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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根據地才能有不斷的供給和兵源,才能有持續的戰爭能力,沒有根據地的軍隊就是浮萍,壓根經不起風吹雨打。
“哦?周先生的意思是根據地?”
“根據地?李兄果然大才,根本所據之地,正是如此!”
“在這膠東不可嗎?”
李孟的這句話問出來,周揚周舉人先是愣住,接著哈哈大笑起來,開口說道:
“莫說是膠東,這齊魯之地太平年景還罷了,亂世養匪還可,養兵那是死路一條,齊魯除卻濟南,兗州幾處,餘下皆是貧瘠丘陵之地,四下無高山天塹以為險要,三面環海,處處皆是死地。“
說到這個份上,李孟就應該是站起來深深一揖,口稱“先生可願助我圖王霸之事乎”,那周舉人拿把羽毛扇輕搖做矜持狀,那就完美了,明朝計程車人,雖說口頭上對《三國演義》這樣的市井小說不屑一顧,實際上都是看得滾瓜爛熟,士人們對於劉玄德三顧茅廬,諸葛孔明羽扇綸巾。都是津津樂道,想著自己什麼時候能得遇明主。如蛟龍入大海一般,大展所為,周舉人也不免俗,估計正在盼望李孟起身呢。
眼見到了午飯時分,院子裡面的操練到了休息的時候,十幾名頭目次第的高喊:
“齊隊!!肅立!!”
聽到外面腳步聲急促響起,然後又有次第的大喊:
“數。”
一個個鹽丁地聲音大聲響起,這是在整隊之後點驗人數,人人中氣十足。大聲的吶喊。此起彼伏地聲音一時間把屋內正在高談闊論的兩個人打斷,聽著外面的口令和操練,隨著一聲“散,一個時辰後聚”說完之後。方才是安靜下來。
話題中斷,要想重提卻不那麼容易,周舉人平靜下來之後,頓時醒過神,方才所說的東西,隨便洩露出那句話,都是殺頭抄家滅九族的大罪,怎麼今天如此的不自持,全都說了呢?唯一能寬慰自己的就是面前這李二郎在市井之中一貫有鐵骨錚錚,俠義無雙的名聲。應該不會去洩露什麼。
可即便是這麼想,周舉人的後背還是被冷汗溼透了,看著對面地李孟神色漠然的端起茶杯喝茶。周舉人更是埋怨自己的多話和妄言,越安靜越發的尷尬,總要說句話才行。
李孟地感覺不比周舉人好多少,可他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方才對方說的話。確實是解釋了自己的幾個疑問。只是這些疑問和他的本來目的這麼早被人知道,並不是什麼好事。而且不管怎麼說。此時自己也就是雄踞萊州南部的地方豪強,放在天下,如同螻蟻,還需要成長和自強。
不過,自己這番心思,周舉人能看明白,比這周舉人老辣深沉的,想必也能看明白,之所以沒有人理會,如果不是天下和自己一樣的人太多,要不就是大家都懶得管,還有一種可能李孟不敢去想,那就是有人注意到了,而且準備管。
屋子裡,尷尬的平靜被李孟的開口打破,李孟緩聲說道:
“今天請周先生來,是想要周先生替李某做媒去提親地”
又是安靜了半天,周揚乾笑了幾聲,回答道:
“卻不知道李兄對誰家的姑娘有意?”
“顏知州的千金小姐顏若然。”
此時地對話比起剛才的縱論天下其實還要尷尬,婚姻大事,在這個時代講究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是李孟父母雙亡,也應該找幾位長輩來說合,自己這麼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裡談論,委實是有些古怪。
而且顏知州的女兒,閨名都是女孩的私密之事,哪能這麼隨意說出口地,周揚即便是聽見也覺得失禮,好在李孟說這些話地時候,顯得坦坦蕩蕩。
只是李孟和顏知州家的門庭實在是太不相配,周揚已經是恢復平靜,遲疑了下開口說道:
“也不怕李兄不喜,這樁親事委實是把握不大,周某說句不見外地話,萊州府孫家和徐家都是大族,和他們聯姻,必然大有臂助啊,而且他們都是地方上計程車紳,也是門庭相配的人家。”
李孟笑著站起來,避過了周揚的這個話頭,莊重的衝著周舉人施了一禮,開口說道:
“李某在這膠州城內委實是找不到肯去說合的德高望重之人,也就是想著周舉人您急公好義,或許肯幫這個忙,拜託了。”
看到李孟態度,周舉人連忙的站起,臉上雖有為難的神色,可還是笑著回答:
“也罷,周某去試試就是,拼得吃知州的掛落。”
雙方有意在迴避剛才的那個話題,特別是渾身冷汗的周舉人,覺得自己方才真是熱血上頭,對方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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