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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三名鹽商再怎麼心平氣和,做好了低姿態地準備。可還是被李孟這句話差點噎住,好在是一口氣嚥住,沒有咳嗽出聲,當日間地那些衝突,李孟為首地山東鹽商可是賺了大便宜,現下居然這麼寬容大度的說什麼“向前看”,真真能把人氣死。
不過看李孟的神態,卻沒有一絲譏諷的意思,鹽商們迅速的反應了過來,萬事都是實力說話。現下的形勢,李孟說是向前看,那就是向前看了,再要回顧從前的那些恩怨情仇,那鹽商們就要覆滅了。
平復下心情。姜姓鹽商緩聲的繼續開口說道:
“大帥寬宏大量,那小人就說說眼下的事情大帥地兵馬現下已經是進駐海州,若沒有大帥的仗義援手,只怕淮上的鹽業就要毀在那些殺千刀的海寇身上了。”
自從膠州營的兩百多人先頭部隊到了海州一帶,還是勘察地形,為大軍進駐做先頭準備地時候。海州鹽商把這個訊息放了出去,實際上的想法是借這個機會,抬出李孟的名頭來嚇嚇海盜。
誰想到還真是有奇效,別看是不到三百人的部隊,接過前些日子還大搖大擺在海邊遊弋的海盜船隻,居然就不見蹤影了。
見到居然有這般的效果,連在淮北沿海一帶勞作地鹽工們也都是漸漸的安心下來,鹽田被修復。生產也開始轉到了正規上。
兩淮鹽商這麼多年和官府打交到下來,自然知道其中的關竅,別人既然是把幾千軍隊派了過來,等於是掐住了兩淮鹽業的脖子,必須要小心討好過,或者最起碼要在這段時間小心討好過去,等徹底的穩定,再在官場上搞些手段把李孟弄走就是。
鹽商們也是有這樣的自信,這麼多年給官府的孝敬。資助的學生官吏,在南北兩直隸和各省官場打下地關係,都是他們信心的源泉,反正這軍隊駐防,調撥運動,全在文官的一手掌握之中,抓住了文官和鎮守太監這個關鍵。就不怕武將們翻天。
當然。他們沒有意識到,在這末世。並不是一切都按照規律來的。
但眼前肯定是要小心伺候好,鹽商們知道若是遮遮掩掩,等到對方開口索要,那大家和翻臉也差不多了,不如自己這邊先把這件事情提出來,大家算個明白。姜姓鹽商開口先鋪墊了一下,緊接著開口說道:
“現下朝廷的銀錢也緊張,幾次的加派糧稅,凡是糧餉恭迎,又都以陝賊和東事優先,大人這邊想必也很窘迫,小人們既然是請大人的虎賁來鎮守護衛,自然沒有讓大人白跑這一趟的道理,願襄助軍資。”
坐在椅子上的李孟身體微微前傾,顯然是對鹽商地話題頗為的感興趣,姜姓鹽商說完這句話之後又是和兩名同伴交換了下眼神,緊接著說道:
“小人們卻不知道大帥這邊駐紮在淮北兵馬的用度,還望大帥給個數字,回到揚州去也好和商會的同業諸公籌辦!”
看著對方戰戰兢兢的模樣,李孟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暢快,想起當日間在膠州的那次刺殺,還有偷襲劉澤清部隊的戰鬥,就衝著現在來說,也值得了。此時兩淮鹽商地態度是求著給膠州營銀子,不要不行。
李孟右手放在膝蓋上,中指地指節敲擊腿面,沒有用太大的功夫,緩聲地說道:
“每年一百二十萬兩。”
這個數字一說出口,三名鹽商不約而同的站了起來,瞠目結舌的看著李孟,一直沒有開口的孫姓鹽商結結巴巴的說道:
“大大人,一百一百二十萬兩銀子,這這未免太多了吧!”
驚惶間,什麼尊稱恭敬全然丟在了一邊,沈姓鹽商也從震驚中反應了過來,急忙的開口說道:
“大帥,兩淮鹽業,一年上繳到朝廷的稅銀也才一百五十萬兩,那一百五十萬兩差不多要養百萬兵馬,大人手中兵馬不到五萬,哪裡用得到這麼多銀子!“呵呵”兩聲,李孟在那裡直接是冷笑出來,既然對方不講究什麼禮節,他這裡也不用客氣了,直接的開口反駁說道:
“各位要和別人說這個倒也罷了。和本座說這個,本座靠什麼起家諸位還記得嗎,交給官家的銀子你也好意思拿來說,就不怕讓本座笑掉大牙。”
站在李孟身後地那名親衛看著屋中鬧哄哄的亂成一團,他依然是口鼻觀心,好像這些事情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李孟幾句毫不留情的揭穿,讓那幾名鹽商臉色青紅不定,頹然的做回了原來的位置上。
安靜了一會,卻是李孟沉聲說道:
“既然各位覺得這個數目不能接受。那本座再說一個數目。”
聽到這番話,三名鹽商總算是覺得心裡面好受了一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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