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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炮呼嘯著打出,碩陽鎮外圍的工事門戶那邊又是被砸中,這次也是巧,落在距離上個缺口不遠的地方,這也說明炮兵操炮技術的精良,兩汾彈造成的缺口疊加,碩陽鎮的工事已經被開了個口子。
坐在地上才恢復了點精神的陳北開口說道:
“這肯定不是老回回的炮,這他孃的就是潁上西面那夥官兵的傢什!!”
他以為自己是在壓低了說話,可此時他雙耳聽力下降地厲害,這番話差不多是喊了出來。這話要是被人聽見,搞不好就要被殺頭。不過現在他周圍的人都是聽不見他在說什麼。都是這種迷迷瞪瞪地狀態。
兩炮一過,對面的工事裡面已經看不見什麼人,魏小北這一營的頭目們拿著兵器拼命地抽打被震得惝的部下們。讓他們組成隊形向前,眼下官兵地防禦工事已經被開啟了。接下來的事情很簡單,衝進去殺人。
很快的,大炮後面的流民士兵情緒都是被鼓動了起來,看著前面的缺口,他們也知道勝利就在眼前。每個都是大吼著舉起自己手中地兵器,一隊隊的朝著前面地鎮子衝去。
不過潮水一般向前湧去的流民士兵佇列。中間卻好像是被什麼無形的東西割開一般,不管在奔跑中陣型變得多麼混亂,中間有條窄窄的區域,大家也不願意跨入其中——以火炮炮口到缺口的這一條線。
兩聲地動山搖炮聲,工事的缺口,還有吶喊著衝過來的革左五營士兵,城內的劉良佐知道大勢已去,也不顧得組織什麼反攻了,野戰打不過對方,城內巷戰。自己手下的兵丁們。更不用提了。
有兵就有榮華富貴,可也要有命去享受。花馬劉這些事情還是分得很清楚,帶著幾百老底子的親兵,朝著壽州城地方向狼狽而逃。
除卻革左五營地士兵之外,無人記得這場戰鬥的關鍵作用是一門火炮,因為這門威力巨大地火炮,出其不意的開啟了碩陽鎮外圍工事的缺口,並且給劉良佐率領的官兵極大的心理震懾。
一切都是在猝不及防的狀態下發生,等到革左五營的大隊人馬衝進鎮子之中,大局已定了。
這火炮自然就是膠州營淮揚軍的將軍炮,一門火炮,輕易的打掉了南直隸官軍的一翼。這真可以說是四兩撥千斤,巧妙無比,當然,劉良佐這一支連土匪都不如的部隊太過無能也是重要的原因。
亂世王魏小北的部隊湧入碩陽鎮之後,南京鎮守太監盧九德率領的兵馬右翼完全暴在革左五營面前。
儘管革左五營發生了內亂,可仍然是比官兵稍強,劉良佐率領兵馬的突然崩潰,一下子讓雙方還算是平衡的實力對比突然間變得強弱分明,馬守應和藺養成在正面,魏小北在左翼,進攻打不過,退守的話,江南門戶大開,若說是守城,對方要拿下來很費力氣,但對方同樣是長驅直入。
眼下南直隸除卻南京和鳳陽還有力量之外,其餘的地方都是空虛之極,所有的兵力都是被調到這邊來防禦。
若是南直隸失去,漕運通道和漕糧的供給馬上就要中斷,那北直隸和山西的軍隊恐怕立刻就要無糧可用,更不用說北方的平民百姓,那大明的統治恐怕馬上就要走向崩潰了。
朱仙鎮之敗,朝廷的可戰之兵也就是一點仍在河南湖廣的殘餘,還有這南直隸的兵馬,若是這支兵馬再覆滅,一切休提。
南京鎮守太監盧九德的再隔了一個月之後,再次的發出求援求救的奏摺和文書,到此時朝廷能用的兵力只有山東兵馬。
朝廷只剩下這一個選擇了——鎮東將軍、山東總兵李孟統帥的山東十餘萬大軍
十月初十的天氣已經是有些寒冷,可在皇宮大內之中的崇禎皇帝卻依舊是面色潮紅,氣息也比平日裡粗些,怎麼看著就好像是天氣熱的時候。
宮內的宮女和太監卻心裡明白,崇禎皇帝這是心情極差,心中有事去不願意自己說出口,等待別人來說的狀態。
誰要是這個時候來觸黴頭,恐怕少不得一頓板子,活活打死了都是可能。
朝中大臣們更是心中明鏡一般,崇禎皇帝不想自己開口去調山東兵馬救援南直隸,這鎮東將軍是個蔫壞,從來不說硬頂朝廷和皇帝的旨意,可也從來不按照朝廷的意思來做,根本判斷不明白李孟到底在想什麼。
要說是造反,這些年實實在在的給朝廷立下大功,京畿防務這等殘破的模樣,也不見他有什麼不臣之心。而且嚴格來說,是朝廷對不起他。這幾年可曾發下一分錢的餉銀,可曾有功當賞,細算是委屈了他。
陳新甲那些招數儘管一步步地刻薄陰毒。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