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部分(第2/4 頁)
同雷鳴一般,自己忠君報國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這天下萬民不至於生靈塗炭,過太平日子。可李孟這話太過不合理禮法倫常,一時間他竟然無法回答。
外面冷風一吹,李孟的酒勁已經散去,深揖的同時,兩眼盯著孫傳庭,等待這位孫先生地答覆。
這次飲酒,本來是孫傳庭想要宣洩自己的怒氣和感慨,誰想到卻是李孟在這裡直抒胸臆,明明說的都是大逆不道地事情。可孫傳庭卻發現自己找不到理由來反駁,說話也不那麼理直氣壯。
自從被李孟擄掠到山東來,李孟沒有挑明用意,孫傳庭自然也不會說破,雙方就這麼心照不宣,但今日間李孟突然明說了出來。
孫傳庭知道李孟是要招攬,他也是打算好了如何回應…斬釘截鐵的拒絕就是,誰想到事到臨頭。卻發現自己心中並不是那麼堅持。而今天下間如此的模樣,在詔獄中自然是什麼事情也做不得。在這李孟的山東,反倒是大有可為。
每次改朝換代,都是極為巨大的災難,而這些仇視士子文人的流賊得了天下,肯定是災難,的禮儀詩書,豈不是全要被他們丟棄到一旁,若是韃虜成了氣候呢,那結果更不能想象。
或許孫傳庭遲疑了半天,才澀聲的開口說道:
“李大人,老夫醉了,難免失禮,今日就不送大人了。”
李孟直起身來,點點頭,淡然說道:
“不著急,今日李某所說地,孫先生在醒酒之後仔細想想,若是對這天下大難降臨袖手旁觀,那不必多說,若是想要做些什麼,不是李某誇口,這天下間也只有山東一處,先生可大展身手,告辭了。”
又是一抱拳,李孟轉身走出了屋門,方才他的語氣雖然是淡然,卻有一種斬釘截鐵的意味在,孫傳庭手中把玩著酒杯,盯著李孟大步走去的背影,嘴裡低聲唸叨著:
“何去何從何去何從”
李孟走出院子,幾名親兵卻進屋子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這才行禮退下,自有人來收拾這。
方才那些話,李孟也是說的氣血翻湧,激動以及,走出院子的時候這才感覺有些迷糊,顯然是這酒勁並沒有完全的散去,腳步虛浮,身子斜了下,邊上的親兵連忙過來攙扶,李孟卻已經是穩住了,開口低聲說道:
“不妨事,打盆冷水過來,洗洗就好。”
這名得了吩咐的親兵急忙地跑去,李孟站在那裡緩緩的調整呼吸,對身邊的另一名親兵說道:
“記下來,今後凡我批示的文卷文書,除特別註明之外,都抄錄一份給孫先生送來,孫先生若說了什麼,或者是寫了什麼,都記錄下來,轉給周揚和寧乾貴,以及內宅各一份。”
跟著李孟的親兵,除卻提供護衛作戰的精銳戰士之外,也有書辦出身的親隨,這些人類似於武裝參謀,隨時記錄李孟的命令,並且在第一時間內發出去。
方才和孫傳庭地一番對談,李孟心裡有數,最起碼這孫傳庭地態度已經是變了,幾個月前雖然和氣,卻拒人千里,這次雖然是爭吵激動,但卻明顯是態度鬆動。
現在膠州營文武都是缺這種高層的人才,眼下地盤已經是緩慢但很穩定地向外擴張,地盤越來越大,兵馬越來越多,但真正能把事情管起來的人,少之又少,方面之才有幾個,但總領全域性的沒有。
劉福來可以算是一個,可年齡不饒人,這時候。當日間老太監下令把孫傳庭從詔獄救出的動作,就顯得特別有遠見。
闖軍幾十萬眾南陽府和汝寧府活動一個多月之後。湖廣和南直隸的兵馬都是準備出動,闖軍反倒是退回了河南府,在洛陽以北地陝州和靈寶山區休整,這個動向在旁人看來是闖軍不敢和官兵交戰。
但在明眼人的眼中,闖軍地舉動卻是比從前理智了很多。在從前的闖軍就是一股勢大的流賊,行動絲毫沒有什麼理性,完全是任性而為。官軍卻可以從容排程,集中力量或者是在闖營疲憊的時候截擊。
可現在,闖營的兵馬一舉一動都頗為地有章法,知道休整,也知道避官兵的鋒銳,眼下的河南府一帶,已經沒有大明地任何官吏和軍隊存在,而且朝廷和河南各衙門也不再朝著這裡派人。
河南府一帶已經完全成了闖營的天下。地主豪強結寨自保,大大小小的流賊到處流竄。
而在湖廣一帶,張、羅聯軍已經是甩開了官兵的圍追堵截,也開始進入南陽府,現在闖王李自成的勢頭正是如日中天,從前李自成就是各路陝西流民的盟主,這次張、羅也是想去和李自成會合。
左良玉屯駐大軍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