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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計程車兵一擁而入,李孟和身邊的幾十名騎士都是結成了一個箭頭,緩緩的朝著軍營的正中突了進去,而膠州營的步卒,雖然說氣勢洶湧,但卻並不著急。按照號令操典,結成方隊,跟在馬隊地後面,展開陣型。
最後外面那十幾盞大燈籠和兩百名刀盾手也是進入了軍營其中,這些刀盾手手中都是拿著一把短兵器,揹著大捆乾枯的柴草,有的人還拎著陶罐。
幾十名重甲的騎兵結成佇列,在這亂紛紛的營地之中,所需要做的工作無非是看見有人出現在馬匹的兵器範圍之內的,舉起刀斧劈砍下去就是。
至於後面的步卒按照戰場上的方隊。慢慢地展開,步卒與步卒之間緩緩的拉開距離,當然他們要做的和騎兵也是一樣,把手中的長矛斧槍朝著靠近的敵人招呼。
等到揹著柴草的刀盾手也突進入這軍營之後,場面反倒是安靜了許多。羅浩終於是把部隊穩住了。可這時候卻發現大營的一半都是敵人,士兵們的營帳被直接推到挑開。在四周立起的木柵也都是被推倒。
“朝廷的兵馬你們也敢這麼明目張膽地攻擊,你們是要造反嗎!”
羅浩也只能是這麼扯著嗓子喊道,敵人還未曾進攻,自家的兵馬先是混亂無比,收攏亂兵才到一半,敵人就已經是衝殺進來,結果士兵們更是紛亂。
等到終於是穩定住了局面,卻發現五千多兵,站在自己身邊的也就是三千出頭了,遍地都是屍體,對面站著的幾千敵兵如同殺神一般,讓人心中寒氣頓生。
在這個羅浩的心裡面,山東無非是兩支能打地兵馬,一支是劉澤清地部下,一支是山東總兵丘磊的部隊,那劉澤清地部隊被“闖賊”擊敗,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九鎮邊兵都被打敗了,就不要說這些內陸軍馬(在明清,山東算是內陸,當然那時候是邊鎮和內陸區別,至於沿海,很少有人這認為這是邊境)。
可官兵裡面劉澤清覆滅了,最能打的不久應該是自家的兵馬嗎,那裡冒出的這支強軍,山東總兵丘磊和下面的軍官始終不覺得,分守萊州府參將李孟會有多麼強大的力量。
不過看著眼前的這支敵軍,整齊的陣型,制式的裝備,森嚴的號令,怎麼能會是所謂的盜匪和闖賊
軍營顯得非常黑暗,畢竟是夜間,除卻少數人拿著的火把之外,剩下的就是夜間點燃的火盆火缸,影影綽綽的映照著前面的敵軍,在羅浩身後好不容易整理成的軍兵面前如同鬼神一般。
“大家都是朝廷的兵丁,何苦這麼互相攻擊,要是鬧大了,搞不好就會搞成孔有德的局面羅某人這邊求一句話,今天彼此撤掉,留個方便如何。”
這話開始說的很簡單,後來卻是軟了下來,什麼萊陽城,李孟,完全是不管了看著對方那些沉默的戰士,還有騎在馬上的幾十名重甲騎士,那種在黑暗中散發出來的氣勢,卻讓他心中愈發膽戰心驚。
看不清對方是誰,面對的卻是壓倒性的強大,人對未知的東西必然是恐懼異常,還是如此不知道哪裡來,如此強大的敵人,讓羅浩更是害怕。
突然間,整個的軍營突然亮了起來,在羅浩的身後官兵們先是一驚,接著有人看到了光亮的原因,軍營的幾個方向都是燃起了熊熊大火,很快就有人撕心裂肺的喊道:
“糧倉起火了!”
最後進入軍營的刀盾手們把柴草堆放在糧草和輜重上,把瓦罐裡面的油澆上去,然後拿著燈籠摔了上去。
大火在四處燃起,天乾物燥,柴草火油,火勢極為的熾烈,一時間就把這軍營空地映照的好像是白晝一般。
沉浸在黑暗中的那幾十名騎士立刻呈現在羅浩的眼前,平海遊擊羅浩沒有見過李孟,但看到對方的馬匹都可以稱得上駿馬,馬匹的關鍵部位都是有皮甲遮蓋,馬上的騎兵穿著的都是全甲,而且看起來不是破爛貨色。
這下子羅浩反應的倒是迅速,在那裡扯著嗓子怒喝道:
“你們是萊州府的軍兵,已然是這般無法無天了嗎,竟然擅自越過駐防的境地,來我們登州府”
這天下的軍兵,不管是九邊重鎮還是江南的首富之地,當兵的總是和這個窮“字”離不開,破爛衣衫破爛兵器,軍餉被人層層剋扣著,平日駐守在地方,要養活自己,有時候還要出去做幫傭做工,將領打仗的時候,搶掠地方,不打仗的時候,剋扣軍餉,除卻給自己親兵的還能足額髮放之外,接下來都能往自己手裡撈多少就撈多少,給手下的兵丁多置辦一件兵器多添一件衣服都是從自己的兜裡掏錢,誰願意花那個冤枉錢。
分守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