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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營地千總覺得事情鬧大,已經不是自己這個級別能控制的了,騎著快馬去附近淮北軍守備張江處請示。
這名千總在張江那邊得到地回答很簡單,張江在這個營千總的臉上扇了兩個耳光,開口說道:
“偷的砍,鬧的絞,滾回去!”
這名千總急忙又是騎馬趕回了自己的軍營,場面已經是有些控制不住,那幾名無賴的家人衝在最前面,後面跟著高橋鎮上的居民,淮北軍計程車兵們都已經是退回了營地之中,關上了營門。
營柵外面的人高聲叫罵還不算,還有些人要從外面爬進去,不過軍兵們倒也知道這個要緊,凡是有要進來的都是被用矛杆抽了回去。
被抓住的那幾名無賴,看見外面聲勢鼓譟,本來是垂頭喪氣的他們膽子也跟著大起來,他們本來就被捆綁在營地中靠近營門的木樁上,膽子一大。也是在那裡大聲的叫罵,什麼你知道我是誰家的親戚,什麼不把爺爺放出去,再給些銀兩壓驚。你們這些北面來地蠻子就不要想在這裡駐紮了。
實際上這營地距離張江的大營距離很近,那千總快馬來回還不用一炷香的功夫,從後門進來的時候,臉上被扇地巴掌印還沒有消去,也是張江的手勁不小。這千總本來就是心中有怒氣,看到這局面,臉都變紫了。
營中的那些軍官都是老兵出身,各個氣得臉色漲紅。不過事先也有人打過招呼,說是山東兵馬去外省駐紮,到外地要謹慎小心,不要激起民變之類的,這其實是李孟的一些意思,現代時候在部隊的時候,這些都是軍紀。
但李孟也明白古今不同,他只是提個建議而已,眼下看這個局面,顯見著他的建議不太合適。
外面一大幫鬧事的高橋鎮平民。而且聚集地越來越多,要是仔細觀察,能看到某些人家的房頂上和牆頭,都有些人在小心翼翼的觀察,而且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幸災樂禍的神色。不斷有人從高橋鎮跑出去,然後又有更多的人湧進來,高橋鎮附近也有些鹽業的場所,苦力鹽戶倒是不缺。
當然在靈山商行開的小商鋪那邊,也有人觀察著那些牆頭,房頂上看熱鬧的人。
外面這些高橋鎮民已經開始商量如何把這營門開啟了,這軍營裡面的兵丁看著是個冷臉,每日間都是操練,誰想到居然是這樣的軟蛋。
“諸位鄉親,諸位鄉親。莫要鬧了,莫要鬧了,這些蟊賊偷了軍營中地騾馬,按照軍律應該重重處置,你們再鬧,也要觸犯軍法了!”
這話不喊到罷了,一喊外面稍微安靜之後。鼓譟之聲更大。這話分明是露怯了。不過這次營內的反應倒是迅速了太多,營內馬上有人喊道:
“不要鬧。不要鬧,馬上把人換給你!”
這時候軍營之外的氣氛好似癲狂,人人都在那裡大聲的鼓譟,營內的這個聲音反倒是沒有人聽地清楚。
沒多久,有什麼東西被人從營柵中丟了出來,靠近營地木柵的那些人下意識的一閃,那樣東西重重的落在空地之中。
眾人定睛一看,地上躺著一具無頭的屍體,有那家人卻認得,這屍體身上穿著的衣衫正是那偷馬賊之一。
這些人鬧騰歸鬧騰,可真是見到死人那又不一樣了,一見到無頭的屍身,就連方才鬧騰的最歡的那些偷馬賊的家人都是噤若寒蟬,這時候才聽到裡面那些人地哭喊求饒的聲音,外面安靜異常,裡面的軍兵動靜不大。
隱約間能聽到“噗哧”的聲音,每當這個聲音響起,裡面哭喊求饒的聲音就減弱一份,等下完全安靜。
撲通撲通幾具屍體都是被丟了出來,按說這看見自家親人死難,外面的人鬧的應該是更加厲害,可看見這些無頭地屍體被丟出來,所有人卻都沉默下來了,本來是捶打營柵,準備攀爬。
幾具屍體被丟出來之後,所有人都是慌張地推出去幾十步遠,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這時候方才緊閉的營門大開,方才捱了不少打地淮北軍士卒如狼似虎的衝了出來,不知道誰發了一聲喊。
外面這些圍著的高橋鎮平民一鬨而散,可方才聚集的緊密,靠著營柵也近,擁擠不堪,要跑慌忙間那是那麼容易跑的,淮北軍計程車卒要抓人也容易的很,直接就是抓那些靠得近的,這麼想倒也簡單,距離近的肯定是方才在內圈的,鬧得最兇的,抓來就是,外面肯定是沒有好人。
看著士兵出來抓人,這些方才還鬧事的高橋鎮民才想起來,面前這些人是軍兵,是手中有刀槍的虎狼。
有那跑得快,抓不住的,直接就是被膠州營一槍戳翻,膠州營的營柵外面又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