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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李孟和周圍地幾名親兵嚇了一跳,心想到底是何等大事,讓山東巡撫顏繼祖行這樣的大禮。
“顏大人,你這是為何,折殺李某了。”
李孟唸叨著就要去攙扶,顏繼祖別看是文官,還是個五十多歲的文官,可動作並不慢,手腳並用,朝著後面退了幾步,李孟居然沒有攙扶到,顏繼祖帶著哭腔的懇求道:
“李總兵,李大帥,請你救救下官,救救學生吧!!”
“顏大人,你可是堂堂的一省巡撫,這個上下顛倒,李某可受不起啊!”
這莫名其妙的舉動讓李孟根本摸不到頭腦,語氣未免跟著遲緩了幾分,顏繼祖見狀連忙的說道:
“李大人,朝廷地欽差催地急,山東要是再不出兵濟南,洛陽怕是就要陷落了,那時候,大帥您無事,下官的頂上人頭可保不住了。下官來山東巡撫以來,一直是對大帥恭敬,並無得罪衝撞之處,求您可憐下官一家老小,出兵河南吧!”
顏繼祖激動以及,說地聲音越來越大,老淚縱橫,李孟聽到這“出兵”兩個字,臉色頓時是沉了下來。
這些文人大臣怎麼把出兵之事看得如此簡單,山東全省動員差不多兩萬兵馬,準備河南救援,跨越幾省的行軍,這麼多兵馬,每天的吃喝消耗就是一筆極大的物資,偏偏河南赤地千里。無法就地的籌措。
可數量如此巨大的物資,只能是走水運,若是陸運,這麼巨大的物資需要的民夫和畜力就是個恐怖地數字,民夫和牲畜也是要吃飯飲水,產生消耗,那麼這筆消耗又是何等的巨大,河南無法就地的補給,只能是透過後方的運輸。恐怕還沒有走到河南地,山東的財政就要完全破產。
水運必須要倚靠運河和黃河,但是現在才是二月初,黃河才剛剛的開化。船隻根本無法通行,船隻也籌集的不夠。這種情況下怎麼能夠出兵,莫非是長出翅膀飛過去。
李孟使了個眼色,王海和一名親兵手忙腳亂把顏繼祖扶了起來,李孟沉聲說道:
“我山東兵馬去河南,必須要走水路。眼下水路冰凍。只能是三月初方能開拔,顏大人,你當日也是帶過兵的,莫非不知道其中的道理?”
顏繼祖總算是鎮靜了一些,聽到李孟地反問,苦笑著回答道:“不是顏某不知道其中關竅,是朝廷那邊催的緊啊。今日間傳旨的欽差太監找上門來。說是山東兵馬如此拖延,不遵從聖上的旨意。莫非是有異心,還說若是再不出兵,這傳旨地錦衣衛就是拿我的差役,直接鎖回京師去。”
過來地傳旨的太監是由錦衣衛護送而來,山東巡撫和總兵官接旨之後,這名宦官卻不離去,要等山東真正出兵才會離開,身上也有督促和監視的責任,歸根到底,皇帝最信用的還是這些身邊的宦官。
聽到顏繼祖這麼說話,李孟倒也是替他感覺到無奈,但兵家地大事自然不能耽誤,頓了下開口說道:
“顏大人,李某也是知道你地處境,要現在出兵的確是無能為力“
顏繼祖已經是著急的亂了方寸,急忙的打斷李孟說道:
“李總兵,只要先派一小隊兵馬去往河南也好,這樣本官也有個應付的說辭。“
這話說完,李孟的臉色已經是沉了下來,冷聲的回答道:
“一小隊兵馬去往河南,去送死嗎,李某地士卒都是山東子弟,可不捨得讓他們這麼白白地去送死,顏大人,我這邊籌備出兵事務繁忙,請回吧!”
方才這番話讓李孟有些火大,你為了給上面一個應付,就把我的子弟兵拿去送死,真是涼薄,下了逐客令,也不相送,領著王海和幾名親兵直接就要出門。
顏繼祖知道自己說錯話了,看李孟冷下臉來,頓時是失魂落魄站在原地,看著李孟走出書房,猛然在身後大聲地說道:
“李總兵,顏某若是被朝廷論罪下獄,再派個文臣過來,怎麼會有顏某這麼溫馴聽話,顏某若在山東,你李總兵就是實實在在的齊魯之主,若是那新人過來,即便是李總兵馴服了他,那也是要麻煩費力啊!”
這番話說的誅心,雖未跪下,卻像是實實在在的把頭磕在地上,奴顏婢膝,王海和親兵們神色如常,絲毫不覺的顏繼祖這有若謀反的話語有什麼不對,或許在他們心中這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不過李孟卻回頭了,臉上的笑容似笑非笑,沉聲的說道:
“顏大人這話說的很有意思啊!”
“李總兵,李大人,你反正也要領兵入河南,無非是時間早晚,但朝廷的欽差太監不知道咱們山東兵馬的難處,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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