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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個部落來來說。已經屬於和牧草同樣普通的物資。價格也不算是高。
可就在崇禎十六年的年末。照常來貿易的蒙古各部突然發現。原本就在大同邊關和他們交易的大明商人們一個也不見了。
正是因為前段時間對鹽貨和鐵器取得簡便。各部落的貴人們都是把銀錢花費到買那些精貴的珠寶珍玩上。而沒有和百年前那般。一有機會就把鹽和鐵器儲備起來。各個部落的儲存都不多。
鹽這個東西在大明內陸還被山東的私鹽高的天翻地覆。別說在如此緊缺的草原上了。特別是大同邊關北方正對著的土默特蒙古。
土默特部可是將近十萬人的大部落。號稱“控弦之士”五萬。當然要是真打的時候。兩萬多的騎兵。四千左右的精銳還是能拉出來的。土默特部就屬於那種因為鹽鐵得來的太過方便。所以沒有多少儲存的部落。
陝西那邊也有池鹽。可是卻被西蒙古的亦利巴里部控制著。這些西蒙古的部落。大部分是一些蒙古化了的西域部落。雙方都被大明叫做蒙古。可彼此間那真是水火不容。偏偏這些西蒙古的部落戰鬥力都是頗為的強悍。
東蒙古這些廢物。根本打不過西蒙古那邊。然就無法從那邊取得鹽貨。最倒黴的要數土默特部。土默特部遠不如察哈爾和科爾沁兩個大部與滿清親近。然也就無法在那邊取得補充。可他又在對西蒙古的最前線。幾乎是個兩邊不靠的局面。
從前因為和山西大同距離頗近。鹽鐵都有充足的供給。土默特部甚至還能轉手賣給其他小部落。從中賺一筆。
現在這個貿易一被掐斷。別說這賺的錢賺不到了。就連己的用度都成問題。邊關的防備也是嚴了起來。想要去大同府打聽些什麼。往往人在半路上就被抓住。丟進了苦役營中做牛做馬。
等到崇禎十七年正月初五。還在那互市的地方準備碰運氣的蒙古商人和各個貴人的買手都是遇到了趾高氣揚的大明商隊。
這支商隊。面孔很生。一點也沒有生意人的那種客氣謙卑。只是昂著頭開出了一個價錢。一個比平日裡貴出將近幾十倍的價錢。這麼算下來。差不多一口鍋。十斤鹽就能換一匹馬了。
儘管蒙古部落都是以畜牧為生。可那裡拿得出這麼多馬匹牲畜來換。各個部落到還是有些積攢的金銀財寶。但那些錢都是在貴人手中。這些鹽鐵運回去。要各家各戶的牧民平攤。部落的千戶萬戶們。還要在這其中賺上一筆的。這麼貴。肯定沒有人願意買。這些部落的頭目貴族們。當然也不願意墊付這必定賠錢的款子。
好說歹說。百般的求懇。並且暗地裡塞了些銀子。來草原上賣鹽的這位商人代表才算是鬆了口。說是這次的貨物不多。不過按照低一點的價格分給眾人。下次就堅決不能讓了。
凡是適逢其會的蒙古商人和買手們。都是把這批貨物分掉了。這些趾高氣揚的大明鹽商們又跟大家約定了時間。說是下次還會來。帶來的貨物也會稍微多一些。
在這些蒙古商人和買手的追問下。生面孔的大明鹽商們也是透了點口風。說是最近關內的風聲緊。新來的這位大同總兵陳永福還沒有打點好。山西已經因為他的嚴厲。倒了幾家商號。大家都是小心的緊。
草原上也是要過年的。因為鹽鐵的緊缺。土默特部這個年可就過得頗為慘淡。從土默特汗到下面的百戶。聚集在一起商議了多次。
崇禎十七年的正月初十。在上次交易的市集上。又進行了一次買賣交易。或許是上次的風聲在草原上已經是流傳了開來。除卻土默特部之外。還有得到訊息的部落也都是前來。趁著價錢還算便宜的時候。多購買一些。
稱太原府商號的鹽商們所帶來的鹽貨和鐵器。又是很快的被搶購一空。價錢什麼的。都要比平日裡高出許多。可又比先前那高出幾十倍的價錢要便宜不少。現在這麼多人來買。那可是賣方市場。你不買別人就動手了。
這麼好的生意。讓這太原府某商號的掌櫃夥計們都是眉開眼笑。都是說要下次帶更多的貨物前來。
這家太原府的商號還頗為豪的和來買貨的蒙古人炫耀。說是他們家的掌櫃已經是搭上了大同總兵陳永福這條線。草原上的買賣。差不多就要被他們一家壟斷了。儘管過來買鹽買鐵的這幫人陪著笑臉。客氣無比。
可心中都是暗的叫苦。即便是現在這種翻了近十倍的價格。對於幾十萬人的各個部落來說。也是承受不起的高價。
因為這個價格。現在各個部都不敢花錢買多了。可這些必需品少了。部落裡也是要漸漸的生出亂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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