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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兵馬的表態出乎很多人的意料之外,不過只要地方上能夠太平,也沒有人在乎具體用的什麼方法。
在這個風聲放出來之後,馬上就有仁義士紳主動出資,收購那些被破壞的田地莊園,連線成片。準備招攬無地地流民,在南直隸耕種。
兩淮一帶,工商繁盛,鹽業發達,這兩樣都是需要大量的人力,和耕種所需要的人力,一貫是有衝突,在這土地肥沃,繁華富庶的南直隸之地。居然有些人少地多的趨勢,很多地主也覺得工商和鹽業比耕田更加的核算,農業更是相對的蕭條。
“仁義士紳”收購田地,招募流民耕種,承諾既往不咎,這不管怎麼看都是慈悲穩妥之舉,只是這些仁義士紳雖說都是兩淮各地的人士,但花錢買地的銀子。和經營這些田莊地具體人員,全部是來自山東。
跟隨兗州軍一起的,還有山東各個屯田田莊抽調的人員。這些人對如何管理流民,更有效率的耕種田地,並且進行半軍事化的訓練,都有足夠的心得。
膠州營兗州軍的政策幾乎是立竿見影,來前看似不可收拾的局面,迅速地平靜下去,大隊大隊的流民主動的來到屯田田莊,放下武器。拿起農具。
淮北這邊局面迅速地平定了下來。但許多股流民卻都是跑到淮安府城和山陽和鹽城一帶。
膠州營兗州軍的任務就是平定地方,儘管南直隸的剿匪兵馬一再表示。對淮安府淮南一帶的流民,他們自行剿滅即可,兗州軍依然是大舉南下,在沭陽留下兩千人駐守,其餘大隊返回宿遷,在宿遷乘船南下,進入淮南。
這些流民作亂,是膠州營有意引導的結果,不過幾乎每一股之中,都有膠州營佈置的人手,而且這人手往往是整個隊伍的領導者等到兗州軍進剿的時候,絕大部分地流民都是在引導下,進入了屯田田莊種田吃糧,雖說喪失了自由民地身份,但比起瀕臨餓死的時候可要強太多了。
但也是有些人已經是在搶掠上嚐到了甜頭,已經不願意去坐那辛苦地農夫,這樣已經蛻變成盜匪的流民。
這樣的盜夥不敢在淮河北部去和兗州軍和淮北軍對抗,只能是不斷的向南,但這些強盜團伙除了給兗州軍南下的藉口之外,不能給兗州軍造成任何的阻礙。
而且原本躲藏官兵的那些手段全然無用,不管他們怎麼躲避,總是能被兗州軍找到巢穴,並且聚殲擊潰。
客軍的行動往往都要受到不熟悉當地情況的制約,而且地方上的勢力,對待這些外來的兵馬都是頗為的敵視,戰鬥力要減弱許多,不過膠州營卻沒有遇見這樣的問題,鹽商方家是南直隸江北一帶的地頭蛇和首屈一指的大族,處處有他們協助,自然是順利無比。
方家上下也都是喜笑顏開,自從淮北出亂子一來,他們家的鹽貨生意收入已經是增加了兩成,這還是扣掉了所有給山東的那部分。
生意做到方家這樣的規模,想要再向上一步已經是很難,今年這等於是憑空的飛躍,全家上下愈發的覺得當日間和山東總兵主動的示好,這個行動是多麼的正確。
但淮北的這次變亂,對大部分人來說,是一場浩劫,原本那些中小地主活的還算非常滋潤,地方上也有不少依靠鹽業做些小私鹽生意的富戶,在這一次的流民之亂中,幾乎全部是破家破產。
甚至有五家有官方身份的鹽商,也是揚州府鹽商同業公會的商人,都在這次的流民之亂中,因為鹽場的鹽貨運送不出來,賠掉了大部分地銀子。反倒是被方家趁勢收購了許多的份額,動亂過後,他們剩下的也就是個場面而已。
南直隸為了平息流民之亂倉促湊起來的將近一萬兵馬,在和流寇的游擊戰中疲於奔命,在兗州軍過來之後,從軍將和士卒都是鬆了一口氣,也沒有想什麼。只是退回了淮安府城附近的大河衛駐紮。
但十月的時候,這些南直隸地兵馬發現,山東兵馬的駐紮的地方就在距離他們三十里左右的清溝。
看著山東兵馬的態勢,針對的好像不是流民,而是同為官軍的自己。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兗州軍駐紮地地方是方家在清溝的大莊園。給養和糧草,一部分是本地計程車紳供給,還一部分是從運河上運來。
有這麼多的兵馬駐紮在境內,淮安府和毗鄰的揚州府,怎麼也自在不起來,雖然明面上感謝其保境安民,可暗地裡面不斷朝著各方面說,眼下江北兩淮之地已經是太平,再也不需要外地軍隊的救助。
這做法按理說。本地計程車紳大族都是支援,誰想到揚州府的鹽商和淮安府計程車紳們,都是異口同聲地請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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