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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州軍的長矛兵並非是鐵人,儘管一名騎士和他的坐騎被十幾根長矛刺中,巨大的衝量被分散到十幾根長矛上,可正對面計程車兵還是未必承受的起,有的長矛在第一次衝撞中就被撞斷了。
手持長矛計程車兵被這力量震得口吐鮮血,但是陣型實在是太緊密了,被震傷的膠州營士兵本來已經沒有力量繼續站立,可還是倒不下去,因為後排計程車兵和前排的緊緊挨著,彼此都是支撐著。
第一波第二波衝撞之後,後排的蒙古騎兵也是控制了馬匹,方才還是一往無前的衝鋒勢頭非常突然的停下來,蒙古騎兵都是調整馬匹的方向,方才那衝陣喊殺,本就是塵土揚天,這樣突然的調整,整個場面又是亂成了一團。
剛才一進一出的攻擊,已經是讓登州軍在左、右、後三邊的火銃兵損失慘重,亂成了一團,蒙古騎兵收住了衝擊的勢頭,在方隊和方隊的間隙中,裝提好彈藥出來射擊的人也沒有太多。
不過外圍的蒙古騎兵還是退到了足夠安全的距離上,在這期間,不斷有被火銃打中的人慘叫著落下馬來,這次的距離卻不是那種絕對的安全,而是在有效射程的邊緣上,蒙古騎兵的膽子慢慢的大起來。
圍繞著登州軍方陣的蒙古騎兵逐漸又是調整到了先前圍繞的那種態勢,從左向右成了一個大圈。
悠長的號角聲響起,蒙古騎兵的大隊人馬又開始運動起來,速度一直是壓著,圍著膠州營的部隊緩慢的跑起來。
這個大長隊繞開了正前方的戰場,把滿八旗都是包圍在了其中,整個戰場被繞圈奔跑的蒙古騎兵圈了起來。
就在前線的混亂之中,滿八旗的騎兵方隊已經是組合完畢,隱約間形成了個弧線,把正前方的戰場半包圍住。
此時潰逃的朝鮮火銃兵,和漢八旗、三順王系統的潰兵正在朝著外圍逃跑,可衝過了阻攔他們的李銳以及李銳地直屬部隊之後,後面還有滿八旗的精銳馬隊,這些馬隊上計程車兵們雖然現在還沒有什麼動作。可對於潰兵卻是絲毫不留情,就和登州軍的一樣大砍大殺,朝鮮兵、清國的漢軍,這些僕從軍對滿清純女真的部隊天生就有一種恐懼,被這麼一砍殺,退路又都被封死。
他們除卻返回戰場之外。再也沒有什麼別地法子了,這樣一來,讓本來就是混亂異常的戰場變得更加的不堪。
即便是有幾個幸運兒跑過了女真騎兵的截殺,但外圍的蒙古騎兵同樣不會留情,他們根本跑不出去。
無奈之下的這些韃子大軍的步卒,也只能是返身投入戰場,前方陣線的膠州營火銃兵們已經是完成了裝填彈藥,看見敵人重新返回,又是這般的雜亂無章。正是好靶子,火器統領已經是下達了自由射擊地命令。
火銃不斷的轟鳴,敵人不斷的倒下。可趙能卻愈發地焦躁,前方陣線的基層官兵不知道其他三個陣線的狀況,千人左右的隊形已經是很大,李孟曾經有個測算,一名指揮官有傳令兵輔助的狀況下,直接指揮兩萬人已經是極限。李孟想到了自己現代在小學中學時候,操場上幾百人或者是不足千人的課間操,就已經是烏壓壓的佔了好大的地方,作為其中的一份子。很難看穿這個佇列。
所以他對下面軍官地要求是,在隊伍達到一定規模的時候,不必事事躬親,一定要放手讓你自己的副官去做些事情,這樣還會更加的有效率。
此時的狀況就是如此,前排的火器統領和營千總,不知道其餘三個方向的戰況,他們只是知道他們現在是取得了大大的勝勢,看這個趨勢。很有可能打成擊潰戰,所以進攻的時候都是全力向前,而不知道留手。
隊伍漸漸有些脫節了,趙能也是看出來了這個問題,但卻不能去制止,他了解全域性,看得比下面地軍官自然是要廣一些,遠一些。
面前這樣混亂的絞殺,自己這邊稍微一退。目前接近勝勢的巨大優勢可能瞬間就要崩塌。可現在的局面,如果不盡快拿出決斷來。那自己的軍隊早晚就要吃虧,因為對方的部隊遊弋在外,而自己的部隊卻被圈在這裡面被動挨打,而且蒙古馬隊衝鋒開始,各處報過來的訊息綜合,傷亡比已經是快要拉平了。
“前方火銃兵,前三排射擊,後兩排回撤,騎兵隊去左翼策應,長矛方陣向前接應!!”
趙能必須要進行調整了,如果不動陣型,其餘三個方向的遲早會有崩潰地危險,沒有火銃兵地遠端攻擊,讓步兵陣線這麼硬生生的承受騎兵地衝擊,這可是極為危險的事情,後果可想而知。
正在做出調整的的時候,短促的號角聲又是在四面八方響起,緩慢繞圈的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