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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無權無職的罪臣救出去,有任何的作用。
只要你在大明這套官場體系之中,你救孫傳庭毫無意義,他沒有實力,只不過是個待罪的文臣。或許他的經驗和見識能力或許能做個不錯的幕僚和師爺,但把朝廷的罪人費盡千辛萬苦救出來,就做這麼個小事,花費的風險和收益未免不成正比。
而且要找幕僚師爺,全天下地讀書人有多少,何必去冒這麼大的風險。
需要孫傳庭的,就是完全不同於大明的這個體系。有異心的勢力。
孫傳庭這幾個月在監獄之中被周番子的瀉藥折騰的夠嗆,不過離開監獄之後,解決這個問題卻也簡單,開始一兩天用清淡地粥菜調養,接下來幾天開始用雞湯和肉湯調理,人的身體也就慢慢的恢復了過來。
按說逃脫詔獄,等於是從死地出來。可這孫傳庭的表現頗為的奇怪,不管是怎麼想,也沒有什麼人會冒這麼大的風險來救他出來,但孫傳庭也沒有出聲詢問。彼時文人都講究個忠心風骨。
天子下旨拿人下獄,所謂“君要臣死,不得不死”,被人救出來,雖說是逃得性命,可算起來已經算是不忠。名節已經是大損,若是所謂的“耿直之臣”,現在恐怕就要怒斥這些救他們地人了。
不過孫傳庭卻是坐在馬車上,不聲不響,護送他的那些人不管怎麼安排伺候,他都是默默的接受,在路上的要求就是把車廂簾子掀開半邊,孫傳庭只是呆呆的看著路邊的風景。一言不發。
成海發現一件事,就是招呼孫傳庭的時候,在右邊的能聽見。左邊卻反應很遲鈍,問周番子才知道,在下獄之前,幾次上奏陳述都沒有得到迴音,反倒是被問罪下獄,心火上攻,左耳已經是聾了。
從德州城那邊進入山東,濟南府是李孟最後控制的山東府縣。屯田田莊之類地民政也都是剛剛開始。
現在的濟南府雖然是山東中樞之地。比起其他府縣卻還破爛了一些,但行走在濟南府境內的時候。孫傳庭臉上還是露出了些驚訝的神色。
陳六率領的九千兗州軍,有五千軍隊在河南開封剛剛的和流寇“宋江”戰鬥過,修整的時間不過五天,直接就是全軍順著運河南下淮北。
淮安府亂成了一鍋粥的模樣,大隊小隊地流民在地方上到處的作亂為禍,即便是南直隸調集的兵馬進駐,也是照應不過來,河南和湖廣地亂局漸顯,鳳陽、廬州、安慶這幾個地方的官軍不能妄動,要在那裡駐守。
唯一機動的兵馬,在淮安府和揚州府一帶,只能是守住那幾個城池,接到地方上求救的戰報,然後出兵援救。
可部隊趕過去的時候,那些流民早就散去,這麼多小股的流寇到處騷擾搶掠,淮安府處處烽火,那些來援的南直隸兵馬已經是折騰的疲憊不堪。
但這樣地救援能有什麼用處,淮北地鄉間有許多鹽商和南京勳貴富戶的產業和莊園,還有靠著海邊地那些鹽田鹽場,這些可都是在城池之外。
太平的地方也有,就是張江鎮守的海州一帶,膠州營淮北軍鎮守的這一區域,壓根沒有什麼流寇亂賊的過來,凡是出現在附近的,都是被毫不留情的打垮。但這支部隊,就是不願意去其他地方救援,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職責所在。
南直隸自己的兵馬不好用,淮北軍不來救援,那隻能是指望陳六率領的兗州軍了,這九千兵馬的調動,輜重和給養,還有駐紮在當地的營房,可都不是一項簡單的工程。
九千軍隊沿著運河一路的南下,在宿遷開始沿陸路的行進,讓兩淮士紳感覺到驚喜的是,山東兵馬一出現,鬧得無法無天的流寇們聲勢立刻是小了許多,淮北軍漸漸的在海州一帶紮根。
想來這支山東兵馬也要在淮安府常駐了,跟他們搞好關係,肯定對將來大有好處,凡是有這個身份地位計程車紳富商,紛紛的主動和兗州軍表示善意和支援。
在九月初的時候,陳六率領的兗州軍暫時是駐紮在沭陽附近的劉家莊一帶,暫時的休整,準備在九月中旬展開平賊的作戰。
大筆的糧草和給養順著運河,源源不斷的運送過來,文如商行做了筆很不錯地買賣,囤積多年的糧草總算是找到了買家,孔三德在孔府之中也是被大力的稱讚。並不是什麼可笑的事情,山東災荒遍地,可孔家這個大地主卻積存著大量的糧秣。
兗州軍還沒有開始作戰,但地方上的治安已經是好轉了許多許多,或許是賊人們害怕膠州營的軍威。
在沭陽地陳六放出風聲來,說是淮安府的平賊方略,是以招撫為主。剿滅為輔,不給地方上造成太大的殺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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