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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爾袞晃晃頭才又是繼續問話,卻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嗓音已經是嘶啞了,嘶聲的問道:
“五萬騎兵,土默特部怎麼可能湊得出這些兵馬,阿塔穆個奴才別是在草原上打草谷吃了虧,編出這些話來矇騙”
這話還沒有說完,下面的那名使者已經是不管不顧的在那裡磕頭,額頭立刻是滲出血來,在那裡帶著哭腔說道:
“王爺,察哈爾的額哲已經趁亂跑到土默特那邊,察哈爾都統敖拉大人已經是戰死,土默特的萬餘騎兵都已經到了大康堡那邊,這都是遼中人馬的親眼見到,奴才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啊!!”
坐在亭中的洪承疇已經站起,就在多爾袞的身後聽著門外使者的稟報,聽到這些話,他眼角抽搐了幾下,面色卻是如常。
攝政王多爾袞深吸了幾口氣,卻怎麼也鎮定不下來,在亭門口來回的踱步,嘴裡念念叨叨的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土默特部怎麼會有膽子來攻打咱們大清”
多爾袞走了幾步,才用手拍了下自己的額頭,站在那裡衝著周圍大聲吼道:
“兔崽子們,還呆在那裡幹什麼,去請禮親王、肅親王他們過來,去請內文院的範先生他們過來!!”
多爾袞沒有回亭子,只是一撩袍服直接朝著自己的正堂那邊走去,也沒有了平常那種禮賢下士的氣派,根本沒有理會站在那裡的洪承疇。
朝鮮漢城那邊僅僅只是麻煩,畢竟距離邊境還有一段距離,而突然出現在側翼的土默特部,則是直接威脅到了滿清的腹地,並且象徵草原法統的察哈爾小王子額哲也是出逃,突然間,從努爾哈赤時期開始對草原蒙古各部的經營完全崩壞了,局面已經是無法收拾。
不管怎麼辦,在遼中那邊的口子就必須要堵住,遼地和草原上千裡邊境,能夠進入的口子無數,這都需要防禦,這種事情,可不能只是依靠兩白旗到處堵漏了,滿、蒙、漢二十四旗,還有所有能夠動員的兵馬都要動員起來。
剛才還是喧鬧無比的庭院突然是安靜下來,只剩下了站在亭子中的洪承疇,看著周圍無人,洪承疇走下臺階,仰頭向天,緩緩的吐出了一口長氣,口中喃喃的說道:
“好雄才,好雄才,居然有這樣的人物,
這樣的人物啊!”
低下頭的時候,洪承疇原本高大挺拔的身形突然變的佝僂無比,好像是衰老了幾十歲,走下亭子,洪承疇的腳步都有些踉蹌。
朝鮮漢城突然間有了來自大明的幾千兵馬鎮守,和在遼中的草原上出現的幾萬蒙古騎兵,這彼此之間肯定有某種聯絡。
固守漢城的幾千明軍,還是威脅滿清腹地的幾萬蒙古騎兵,以滿清有限的兵力來說,不管是那邊,都需要動用足夠的力量才能平復,同時從兩邊出現,滿清想要應對的話,就會很窘迫了。
何況自從努爾哈赤起兵以來,無論是後金還是滿清,對外一直是處於攻勢,並且在節節勝利的狀況下,基本上不怎麼顧及內線的防禦,此時,邊境突然烽煙四起,這應付起來,想必是要更加狼狽了。
鄭親王濟爾哈朗率旗丁去往撒剌衛和忽爾海(今黑龍江西)一帶抓取生女真未回,英親王阿濟格和鑲紅旗貝勒勒克德渾在遼陽一帶鎮守,目前城內有資格議事的只有禮親王代善和肅親王豪格。
這執掌正黃旗和鑲黃旗的肅親王豪格,已經是被眾人冷落一段時間了,反正有什麼兩黃旗的事,多爾袞都是直接找順治小皇帝發旨,或者是莊妃傳諭,越過這肅親王豪格的層級,把他架起來。
可從遼中傳來的訊息,實在是讓人不可思議,偏偏又是真事,多爾必須要把城內能主事的人全部叫來,一同拿個主意出來。
禮親王代善在皇太極時代,那是最為德高望重的人物,就連皇帝皇太極都要客客氣氣的對待,可如今多爾袞當政,兩紅旗唯一能做的就是自保,代善的尊崇地位自然比從前要差許多了。
今天被叫來的時候,代善更是滿肚子氣,心想我比你多爾袞大差不多二十歲,雙方又是同為親王,居然就和下人一樣,招之即來。這股怒氣在看到急匆匆趕來的肅親王豪格之後才算是消解幾分,卻也增添了幾分疑惑,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儘管順治皇帝在,可幾位親王卻不用理會他的存在,如今萬始是攝政王提出,各位親王意見一致,然後報上去實行就可以。
等到臉色陰沉的多爾袞把方才的急報一說,代善和豪格都是面面相覷,隨即是大驚失色,目前多鐸那邊領著三萬兵,對付五萬掃平草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