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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性格,倒是很受李孟的欣賞,這一路上各樣地建議不少,都被袁文宏記下,當然實際是不是進行改變,還要在各級軍官的討論和實際演練之後,才能生效。
觀兵和聽歐曼講述,差不多用了一天的時間,末尾的時候。李孟詢問道:
“你覺得我的部隊和你們歐洲的部隊有什麼差距嗎?”
歐曼稍一思索就下了判斷,緩慢回答道:
“將軍的部隊裝備精良,紀律嚴明,士兵的精神風貌也是很好,但很多的戰術和戰法,差不多落後我們那裡二十年到十五年。“
聽到這個“二十年到十五年”說法從費德勒神甫地口中被講出來。李孟臉色很正常,可跟隨身邊的親兵護衛們,還有被觀察的營千總一干軍官,都是面有怒色,在他們這些人眼中看來,膠州營的這種戰法體例已經是天下無雙。
在膠州營中訓練幾年的農夫。在戰場上就是橫行的強兵,此等方陣和火器結合,無論對方是步兵還是騎兵,都是擋者披靡。
這樣地強兵強軍,居然被一名來歷不明的番鬼說成是落後二十年到十五年,真是莫名其妙。
歐曼的話沒有說完,又是開口說道:
“我的國家那邊。對於長矛組成的步兵方陣也是不斷的摸索使用,很多東西在改變,將軍,你地軍隊改進戰術之後,應該是歐洲次等精銳的軍團,但要和法國以及西班牙的精銳兵團比較,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費德勒神甫在那裡不斷的翻譯,邊上的這些人聽著更不服氣,但當年鄧格拉斯擔任教官的時候。也曾講過,佛朗機那邊很早就開始用這步兵方隊,可這歐曼句句都是在貶低膠州營地軍隊,到底是什麼用意,莫非是自高身價。
李孟臉色平靜,不過心中也不太舒服,那邊歐曼又是輕聲的說了一句,李孟轉頭看向費德勒神甫,神甫連忙的翻譯了出來:
“這軍隊的風貌雖好。不過能看出來。實戰經歷的太少!”
這個評價說完,李孟也是無言。半響才開口說道:
“這倒是沒錯,實戰的確是少了。”
在李孟的心目中,真正的大敵是關外的韃子,所以山東面對北方地方向是老營兵馬和當做後隊的登州軍。
周圍若有戰事則是各軍輪換,但自從那次齊河縣的戰鬥之後老營參加戰鬥的次數,反倒是不如其餘各軍多,比如說現在青州軍和淮揚軍就在南直隸大打出手。
在壽州的南京鎮守太監盧九德率軍前往阻擊援軍之前,圍城的淮揚軍,就先和革左五營援軍的前哨開戰。
雖說是裡外兩道長圍和壕溝,把潁上城的外圍變成了一個圓環的要塞,但面對革左五營最強地兩支部隊,固守工事卻不現實。
在老回回和改世王兩支部隊南下開始,淮揚軍參將陳六就命令他地副手高科,率領五千人在距離潁上城三十里的位置上,設定了陣地。
不管是革左五營地軍隊還是膠州營淮揚軍,他們的運動都是依託穎水的水運,老回回和改世王的部隊十幾萬人沿著水路運動,高科率領的部隊在穎水邊上列陣,正是交通要道上,想閃避都閃避不了。
背水紮營和背水一戰可不是一回事,身後是河水,如果敵軍壓迫過來,士兵們後退無路,往往會發生崩潰。
高科率領的部隊,水上有船隊接應,岸上是用火器和工事組成的陣地,到來此處的改世王部,要想繼續前進,必須要拔出這根釘在路上的釘子。
可組織了幾次攻擊,火器對射的時候,對方的火炮打的準而且打的快,一點便宜佔不到。
儘管那幾門十二磅炮沒有帶來,但革左五營裡面火力最大的也就是六磅左右的炮,火力的密度甚至都不如對面的淮揚軍。
準備組織步卒衝鋒,遠距離上被火炮轟,近了點被火銃射擊,衝進攻勢跟前,那長矛戳出來,一樣是抵擋不住,這官兵和革左五營遇到的任何一支官兵都不一樣。戰鬥意志極為的頑強。
革左五營每個營的基幹部隊和老兵也就是萬把人,對河邊官兵陣地地衝鋒,這些骨幹和老兵更多的是作為督戰隊的存在,在後面督促著前衝,那些衝鋒計程車兵開始還有些血勇,也是聽老兵們講,官兵們最多是遠遠發炮射箭,只要是衝到跟前,對方就要潰散逃跑的。
可忍著橫飛的炮彈槍彈衝到跟前。官兵們手持長矛結成陣勢,大呼酣戰,根本沒有什麼懼怕的意思,偶爾幾次,反倒是能聽到軍官約束士兵,不要殺出工事之外。免得亂了陣型。
衝了這麼兩次,革左五營自己計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