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韃子的騎兵們紛紛的加快了速度,但馬匹的力量的確是有些跟不上了,速度就算是再怎麼威逼,都不會提高的太多,事實上都有些下降。
膠州營大營的佇列若是這些韃子的騎兵能靜下心來觀察,就會發現,已經是到達了一種恐怖的程度,四千多名火銃兵,在身後有窮兇極惡的追兵跟隨下,而且距離不足百步,還能嚴整有序的後撤,到預定的位置的列隊落位。
“兔崽子們,都給我看好,放進去的是霰彈不是實心彈,誰他孃的的出了錯,老子把他腦袋塞在炮膛裡面去。”
郭梁早就不是那個老實巴交的鐵匠了,在部隊這麼久,他養成了大聲吆喝的粗豪作風,儘管是臘月寒冬,可炮兵們各個滿頭大汗,幾個人甚至是把外面的棉襖脫掉,穿著單衫在那裡忙碌。
在火炮和火炮之間的空隙中,則是快步跑過的火銃兵。
騎兵跑的畢竟比步兵快,而且那些步兵手中還拿著沉重的火銃,還有二十幾步就能追上,看起來對方進入空隙之中,應該是來不及列隊,就會被自己衝個落花流水,總算能開啟個缺口,逃出生天了。
可對方火銃兵跑了十幾步,突然好像是冰雪消融。出下面掩蓋的土地和植物,火銃兵退去,卻有將近三十門炮顯現了出來。
方才的戰鬥中,火炮都已經是被撤了下去。但看著韃子這樣地衝鋒,凡是能在預計時間被推上來的火炮,這時候都是被炮兵和後面的步卒們吆喝著推了上來,不過這時候不會有太重的火炮。
三磅炮和三磅以下地火炮居多,六磅炮也就是七門,韃子大軍瘋狂的衝陣。膠州營的炮隊瘋狂的裝填彈藥,總算是在火銃兵完成射擊之後。也是裝填完畢。
火銃兵們退到火炮之後,卻沒有進入長矛方陣之中,而是直接在長矛方陣陣線之前列隊,裝填彈藥,竟然是不把即將衝過來的韃子馬隊看在眼中。的確是不用放在眼中了,因為他們面前是將近三十門火炮。
看見這些火炮地時候。衝在前面的許多韃虜騎兵竟然有輕鬆地感覺,一道道關卡,每一道關卡都會帶來大量的死亡,可這些關卡,你不得不闖,必須要用人命填進去,可卻不得不填。
誰也不知道前面有沒有關卡,誰也不知道還要去送幾次死,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輪到自己。
現前面大小不同的幾十門炮,衝在前面的蒙古騎兵們不閃不避。照舊是騎著馬猛衝而上。然後,火炮打響
在膠州營的大部分戰鬥中。炮兵最辛苦,因為搬運安放火炮,還有彈藥地整飭等等,但戰鬥的機會卻不是太多,因為不是在射程之外地大陣對峙,就是距離太近的肉搏廝殺。往往是花費了好大的功夫,卻連一炮都打不出去的情況,結果炮兵儘管被認為是威力最大的部隊,卻總是讓人瞧不起。
看著眼前這麼大股的韃子騎兵部隊殺過來,炮隊的統領郭梁興奮的眼睛都紅了,他手中拿這小紅旗,嘴裡嘬著個銅哨子,死盯著前面的騎兵,算計著距離。
本來這距離就已經是很近,準備點火的炮長們都是緊張地手心出汗,炮隊統領郭梁地命令不下,誰先開炮就是觸犯軍法。
衝在最前面的韃子騎兵,手中地兵器都要觸到炮口了,郭梁死命的吹響了嘴裡的銅哨子,手中的小紅旗也是向前揮了下去。
炮長們手中的火把都快要碰到點火的炮眼了,就是等待著郭梁的號令,號令以下,立刻是開火汾。
將近三十門的火炮同時開火,這聲音可真是如同平地驚雷一般,凡是在這個炮陣前後計程車兵,不管是韃子還是明軍,都覺得耳中嗡嗡作響。
無數的鐵砂和金屬碎片,在炮膛中激射而出,就算是一磅的鷹炮,威力也要比火銃大上許多,充足的裝藥,炮膛蓄積的初速和動量,都讓這每一粒或許還沒有黃豆大小的鐵砂,飛出炮口的時候,都變成了殺人的惡魔。
每門炮的前面都打出了一個扇面的殺傷,幾十門炮的扇面封鎖住了幾乎變得稀薄的韃子大軍的前鋒。
衝在最前面的蒙古騎兵都被這金屬風暴打成了蜂窩,在那些三磅炮和六磅炮跟前的蒙古騎兵,直接就是被撕裂成了碎片。
火炮開火到停歇,是個極為短暫的瞬間,但其中的過程卻不是那麼簡單的開始和結束,炮膛中激射而出的鐵砂穿過了最前面的韃虜騎兵,速度並沒有減慢太多,又繼續急射,奪去後面那些蒙古騎兵的生命。
大炮轟鳴,在一開始居然沒有一聲慘叫發出,有個頗為明顯的間隔和停頓,然後才是一片慘叫,還有馬匹的驚嘶。
這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