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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崇禎十二年和十三年地大旱災,山東有類似軍事專制體制的集體農莊,興修水利,合理調控各項地資源。勉強能頂過去,但河南有什麼。只有張獻忠的屢次侵擾,大明總兵猛如虎和左良玉的殘暴搜刮,當然還有好像是沒有盡頭的剝削和壓迫。
崇禎十三年三月間,河南省已經路無行人。百里無人煙,大股大股地流民嘯聚在一起,殺官造反。
在幾年前李自成在河南大會群雄之後,河南地本來再沒有什麼成氣候的亂兵盜賊。可如今幾萬人以上的大團夥就有十幾個,河南地除卻靠近北直隸和靠近湖廣兩處的州縣之外。其餘地地方都是亂成了一團。
官兵和地主士紳們都是呆在城池之中。依靠黃河和伊水等大河的運力保持進出,依靠城池地工事來確保安全。
河南上下對這些大夥盜賊地態度是,只要是在鄉間的話,就當做不存在,官兵能剿滅則剿滅,不能剿滅則不予理睬,每天只是一封封的告急文書發到朝廷去,可朝廷在湖廣四川一帶、北直隸錦州一帶。集中了大明七成左右的兵馬。根本抽不出什麼餘力來剿滅,只能是坐任橫行。
但情況即便是如此的危急。卻沒有人想緩和這樣的局面,土地兼併,無節制的稅賦收取,這些惡政沒有人想著去改善。
曾有某士人建言朝廷,建議朝廷中樞均田地,抑制兼併,卻被崇禎皇帝駁斥說道:此策人情所不容。還有洛陽府某官言辭懇切的勸福王能否減低王莊田地地田賦和徭役,卻被福王喝罵道“我朱家田地,我朱家子民,孤如何做,關卿何事。”
本來楊嗣昌給崇禎皇帝地諫言裡面說道,湖廣和四川對張獻忠和李自成羅汝才的圍剿,不僅僅是圍剿這幾名大賊,而且在剿滅大賊地同時,震懾天下的賊人宵小,讓他們不敢有妄動的心思。
誰也沒有想到,張獻忠的大敗,羅汝才的走投無路,對河南的平民百姓絲毫沒有什麼震懾的作用,反倒是鬧得更加厲害。
幾萬人以上的大團夥之中,比較著名的有“宋江”和“李振海”“破天王”等等的大股,既然羅汝才用“曹操”作為綽號,那用“宋江”就也不算稀奇了。
河南地這些嘯聚的亂民中,有三四股是陝西老八隊,也就是高迎祥、李自成、張獻忠在河南活動的時候留下的殘餘。這些人的實力最強,也最有戰鬥力,聚集起來的民眾也就是最多。“宋江”說不上是最大的,也說不上是戰鬥力最強的,但卻是打敗仗最少的,而且他還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朝廷的征剿旨意之中。
因為從崇禎十三年的二月開始,“宋江”這一夥就開始在開封城周圍活動,有幾次城頭上的官兵都能看到“宋江”部的人馬,結果開封城眼下白天開放城門不敢超過三個時辰,稍有風吹草動就立刻是緊閉城門。
要知道河南大災,本地的收成滿足不了本地的需要,必須要依靠黃河水路上的補給,可“宋江”這夥人這麼整日間出沒在城池周圍,城外的糧食和給養補充不進來,城內可是日間的窘迫。
而且“宋江”這夥賊兵在開封城周圍可是實實在在的嚐到了甜頭,如今河南大亂,居住在城池的周圍,在緊急的時候可以朝著城內跑,安全性比起鄉下那些土圍子要好很多,而且城內的物資豐富,在城外的生活也比在鄉間好些。
這樣就有大批還有些資財的平民百姓,甚至是小地主居住在城外,這些人好歹比那些出了一條命之外沒有東西可搶的農民要肥許多,“宋江”幾次來回都是頗有收穫。
偏偏守衛開封城的副將陳永福,此時正在南陽府守衛大軍的後勤輜重,開封城極為的空虛,好在這周王和一毛不拔的福王大不相同,這名藩王捨得花錢出糧,動員起來城內外的大批壯丁據城而守。
用民兵守城,雖然到現在還沒有出什麼漏子,可總歸是讓人不放心,更準確的說是心驚膽戰,周王幾次派出使者,去往京師求援求救。但崇禎皇帝已經是被韃子的那次入塞嚇壞了,北直隸的兵馬雖然眾多。卻一個也不想派給河南。
南直隸的兵馬在鳳陽、廬州、安慶一代全力的戒備,也是抽調不出來一點兵馬,山西地邊兵一是消耗在前幾年和蒙古還有女真韃子的戰鬥之中,二來要戍守大同關口。同樣是無法抽調兵馬。
至於湖廣、陝西地兵馬,則還在湖廣、四川一帶追剿張獻忠和羅汝才,也是無法抽調。
這件事情說起來頗為的有趣,山東的兵馬幾乎是被所有人無視了。當日間韃子入寇北直隸和山東的時候,楊嗣昌調動兵馬有誤。又和太監高起潛合夥逼死了主戰地督師盧象升。事後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