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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矮山包,山前靠著官道,因為那破山神廟,還有些道路,不過山後卻都是些灌木叢,矮樹還有大石,多少年都沒有人清理,想要攀爬很是困難。
可看著眼下這個局面,千總高科心中實際上有些底氣了,馬賊聲勢浩大,但也就是聲勢浩大,比不得當日韃子的百戰精兵。
現在自己手下的這一營已經是穩住,對方肯定是衝不進來,有底氣,也就變得冷靜,考慮周圍地形勢,唯一可能被人偷襲的地方也就是這矮山背面了,背面雖然是難行進,可卻不是上不來。
第一輪火銃打完,右側來襲的馬賊已經是大亂,但正面和左側來路的馬賊也已經是靠近了。
“拒馬!!”“拒馬!!”
長矛方隊正方向和左方向各級軍官看到各處蜂擁而來的馬賊,都是在哪裡扯著嗓子喊出命令,拒馬是大明軍中一種木製的防禦工事,但在膠州營之中,拒馬則是一種長矛兵在戰場上的戰術動作。
這個命令喊完之後,這兩側第一排地士兵把長矛尾端踩在在腳下,身體前傾,一隻手虛握矛柄後端,,一隻手握住長矛地中段。
第二排計程車兵們則是把長矛平舉,而第三排則是端起,第四排則是把長矛稍微高舉,若是以半空中飛鳥地視角來看這個,就好像是朵花,突然展開,當然,這朵花僅僅是開了半邊。
西側先到的馬賊人馬喧騰,一片大亂的景象,而這官軍的方隊卻巍然不動,馬賊們雖然來前很輕視官兵,並且很有自信,卻也不是不顧自己生命安全的傻子,左側和右側的馬賊們都是放慢了馬速。
火銃的震天大響和馬賊的慘叫讓這些馬賊們都是知道對方的火器不能小看,但右側和正面卻沒有什麼火器在抵擋,臨到靠近之後,馬賊們的首領大聲吆喝,前面幾排的馬賊紛紛加速朝著前面衝過去。
可對面的長矛方隊突然展開,每一邊都有上百根長矛朝外張開。
馬賊們的坐騎並不是那種養熟了,在戰場上歷練過來的戰馬,這些馬賊充其量也就是在各地打劫,殺掠平民,和那些莊丁,還有那些連莊丁都不如的官兵們戰鬥,看見馬賊呼嘯著帶著漫天煙塵壓過來,那些人根本頂不住這樣的壓力。
所以馬賊們的坐騎。也就是撒開蹄子跑就是,根本無法應付各種各樣的情況,比如說眼下面前出現了許多支長矛!
馬匹並不是機械,它們也是有自己意志的動物,看見面前是尖銳地長矛。它們也要閃避。
所以在戰場上,馬匹衝擊密集的長矛陣線的時候,都要用其他的方法讓馬匹向前不退。比如說齊河縣遭遇的那支清軍。就是用馬刺狠狠地刺入馬腹,靠突然帶來的劇痛,讓馬匹前衝突擊。
但是這個方法。對於馬匹的損傷極大,甚至衝過這一次之後,馬匹就要廢掉,而對於這些馬賊來說,坐騎就是他們地命根子,很多人還撈不到一匹馬,是騎著騾子跟大隊行動,別說是坐騎不願意朝著長矛上撞。就連馬賊也不願意。
本來膠州營地步卒們把長矛按照操典和平日的練習放平,看著呼嘯而來馬賊,甚至能看見馬賊的猙獰地臉孔,人人心中忐忑不安,但接下來的事情讓他們鬆了一口氣,馬賊們隨著靠近長矛方陣,速度卻越來越慢。因為前後的速度不一致。也是出現了混亂,但沒有一個人衝到長矛方隊的跟前來。
寧可是撥轉馬匹摔倒。也不願意靠近。
看見這種情況的淮北軍士卒們心態從剛開始的慌張慢慢的沉靜下來,他們發現平日間訓練的東西,在戰場上都是有效地。
只要是按照口令和平素裡面的訓練去做,在戰場上安全的機率就越大,這些士兵們所做的動作越來越標準,陣型也是越發的整齊。
在陣型的右側,火銃已經是打了兩輪,將近兩百步內已經是看不到什麼站著的馬賊了,在一開始地混亂之後,調整過來地馬賊拼命的朝著來路跑去,原本以為八十步會安全,可膠州營火銃兵地第二輪射擊,依舊是覆蓋了在這個距離之中的馬賊們。
這完全不是自己概念中的官兵火器,不知道能打多遠,只能是儘可能遠的跑開才安全,長矛方陣的右側是官道,調整過來方向的馬賊們要跑還是很快的。
看見倒在長矛方陣那邊的人和馬,遠遠望著就一陣發寒,很多人並不是被火銃打下馬來,而是被馬匹甩下,然後又被踐踏,這些馬賊身上也就是穿著布衣和棉襖,沒有什麼值得依靠的防禦,只要是在亂馬從中被甩下,就肯定會受到重傷。
沒有人救治,也就只能是等死了。
偏偏一時半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