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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六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找到了塊乾淨布帛,擦拭著身上的血跡,一邊冷冷的和身邊的傳令兵發話,他看著不遠處的那些正在朝外突擊的騎兵,很有些惋惜的吐了口氣。
“不要管,誰要是擋路,直接是刀斧招呼,帶著這些東西,去江南太平地界享福就是!!”
宋大剛在馬上扯著嗓子喊道,下面這些喊他“龍頭”“大當家”的流民和亂兵,在他眼中毫無價值,不過是隨時在河南地界都能收攏起來的炮灰罷了。
他現在最心疼的是那些還沒有來得及整理帶走的金銀財寶,還有兩個美貌的女子也沒有帶走,真是讓人心中滴血。
仔細看宋大剛這幾百騎兵,除卻那些帶著包裹的馱馬,甚至還有兩匹馬背上捆著個不斷掙扎的女子,這宋大剛雖然也當過官兵,可這做派,卻還是當年那些十足的土匪摸樣。
外面亂成一團的流民、賊兵自然是經不住自己人突然的衝殺,所有人都只能是朝著兩邊跑去,避開這個莫名的殺戮。
這幾百騎兵居然就是這麼揚長而去,陳六的兗州軍雖然壓迫的足夠靠前,卻在兩邊留出了口子,河南的流民何止百萬,不過這些流民只要是一團散沙,那就永遠成不了威脅。殺可是殺不完的。
給他們足夠地震懾,讓這些人從開封城下潰散,這已經是足夠,至於逃跑的那夥騎兵,自然有人去料理。
宋大剛也算是警醒,在衝出來的路上。卻知道了外面那些前來剿賊的官兵,很多人都是山東口音,這個訊息讓他真是魂飛魄散,也不敢到附近去收攏潰散的敗兵,甚至不敢在開封附近呆的過久。
一路朝著南面奔逃。北上、西去都是破敗地方,只有朝著南邊疾奔,進入南直隸或者是江西太平地界,那就安全了。
嚇破了膽地宋大剛一路打馬狂奔,什麼顧惜馬力之類的事情完全不去考慮了,一直是跑了三個時辰,十幾匹馬都是口吐白沫死在半路上,這才是放緩了速度。
眼見著就到了開封城南面的新城地界,這邊一馬平川,王海率領著一千二百多名騎兵正在這邊的路口等候。
在那裡負責望預警計程車兵去報告地時候。王海正躺在地上,嘴裡叼著根草梗,聽道手下的稟報,心中興奮無比,一個翻身從地上跳了起來,連聲的說道:
“快些把那牌子掛起來,,咱們大人可是難得有這樣的好興致!!”
對方在河上來救援開封城,跑出開封城周圍。應該是能安全了,宋大剛和手下們也是鬆了口氣,跑不多久,卻看見在路邊立起一根杆子,杆子上高懸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三個大字。
不過這宋大剛是什麼出身,他卻不認識這上面的字,看著這突兀立在路邊的杆子,心裡面覺得有些不對。卻還是糊塗,馬隊依然是慢行,索性是回頭高聲的喊道:
“弟兄們,有誰認識這上面的字?”
他這幾百名貼身的騎兵,倒也有個上過幾天私塾的,可字認識地很少,在那裡琢磨了一會。才不敢確定的小聲說道:
“當家的。前面那個字筆畫太多,小的不認識。後面那兩個字,應該是兒孫的兒和水窪的窪吧!”
宋大剛還是稀裡糊塗,朝著地上吐了口吐沫,開口罵道:
“也不知道是誰,搞這種弄玄虛的”
正說話時候,聽到路兩邊的聲響,剛要反應,卻看到兩側依然是出現了大批的布衣士卒,手中拿著刀槍火器。
看到這些士卒地打扮,宋大剛魂膽俱喪,這些士卒的出現終於是印證了他心中不詳的預測,他最怕什麼,還真就是來了什麼,山東膠州營,怎麼追殺到這邊來。
“宋江!這就是你葬身之地!!”
王海在不遠處扯著嗓子喊道,他的喊話實際上就是命令,兩側計程車卒們火器早就是裝填好了彈藥,命令一下,轟鳴大起,那宋大剛穿著打扮,還有剛才的吩咐喝令,無不說明他就是首領。
幾十只火銃幾乎是對準了這一個人招呼,官道不寬,即便是膠州營的制式火銃也可以講究個準頭了,宋大剛剛要張嘴,誰也聽不清他在說什麼,立刻就被打得渾身迸出血霧,直挺挺的從馬上栽倒下來。
剩下的這些人沒有什麼抵抗地意願,他們大多都是山東出來的,自然是知道膠州營的厲害,看著首領被殺,立刻是戰意全消,好在這時候,又有人喊著:
“下馬跪地不殺!”
馬匹跑不動了,兩側的長槍火器又在逼上來,前後都有騎兵堵截,這局面不投降怕是隻有等死了,剩下的這些馬賊紛紛的下馬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