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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也被炮擊造成了混亂。
騎兵們把自己中午的乾糧揉碎了給坐騎吃下,就是要在衝鋒的時候坐騎有足夠的力量,此時馬匹也沒有誤事,各個跑得飛快。
衝在最前面的騎兵都有必死的覺悟,衝鋒陷陣,第一波就衝開的不是沒有,可那樣的軍隊,不會挺到現在還維持著陣型,冷眼等著衝鋒的靠近。
順軍在最前面的那個騎兵,被稱作是頭馬,他是最靠前的,也是距離那火器橫隊最近的。
能聽見那橫隊中此起彼伏的吆喝吶喊:
“一百五十步,一百四十步,注意火繩”
聲音隱隱約約,過了會這騎兵才反應過來,對方這是在說自己和橫隊的距離,這名騎兵本來臉繃得很緊,這時候突然笑了,反正也是一樣的下場,事到臨頭,反倒是看得開了,這次聽得就比較清晰。
“九十步備火!!!”
然後眼前突然是硝煙瀰漫,好像是年節之際放鞭炮的聲響,那時候是什麼時候,自己還是個孩子,還和家裡人一起快快活活的過年,然後遭災,爹孃姐姐一個個的餓死,自己出來跟著闖王爺求活。
這真是很短的一個瞬間,緊接著他感覺到胸口被什麼東西重重的砸了一下,接下來就沒有了任何的感覺,身後奔騰如雷的騎兵,身前密集爆響的火銃,他什麼也聽不到,什麼看不到,眼前一片黑暗,然後是父母的笑臉浮現。
“我想回家”
這句話他永遠也喊不出來了。
馬匹的直覺反應比人要靈敏迅速,在奔跑之中就想要做出轉向的動作,可怎麼調整的過來,坐騎失去了平衡直接就要翻倒,密集的彈雨一開始就會停止,這馬匹和騎士的身上爆出了無數的血花。
後排的騎兵也都是如此,他們不管不顧的把身體貼在馬身上,希望馬匹能給自己遮蔽槍彈,也希望能趁著這個機會衝到跟前。
幻想和現實總是有很殘酷的差距,橫隊的火銃兵沒有在瞄準什麼,只是平端著射擊,開火完畢,立刻是豎持著火銃,從隊伍的間隙退回最後一列,緊張的裝填彈藥,第二排又是面無表情的射擊。
馬匹被疾飛而來的鉛彈打中,這種速度下的鉛彈打中馬身,不會有什麼穿透的效果,卻是帶著極大的動量,凡是被打中,創口和內部地傷害不識貫通傷,而好像是被鈍器重重擊打。
這樣的傷害不管是人還是馬匹,都是直接地喪失行動能力,平端著的火鐃,很多時候打中的不過是馬匹。
可馬匹在高速賓士之中倒地,又是這樣大隊騎兵的衝鋒,倒下的那名騎士基本上沒有再爬起來地機會了,就算
繼續站起來,也會被接下來的射擊打倒。
這次火器橫隊的各橫排地輪換和平時有些不同,第一排退下的時候,第二排並不是上前一步,而是站在原地立定發射。
如此不斷的反覆輪轉,實際上這個火器的橫隊是在不斷地後退,和後面的長矛方陣越來越接近。
儘管火器橫隊是在有序的後退,可在火器橫隊前面八十五步左右的距離上,就像是有一堵無形的牆壁。
順軍的馬隊騎兵撞在這個牆壁上,人仰馬翻,人馬屍體開始佈滿地面,若是膠州營地火器隊不動,那順軍的騎兵絕對會被擋在八十五步之外,並且會被這連續不間斷地火力一點點的打退。
可那樣地話,在火器橫隊面前撞得頭破血流的順軍騎兵會因為前隊進不得而產生混亂,但被越推越遠,早晚會在射程之外。
那時候被硬剎住衝勢地順軍騎兵肯定不會繼續向前衝,而會從混亂中尋找別的法子,或者是直接的轉向其他的方向。
每一排開火,然後迴轉後排,這實際上是整個的橫隊在每一排射擊之後都要後退兩步到三步。
這樣的退後,並不是因為對方騎兵的衝勢兇猛,而是為了引對方的騎兵持續上前,火器橫隊不斷的退,就是讓地面上的屍體不產生堆積,不給後面的騎兵造成阻礙,同時給對方一種可以衝近的假象。
每一排九百支火銃,因為火銃兵和火銃兵之間彼此還有距離,九百人的大橫排,長度要要有同樣人數的長矛佇列的兩倍半到三倍。
相比來說,在前面兩個大方陣之間衝過來的順軍馬隊,因為空間的限制,展開的陣型寬還沒有這個橫排長,在兩側的火銃兵火銃實際上要向內偏點,也就是說,順軍馬隊的正面,完全是在火器射擊範圍之內。
要是俯瞰這個戰場,就會發現,不管是順軍還是山東兵馬,各處的隊伍都是非常的整齊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