹽河方中。
而且更加讓人頭疼的是。在鹽場鹽田還有這周圍勞作地大批鹽工。都被昨日地倭寇來襲。驚嚇的四散潰逃。要收攏起來。可是需要好幾天地功夫。
實際上,短期按照絕對數來算地話。鹽商們的損失不大,鹽田重新整修不過是土木工程。其他地也都是很簡單地事情。
可長遠來看。在鹽貨銷售的旺季耽誤了和出鹽,這損失無法估量,很多昨日躲進城內地人今天跑出來在河邊和海邊嚎啕大哭,怕是血本無歸了。
城內那些頭面人物。比如說是知州衙門。比如說是鹽商和他們地代表。緊急合議之後,一方面是安排人去應天巡撫衙門報匪患,說是大股海寇侵擾海州。請南直隸速派兵馬護衛平賊。另一方面則是派人快馬去揚州報信,說明情況。
至於派人修繕鹽田,收攏鹽工。這都是正常要做地事情了。
有些沒跑遠地官兵回來。倒也是說的明白,看昨日那些人地打扮。都是漢人地衣裳,口中叫罵地有些山東那邊地口音,倭寇倒是未必。海寇可是板上釘釘了,可那些從海州城跑到其他地方地人。對外只是說“倭寇”!
在南直隸地海邊多少年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