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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相隔一條街道,寶豐縣的知縣滿門也都是城池被打破的時候全部被殺死。
同樣是按照規矩,知縣衙門的後面的牢獄在闖軍攻破城池之後,會被開啟,同時放出牢獄中的囚犯。
牢獄中的囚犯都是被犯了國法或者是得罪了城內有勢力的官紳,這樣的人放出來,先天性就是和反亂的人站在一邊,因為大家都是同樣敵視官府和朝廷。
這等災荒年代的監獄實際上和死地沒什麼區別,能在裡面活下去,全靠著家人賄賂獄卒送些飯食進去,但這年頭,誰又有什麼多餘的飯食。
闖軍開啟監牢沒過多久,他們根本不管裡面的囚犯,直接去做別的事情了,任由裡面的人隨意。
監牢裡面沒什麼幾個囚犯了,得到了自由之後的囚犯都是跑散了,現在滿城的人都是在大戶人家那邊搬運糧食和財物,或者用“搶“這個詞更加準確些,滿城鬧哄哄的,只是縣衙有些安靜。
這邊根本沒有什麼財物,知縣衙門又是個破破爛爛的建築,平日裡眾人對這裡有沒有好印象,這時候更是沒有什麼人,空落落的縣衙周圍,只有附近在封家傳出來的悽慘哭聲在迴盪。
在縣衙的門口站著一個人,在城內全是身著短衫的貧民百姓的時候,這人倒是難得的穿著長衫。
這名長衫的人年紀不大,也就是二十出頭,看起來應該是個有功名的讀書人,在這時候,有功名的讀書人不是呆在家裡面閉門不出,要不就是在闖軍來襲的時候早早的跑到了別處,這真算是異數。
年輕人的氣色看起來比起那些貧民要強太多,顯然生活也不錯,但身上的長衫卻很破舊,說明最近的生活頗為的窘迫。
這人在縣衙門口有些期盼,又有些恐懼,拼命朝著縣衙裡面張望,想要進去卻不敢舉步。
過了會,一名中年人佝僂著身體,拖著腳步,緩緩的從縣衙內部走出來,看到這中年人,站在外面的年輕好人渾身一顫,連忙朝前面跑去。
“父親大人,父親大人”
跑到跟前,這年輕人已經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哽咽著說話,可卻說不出話來,那中年人疲憊的笑了笑,摸摸這年輕人的腦袋,溫和的說道:
“兒,你已經成年,也該有些擔當,為父這不是沒事嗎,你母親可好?”
被稱“兒”的年輕人匆忙的低頭伸手抹去了眼淚,點點頭,回答說道:
“母親大人有些害怕,父親,咱們牛家在盧氏被那縣令逼的無處容身,躲到這寶豐來,為什麼還不肯放咱們家,他們官官勾結,到底要把咱們逼到什麼地步啊!”
說道後面,年輕人的聲音之中已經是帶上了哭腔,中年人低聲的笑笑,緩聲說道:
“若是這闖王晚入城兩天,為父怕是就要死在這牢獄之中了”聲音放得很低,年輕人沒有聽清楚,那中年人抬頭看看天上的太陽,有段時間沒有看見陽光,感覺到很是刺眼,可河南臘月的陽光,並沒有一絲的暖意,已經有些沙啞的哭聲,讓寒冷更是加重幾分。
那中年人愣了半響,重重的嘆口氣,拍拍他兒子的肩膀,溫聲說道:
“好啦,咱們走”
崇禎十三年十二月,闖軍破汝州寶豐縣,舉人牛金星被誣下獄,借城破出監,攜家小投闖王李自成軍。
自陝西亂始至今十餘年,有功名士人投賊效力,河南舉人牛金星為首例
正文 第三百零五章 軍依水動 有旨不尊
崇禎十三年臘月,不光是河南一省沒有什麼太平節日過,山東上下也是不安寧,在李自成河南聚眾的訊息傳到山東,李孟立刻是釋出命令,膠州營開始進入戰備狀態。
在太平時節,每年都有些軍人還有探親的假期,回到家中和親人團聚,但戰備狀態之下,所有人都要呆在軍營之中等待命令。
兵器製造局也是加班加點的連夜開工,生產膠州營需要的各種兵器,周揚和寧乾貴的屬下也都是去往山東各處屯田田莊,清點田莊內倉庫的積儲數目,隨行的還有老營總兵衙門的軍官,去各處清點符合徵兵要求的青壯男丁。
濟寧州的靈山商行也和其餘幾家合作的商行提出了要求,除卻各項軍需物資的購買之外,還請對方儘可能的籌集船隻,以備膠州營的使用。
崇禎十四年的春節,李孟在家中僅僅是呆了兩天,陪陪家眷,其餘的時間都是在軍營之中,馬罡、趙能各率領五千兵去往兗州府濟寧州附近駐防,李孟手中的直屬部隊,也開始朝著兗州府移動。
其餘的兵馬也都是去往各處的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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