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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是他幫著操辦。
有這個機會之後,羅西自以為抓到了巴結李孟的大好機會,跟李孟一說,李孟果然是頗為驚喜,雖想到這好事到了現在,竟然是這番不尷不尬的局面。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酸
李孟手上轉著筆桿,這筆是他細木杆改良的硬筆,寫毛筆字實在是太難為他了,寫些什麼呢,李孟在現代的時候,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現代在影視和各種文學作品上得來的經驗,在幾百年前的明末能不能管用還是兩說。
說起來,李孟和顏知州的女兒不過是見過兩面,第一面顏小姐有沒有印象還難說,可李孟確實是動心了。
對於幾十年沒有戀愛過的單身男人來說,遇見他的另一半也許就是在瞬間,誰也說不準的時候,穿越時空來到幾百年前,每日不知道把心中的話向誰傾訴,每日面對的都是和男性差不多的女人。
在心中最寂寞孤單的時候,遇到了一名淡雅嫻靜,風姿窈窕的少女,心中的感覺和愛慕會被放大許多許多,足夠昇華成愛戀了。
李孟一方面不停的準備,讓自己不要在十幾年後的大混亂和黑暗中毀滅,一方面卻也是要完成自己人生的一些事情,總不能兩世為人卻連場戀愛都沒有談過,人從出生到死亡,總歸要經歷些必須要經歷的,要不然這人生可就是殘缺。
自從下面那些人買通了顏若然顏小姐身邊的僕婦之後,給李孟和顏若然之間搭起了通訊的渠道,如何去溝通,怎麼去溝通,這些事情做起來讓李孟鬱悶之極,實在是不知道如何下手,感覺在夏莊面對馬賊咆哮著衝過來的時候,都比這個要輕鬆許多。
後來李孟總歸是想起了法子——寫情書,那些李孟自認貫注了自己心意的信箋透過別人傳遞到顏小姐那邊之後,就好比是泥牛入海,一去不回。羅西應該沒有搞什麼花樣,李孟在顏知州府上可不是安置了一個人。
第一封信的時候,李孟晚上難得的沒有睡著,這可是他來到明末崇禎年間之後難得的幾個不眠之夜。在床上輾轉反側,心想對方到底會給自己怎麼樣的迴音。如果讓下面的那些鹽丁隊長,現在應該是各級軍校看到他這般模樣,非得笑掉大牙不可。
不過十幾封信過後,對方依舊是沒有迴音,李孟也漸漸變得冷靜些,如果顏小姐對自己沒有什麼意思和好感地話。自己這麼一味的糾纏,會給對方帶給帶來太多地困擾和麻煩,那何苦來呢?
李孟知道,自己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做這些事情,也許應該做個了結。戀愛中人都是這般患得患失,古今莫不如是
膠州知州衙門後面就是知州的府第,算是膠州最氣派的宅院之一,在這宅院的後面,被單獨隔出來一個單獨的小院子,這就是顏知州地千金,顏若然的閨房所在。
在明末工商業極度興盛,後世所謂的“資本主義萌芽”已然是出現。市民文化極度的興盛,雖說道學家不少,可社會風氣已經是漸漸的開放,男女之防也不是那麼嚴重。流傳到現代地《金瓶梅》《三言二拍》裡面展現的,正是這種景象。
所以顏小姐可以在春日漫步在河堤岸上,可以自己去瓷器鋪子檢視瓷器玩物,這即便是被其他官宦人家看到,也不會認為是傷風敗俗的舉動。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可顏小姐現在卻被關在這個院子裡面。一切的活動都是被限制在其中,所有的生活用品和服侍。都有丫鬟婆子來進行,顏若然不能出院門一步,即便是顏知州夫婦,要看女兒也是自己過來,而不是讓女兒出來。
這等嚴厲的處置,若說是顏若然做了什麼傷風敗俗的事情也不然,知州千金也是不少下人伺候地,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知州夫婦心裡當然是有數。
他們不接受的,也許是一名低賤的軍戶,名聲汙穢的巡檢,居然敢明目張膽地追求一名正途出身的書香門第的知州大人的千金小姐,這軍戶把知州大人當成什麼了,對於顏知州來說,這簡直是赤裸裸的侮辱。
而且顏知州雖然相信自己地女兒,可也有些奇怪,李孟也不過是進城不久,怎麼就敢這麼無禮地追求,他是怎麼知道顏若然的,也許是一個巴掌拍不響,李孟這人,顏知州也是知道些背景。
那是個殺人不眨眼地強徒,女兒若是放在外面,對方要是耍狠,不管如何都是自己吃虧,索性是鎖在家中。
顏知州的性子本就是淡泊些,在這膠州城又遇見了這件事情,他索性是把女兒圈起來,反正這知州一任三年,三年之後不知道到那裡做官,反正這李孟是膠州的土著,又是本地的巡檢,肯定不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