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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前,靈山商行和膠州營地兵器製造局在濟寧州下了大訂單,買船造船,膠州營可是有漕運厘金作為擔保,從前的生意往來都是實打實的現銀支付,結果這訂單一下,不光是山東做這個買賣的商人們欣喜若狂。
就連南直隸,甚至是浙江一帶的船商們都是趕過來,就連八閩商行的鄭家都是要插上一腳,賺些利潤。
這麼多的船隻,自然要清點一下,而且濟寧州在各處隨著豪門大戶的逐漸歸順,兗州軍漸漸的可以空出手來,地方上用武裝鹽丁和屯田田莊的護莊隊就足夠能維持住局面,他們作為機動部隊,也應該是靠近水路要津,便於隨時的動作。
清點船隻,集中部隊,這是膠州營內部的命令,在外人看來,這可是膠州營大部隊即將調動的前兆。、
而且膠州營的軍隊,封鎖訊息和遮蔽情報一向是做的很出色,非內部人員很難湊近了看個究竟,各處的探子,看見這麼多的船隻,看見這麼多的兵馬調動,結合各處的動向,自然而然的就得出了自己的結論。
這也是膠州營的疑兵之計,在做這些動作的同時,李孟還大模大樣的派出了使者,透過自己的渠道給闖營送過去了口信,半是商議,半是警告的說,希望闖營遵守第二次雙方的約定,膠州營的大軍可是整裝待發。
又有言語的威脅,又有實際的行動,足夠讓給闖營威懾,何況農民軍又是在那種內憂外患的情況下,自然是從命退兵。
開封城內的官民的心情足可以用喜極而泣來形容了,開封城安全了,這實在是有老天在哪裡護佑,不過對於北岸的督師侯恂來說,這並不值得高興,開封的解圍僅僅是讓他暫時輕鬆幾天。
河南的黃河南岸區域,已經全部是闖營的實力範圍,汝寧府府城和部分州縣都在官兵手中,南陽府新近光復了些地盤,不過這些地方並不是什麼星星之火,而是馬上就要被流民大軍撲滅的殘燼。
督師侯恂幾次上奏朝廷,直言不諱的說道,如此的局面不若放棄黃河南岸,動用力量佈置好其他地方的防務。
但這種消極投降的言論,卻被朝廷駁回,崇禎皇帝還大發雷霆,說是你帶朝廷兵馬出關,任務就是去剿賊平亂,怎麼能這樣的消極,侯恂被罵的灰頭土臉,只得是按部就班的收攏陝西邊兵。
在沒有李孟的歷史上,對於侯恂的這個建議,朝廷討論良久,最後實際上是預設了侯恂的這個建議,但如今,山東肯出兵救援,給了朝廷上下很多人的信心,讓他們感覺到局面還沒有到絕望的地步。
濟南大營的兵馬,駐紮在城南的部隊已經是開始向著濟寧調動,大軍行動的大路上佈防準備。
李孟的應對就是等著南直隸的局面和河南的形勢確定下來,目前還不能離開濟南,免得又當日所謂天下一盤棋,最後一場空的笑話,能夠沉下心等待,這也是一種成長的體現。
說是給屯田軍屬們平民身份的政策,這個說法已經是在部隊和屯田田莊中傳達了下去,結果是士氣民心近乎,向心力實實在在的大漲。
而李孟目前所做的,則是在木雲瑤的跟前,在出戰之前,儘可能的找時間陪她
“大哥,你說孩子會是男孩還是女孩叫什麼名字好呢”
正文 第三百七十章 北邊
關外盛京,從三月份開始,多羅饒餘貝勒阿巴泰,如今可是抖起來了。自從大清皇帝皇太極的兒子豪格執掌正藍旗之後,阿巴泰的身份就是不尷不尬的。明明是老汗努爾哈赤的兒子,卻要被矮自己一輩的豪格管著,任誰這心裡都不會高興,總會有芥蒂。
八旗上下,早就沒有當年的“質樸”,各個心裡面明鏡一樣,誰得勢自然巴結的人就多一些,誰失勢大家自然都是懶得理會。
多羅貝勒身份尊貴,可自從滿清定下爵位制度以來,有這身份的人可是不少,不差這阿巴泰一個,巴結他有什麼用,不如去找濟爾哈郎和代善、多爾袞這些親王獻殷勤。
如今卻是不同了,從皇宮中傳出了命令,說是今年要有南下的大軍行動,就由多羅貝勒阿巴泰率領入關。
儘管爵位仍然是多羅貝勒,卻有了個奉命大將軍的頭銜,這南下興兵,誰都知道是又要進關內掃蕩劫掠。
在松山的大明軍隊全軍覆沒之後,在大明朝廷派出來求和使者被他們戲弄之後,滿清上下終於弄清了大明眼下已經是一隻外強中乾的紙老虎,甚至都說不上是老虎,完全不是滿清的對手了。
這次的入關,與其說是去作戰,倒不如說是一次武裝遊行,進入大明的國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