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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代善和豪格來說,不過死一個無關緊要的漢人而已,多爾袞不耐煩的揮揮手說道:
“死就死了,弄出去埋了就是,來這裡呱噪甚麼!”
生前洪承疇自覺得頗被滿清上下器重,榮華富貴不在話下的,想必沒有預料到今天的這種局面,女真人看漢人,就是看奴僕牛馬,並不平等相交。
這時候,那邊跪著的管家舉起一張紙片,開口又是稟報道:
“這是在洪先生住處看到的紙片,可能是死前所寫,請王爺過目。”
多爾袞衝著邊上的筆貼式點點頭,這名正白旗的書辦上前幾步接過那張紙片,大概掃了幾眼,朗聲的念道:
“悔晚死三年,恨取辱萬載”
多爾袞和代善、豪格三人再怎麼接觸漢家的文化,一些細節的東西也不會理解,至於詳細的意思,這名筆貼式也不會多說,免得在這個不合適的場合被殃及池魚。
突然間,多爾袞心裡莫名其妙的煩躁異常,衝著那名管家和筆貼式揮揮手,讓他們退下,攝政王府的管家本以為這每日間都給王爺參贊機要的洪先生是何等重要的人物,他突然自殺,如果自己不及時稟報,搞不好是大禍臨頭。
可無論如何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的局面,幾位王爺根本就是無動於衷,還記得當日間王爺養的一隻海東青死掉,王爺都是好幾天沒有笑臉
這名管家一邊琢磨,一邊退了下去,心想多虧自己沒有多話,把洪先生從繩套上解下來的時候,這位先生臉上還有無奈的苦笑,頗為的怪異,也不知道到底是在想著什麼,這王府客卿的榮華富貴不享受,去死什麼啊。
早在兩年之前,大明朝廷就專門設祭招魂,還有專門的祭洪遼陽死難文,到現在大明還沒有人知道洪承疇投降了滿清,現在洪承疇的死,更不會在滿清的上層中激起什麼波瀾,不過是個投降過來的破落文人想不開罷了。
當日間,洪承疇被俘虜,皇太極把他帶到瀋陽盛京,一力招降,可洪承疇每日間就是看書寫文,不發一言。
皇太極把耐心消磨乾淨之後,已經準備動手殺人,范文程去洪承疇居住的宅院偷窺,發現有屋簷鳥窩的泥點掉在他的衣襟上,洪承疇在那裡拼命的擦拭,看到了這個的范文程和皇太極稟報說道:
“這洪承疇未必會有求死殉國的氣節,連衣服髒了都如此的愛惜,何況是自己的性命呢?”
皇太極這才是止住了殺心,到最後收降了洪承疇,這期間還有什麼莊妃獻身洪承疇,感化其歸降的段子,是真是假,就不足於外人道了,在沒有李孟的歷史上,洪承疇在滿清入關之後,是對南方攻略的主要指揮者,排程各路兵馬,把殘存的各種勢力都是清掃乾淨,替滿清立下了汗馬功勞。
洪承疇的確是個貪生怕死之輩,可當日間被俘,正是絕望無計的時候,洪承疇沒有自殺,可已經是平淡在滿清這邊生活了兩年多,洪承疇卻在今天突然自殺,這可真是個奇怪的現象或許,這也並不奇怪。
滿清兵馬對草原上的蒙古部落,戰勝的記錄甚至要比和大明的勝利還要輝煌,儘管駐紮在廣寧後屯衛駐紮的正紅旗都統阿塔穆知道消小心謹慎,可還是準備去試試對方的斤兩,如果這草原上的土默特部騎兵是虛張聲勢,那就徹底的打垮他。
每隔幾天,就有數千騎兵來到大康堡和萬佛關這邊耀武揚威,大搖大擺的來,然後大搖大擺的走,速度不快。
在七月初五那天,正紅旗都統阿塔穆率領滿蒙騎兵四千餘,準備在草原上截擊這蒙古騎兵
七月十二的濟南,已經是頗為的炎熱,在齊國公府的內堂,主簿袁文宏正在拿著各處來的文告向李孟誦讀,帶著鐵面具的孫傳庭坐在一邊。
“小王將軍那邊在漢城留下五百兵馬鎮守,帶領朝鮮駐屯軍開始北上,韃虜多鐸部已經退到開城以北,朝鮮駐屯軍決定在朝鮮鹽川和定州一帶設營,收攏遼東遼南的逃亡漢民。”
“河北總兵張將軍來信,薊鎮北面的冷口和喜峰口都已經打通,給養和彈藥可以送到陳永福、歐曼先生和張坤的軍中。”
李孟揹著手站起來,走到牆壁上掛著的地圖跟前,看著遼鎮和滿清的位置上,拿起放在下面的炭筆,拿起筆在地圖上的永平府、草原上的興中還有遼東和朝鮮的邊境都劃了一道,輕聲的自言自語道:
“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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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六十八章 天遂我願 引漢向東
孟朝著地圖上圈畫的時候,袁文宏把頭低下,而周圍是目不斜視的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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