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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之中,為了保密,除卻李孟和身邊親衛之外,不允許其他人和孫傳庭見面,而且論起身份地位,也就是劉福來和李孟兩人足夠資格和孫傳庭平起平坐,老太監是寧可在內宅看著孫子,也懶得出來見孫傳庭。
他也知道,孫傳庭這種人對太監內官的印象極差,老爺我又不是閒得發慌,自然不去上門討那個沒趣,說來說去,也就是李孟一人而已。
看著孫傳庭的神態,李孟搖搖頭,微笑著坐了下來,卻想起自己在現代時候,身為士官,閒來無事,也是帶著八卦和玩味的心態,時常揣摩著師長、軍長每日間到底在想什麼。沒想到自己也有今日,身處這時代地最高層之中,面對的也是最傑出的人士。
既然是放著兩把酒壺,顯然不需要外人來伺候,雙方也不用客套,自斟自飲即可,孫傳庭或許也有些話不想讓外人聽到。
李孟大概明白對方的意思,也讓隨行的親兵在外面等候,不必入內。好半響,孫傳庭才睜開了眼睛,緩緩的出了口氣,顯然是一時間的激動已經是平復,又是給自己倒上一杯酒,舉了下示意,開口說道:
“聽聞李總兵這次旗開得勝,並且新納妾一名,真可以說是雙喜臨門,老夫先恭賀了。”
李孟也是舉起,雙方都是一飲而盡,膠州營和下面系統的一些雜物地供應都是由靈山商行負責,這孫傳庭居住地宅院,待遇等同於李孟的內宅,用度都是精益求精,孫傳庭這次喝地酒,也是精釀的好酒。
天下間處處饑荒,釀酒需要糧食,在如此的形勢下,極為的不合適,膠州營在山東是實行嚴格的酒類管制,不過給孫傳庭的酒,卻是從京師買來的好酒,專為接待客人而用,孫傳庭這邊要酒,傳達到羅西那邊,就是貴客想要喝酒。
自然把膠州營最好的酒給送了過來,當然,這最好的酒,在濟寧城也就是富豪們日常飲用而已。
酒的度數不低,火辣辣的入喉,李孟頓時感到渾身上下都有些發熱,他酒量並不算好,看對面的孫傳庭整個臉都有些發紅,顯然酒量也是一般,配合上他下頜的長鬚,還真有些關公的模樣。
酒量不高,兩杯下肚,孫傳庭呵呵的笑了出來,開口對李孟說道:
“李總兵,這次去河南,闖賊斬首不到兩千,官兵你卻殺了六千有餘,李大人還真實忠心為國,勇猛剛烈啊!”
李孟低頭給自己倒酒,沒有出聲,孫傳庭還以為李孟這邊心虛。又是繼續的說了下去,依舊是微笑著說話。不過話裡面的內容卻越來越嚴厲:
“大明天下為什麼如此地糜爛,就是李總兵你這樣的軍將太多,身為朝廷地武將,眼中卻只有一己私利,不想自己的兵馬基業受到一絲的損害。寧願和友軍火併,也不願和流賊死戰。”
李孟把杯中的酒倒滿,抬起頭微笑的看著孫傳庭。對方地這個反應,讓孫傳庭心中的火氣更盛,但語氣依舊是保持的很平靜,繼續說道:
“山東原有兩名總兵,曹州地劉澤清突然遇賊,濟南的丘磊慚愧自盡,現下想想,也都是你李大人弄的手腳吧。^^^^老夫不明白,你就算有了山東一地的地盤,又能做得了什麼?若是流賊得了天下,山河傾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你這山東一地又能獨存嗎?”
對於軟禁在這個院子裡的孫傳庭,膠州營的歷史資料對他基本上是完全開放的,讓孫傳庭瞭解這個團體,並且逐漸的接受他。看到當年地一些記錄。儘管膠州營也是語焉不詳,但還是能推算出劉澤清和丘磊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何況是孫傳庭這等見慣風浪的大佬。
但是,人如果只能用語言來攻擊的時候,往往是最無力的狀態,孫傳庭現在就是如此,他被酒勁一激,那種城府氣度頓時是丟掉了許多。這才不過是兩杯酒而已。他這邊說完之後盯著李孟,卻沒有想到李孟自己斟滿。舉杯和他示意。
“孫先生,李某自從起家以來,極少喝酒,今日先生有這般雅興,李某也就陪著先生喝幾杯,來來,李某敬先生一杯。”
孫傳庭一時間倒也是發不出脾氣來,只得是悶悶的和李孟碰碰杯,這杯酒下肚,李孟只感覺肚子裡面一團火燒了起來,渾身上下都是變的有些燥熱,他緩聲的開口說道:
“孫先生帶兵幾十年,可見過屠城之事嗎?”
孫傳庭一愣,稍微沉思,就搖搖頭,他帶兵征伐都是在大明內陸,不管是官兵還是流賊,總還沒有什麼喪心病狂的舉動,燒殺是有的,屠城卻還真是沒有見到,李孟邊給自己倒酒,邊慢慢地說道:
“李某此次去河南就見到了,蘭陽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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