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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闖營,牛金星在物質享受上可是要比當舉人的時候強太多,看這牛急匆匆的衝進來,牛金星禁不住皺皺眉頭,訓斥道:
“跟你說過幾次,而今你也是有身份地位的成人,怎麼老是這般地浮躁,讓人看了笑話。”
牛喘著粗氣,用力的點點頭,開口卻依然是很急躁,說道:
“父親大人,闖王那邊決意進軍歸德,這件事父親大人可聽說了嗎?”
牛金星把手上的書卷放下,淡然說道:
“這件事為父參與謀劃,自然是知道。”
聽到牛金星這麼說,牛唉呀一聲,可卻不敢作出什麼失禮的舉動,只得是連聲說道:
“當日兒子作為使者去和恩公會盟,不是已經約定好了嗎,咱們闖軍不入歸德府,開封城,其餘自為,闖王也是答應了的,怎麼今日卻突然背棄盟約,這讓咱們如何面對恩公,又如何面對天下人。”
“荒唐!幼稚!當日結盟是當日,如今是如今,當日間闖王可有如此的聲勢,當日北直隸可曾如此地空虛,當日羅汝才可曾和闖王合兵!這等兩軍盟約,都是些權宜之計,若是闖軍不如當日,那這盟約自然是要守地,可今日這局面,若是依舊守約,那不是守信,那是迂腐!”
牛金星的一番話,好似是一盆涼水,把牛從頭到腳地澆下,這年輕人未接觸這社會之前,總是有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比如說相信真善美,相信信用。
可這政治之中,勾心鬥角,陰險詭譎才是常理,翻臉不認人才是常態,完全是陰暗之事,牛對李孟報著一腔感激之心,而且會盟之事,又是他一力辦成的大事,心中下意識的想要維護,但卻被這無情的現實擊破。
“十八孩兒當主神器,十八孩兒當主神器,宋獻策的讖詞,還真是有幾分道理。松山這一敗,朝廷在江北幾乎沒有兵馬可用,空虛異常,可闖王的勢力卻如此的蒸蒸日上,愈來愈勢大。莫非真有天命地護佑。”
牛金星也是有些感慨,按說那李孟近十萬的兵馬就不是朝廷的軍隊了嗎,不過在闖營的上下,凡是和膠州營打過交到的,心中下意識地不把李孟的屬下當作朝廷的兵馬,而是看作獨立的勢力了。
松山之事,在山海關附近開設分號的靈山商行知道後,快馬朝著山東急進,路上不停的換馬,有兩匹馬跑死路上。這才是在儘可能快的時間之內,把這個訊息送到了山東。
這訊息迅速的被整理成了文件。並且發給各個有級別閱讀這訊息的人,李孟和下屬的軍將也僅僅是痛惜而已,同時,馬罡、周揚等文武卻在第一時間提出來再次地擴軍,眼下膠州營李孟的本部將近兩萬,馬罡、趙能、陳六也有一萬五千或者兩萬地兵丁。而且是剛剛擴軍一萬。
不過得到了松山那邊的訊息,很多膠州營嫡系的人馬心中的想法卻不是什麼悲慼和恐慌,反倒是覺得頗為的興奮,相熟的軍將們在議論,自己地部隊有沒有可能派到北直隸鎮守,萊黨和兗黨的文人則是紛紛發文抨擊朝政糜爛,說正是因為江南士人把持朝政。才導致有這樣歷次的大敗,火力基本上都是集中在兵部尚書陳新甲身上。
實際上,倒也不用山東的這些在野文人抨擊,天下士人,朝中百官都是彈劾兵部尚書陳新甲,不過崇禎皇帝卻全力的庇護。兵部尚書陳新甲居然官位不倒。這也是異數了。
但這個訊息在兩位特殊人物的那裡,反應卻明顯是不同。老太監劉福來看到這訊息之後,默然了半響,看到丫鬟抱來的李宏,這才是笑了出來,祖輩看見孫輩,不管有什麼煩惱地事情都是拋到一邊,這也是常態。
孫傳庭那邊因為閱讀文報的級別提升,這松山之事的訊息,自然也是被他知曉,李孟出於某種惡趣味,專門派人去觀察孫傳庭的反應,孫傳庭看後只是長嘆一聲,就那麼坐在書房中,呆呆的坐到天黑。
每日間都有專人去給孫傳庭送文卷文書,第二天那名親兵又去送文卷文書的時候,據孫家地家人說,孫傳庭在書房呆坐了整整一天一夜,人好像是魔障了一樣,早晨起來才喝了點稀飯。
那名送文卷地親兵按照規矩要把這些合訂的情報之類親手交給孫傳庭,孫傳庭雙眼已經是熬地通紅,臉色也是青白居多,只是和那親兵說道:
“替老夫帶句話給李大人,恭喜了”
自從訊息傳來,空架子的山東巡撫顏繼祖和被軟禁的監軍太監陳敏都是驚恐萬分,倒不是為這大明江山如何的擔心,而是北直隸空虛,朝廷恐怕要調山東兵馬北上駐防,這李總兵可不是聽話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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