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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陶都司一邊是心中暗罵,一邊是委屈無比,心想我平時沒做過什麼錯事,怎麼今天卻找到我頭上來了。
儘管河北總兵張江在永平府僅僅是佔據了開平中屯衛這一個城池,可屬於膠州營,或者是被膠州營庇護的各路隊伍卻是在永平府的西邊橫行無忌,大搖大擺的行走各處,河和青龍河流經長城內外。
經常有從海路過來,在祥雲島集散的大批物資順著河流運往草原上,這行為等於是明目張膽的資敵,可誰敢管來著。
據說這山東兵馬是把這大批的軍資銷售到
的土默特部那邊,也不知道撈了多少的錢財好處,可從城下走的時候,有誰敢說什麼來著,陶都司以往遇到這樣的商隊可都是敲點好處的,但凡是山東的商隊,還不是客客氣氣的讓過去,就差鋪土修路,敲鑼打鼓了。
這頭都已經是磕在了地上,但對方仍然是不領情來打,這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了,可對方城下四千多人,兩千多騎馬的,火炮十門,明顯看著口徑還比城上的要大不少,怎麼盤算自己也都是打不過。
“開啟城門,交出防務,膠州營河北軍保證不會在城內搶掠做害,保證城內官民和投降士兵的安全!”
城上聲嘶力竭的喊話都快要哭出來了,城下的河北軍終於是有了回應,聽到這個喊話,城上的陶都司就呆在了那裡,儘管沒有明確的說出什麼詞,可這就是要求城上的守軍投降了,除卻交出這城池之外,讓陶都司幹什麼他都不會有什麼異議。
在永平各個城池駐守的軍將,都是山海關總兵高第的心腹親信,這位陶都司可是當年給高第當過親兵的,算是一家人。
如果這邊開城,自己的行為非得被人罵到死,這陶都司還在猶豫間,身邊的一名親兵大喊了一聲道:
“老爺,城下開炮了!”
藉著就是劃破空氣的呼嘯,每個人在這個瞬間都是趴在了地上,心裡祈求這炮彈不要打到自己,“轟”的一聲,城下打上來的金屬彈丸頓時是砸到了城樓上,城下的人這一炮應該是為了威懾開的,不想傷人。
城頭磚石壘砌的城頭被這一炮打中,磚石的碎片四處飛濺,落在趴在地面上的那些人身上,都是被砸的生疼,很多人的臉上手上都是被劃開了小血口,可壓根沒有人敢抬頭爬起。
“開啟城門,下次打的可就不會這樣了!”
城頭上一陣安靜,眾人的眼睛都是看向趴在那裡的陶都司,陶都司也是看見身邊這些士兵的眼神,他在那裡猶豫再三,看眼前這局面,如果自己不答應的話,還說不準會出什麼亂子。
陶都司哀嘆一聲,雙手抱住了頭,就那麼好像是死魚一般的趴在了地上,悶聲悶氣的說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願意幹什麼就幹什麼!!”
周圍的人就是在等著他這句話,馬上有人從地上跳起,先是扯著嗓子衝著下面喊道:
“各位大爺,不要再打了,馬上就開城門,馬上就開城門!”
城頭上計程車兵表現出了比方才敏捷許多的動作,急忙的跳了起來,湧到城下去開城門,開始還有幾個陶都司的親信圍在自己主家身邊,看著下去的人越來越多,也是不顧得什麼忠義說法了,跟著急忙忙的下去開門。
結果這些人一到城牆下,卻看見不少的城內民壯正在附近的街道看著這邊,一問之下,才知道這是知州大人組織來協助的,稍微琢磨之下,這就讓人嚇了一跳,這些民壯守城的時候不協助,這時候才協助。
誰知道是不是來開啟城門的,好歹咱們見機的快,及時跑了下來,要不然被這些民壯開了城門,自己這幫人就成了戰俘,那下場可就不好過了。
城門一開,排成陣型,高度戒備的河北軍就開始進入州城,可憐這灤州城,在外圍大軍來襲的時候,連城門洞都沒有來得及堵上,就算是真開戰,城下的大炮只要是放平了把那城門轟倒,一樣是輕鬆破城。
陶都司也是灰頭土臉的從城上走了下來,按照進城的河北軍的要求,把自己身上的武器全都是交了出去,他還看到州知州用參見上官的態度,恭敬無比的和一直沒有下馬的河北總兵張江攀談。
看看那些守城的時候躲在家裡不出來,現在卻成了知州募集的民壯的那些手下,陶都司火冒三丈,心中暗罵:
“虧得老子平日待你們不薄,投降卻不想著我,把老子給賣了。”
河北總兵張江僅僅在州城留下了兩百守衛的兵馬,駐紮在知州衙門周圍,其餘的兵馬全部是到了州城東的河畔紮營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