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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藩王,想要再來曹州那一次的事情可是困難,若是擺明車馬雙方大戰一場,怎麼也算是自家啟釁。對方強奪軍餉固然是不對,但也不至於大動干戈,大軍接戰的地步,那時候恐怕都要針對自己個人了。若是打文字官司的話,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結果,肯定是陷入和稀泥、公文扯皮之中。
但有這麼由頭,而且還是別人主動挑起事端的由頭,已經是足夠,只要有這個被強奪軍餉的原因,那就說明雙方肯定有非常深的矛盾,最起碼在外人看來,雙方沒有衝突就奇怪了,軍將武夫之間,都是些粗人,既然顧全大局沒有火併,有些小矛盾肯定是大家會理解的。
只要大家理解,不覺得突兀就可以了,李孟得到趙能發來地急信之後,立刻是叫來了寧師爺一干人等,開始佈置。
正月二十五那天,李孟派出來的使者快馬趕到了巡撫衙門,送上了一封言辭懇切,洋洋灑灑的文書,直送到山東巡撫顏繼祖手中,既然是下面參將李孟的文書,顏繼祖當然要親自驗看。
一看信箋,立刻是頭疼不已,著實是麻煩事,參將李孟在信箋中言辭激烈的請巡撫大人主持公道,說是朝廷數年不髮膠州營糧餉,有如久旱盼甘霖,可卻被突然被山東總兵丘磊派屬下奪去,朝廷王法在何處,萊州府數萬子弟生計在何處。
山東總兵丘磊做這件事已然是熟手了,大小軍將無不受氣,甚至有些州縣的守備都司,每到年節備厚禮來賄賂,跟丘總兵商定糧餉過境之後,留下兩三成算作抽頭,不要全部扣押,朝廷下撥軍隊的糧餉居然成了生意往來,可笑可悲。
這些軍將若是能在巡撫衙門告狀有效果的話,恐怕也不會做出這等低聲下氣的事情來,山東是大亂沒有,小亂不斷,濟南府周圍也經常有些盜匪邪教的活動,這些山東省地官員還要指望丘磊帶兵護衛他們。再說,剋扣搶掠下來的軍餉丘磊也不小氣,這巡撫衙門,布政使司都是分潤很多。
這幾任的巡撫都是收了總兵丘磊的好處,加上天啟年間開始,文官對這等囂張跋扈的武將已經是沒有辦法了,所以都是盡力地維護總兵丘磊,能遮掩過去就過去了,而且這丘磊在山東也屬於最大地軍頭之一,維護也不用擔心怕吃虧。
但這李孟背後頗有背景,前段派使者參加他的婚禮,使者回來之後說了婚禮上地盛況,除卻鎮守太監劉福來之外,怕也有不少其他有力背景。這等指名道姓的指責總兵丘磊搶掠友軍軍餉,若是巡撫衙門不解決,還真不知道會惹出什麼事情來。
把書信從頭看完,顏繼祖禁不住有些想笑的感覺,他這等人都是正途的科班出身,進士出身,各個關鍵要害部門做過的之後放出來做的巡撫,文字上的本事自然是非同小可,能從細微處看見隱藏的意思。
這書信之所以讓人發笑,因為公文格式上雖然中規中矩,可通篇文字卻好像是在怨婦哭叫一般,只是述說自己的委屈,卻拿不出什麼證據,這樣的公文雖然是指名道姓,卻沒有一點的實際意義。
大凡這等身居高位的角色都是考慮的充份些,顏繼祖隨即想到,莫非是這李孟只是表明下自己的態度,免得讓人覺得軟弱,思來想去,也只有這個可能性了。
又把這信看了一遍,愈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心中也就輕鬆了不少,喊來一名師爺,寫了封言辭客氣的申斥文書,派人送到山東總兵丘磊的府中,虛應個故事罷了。同時給李孟回信,信上說的是,沒有真憑實據,怎麼敢誣賴朝廷大將,山東境內盜匪橫行,沒準是那些不開眼的人動手,作為朝廷武將,應該緝拿盜匪,避免下一次同類的情況發生才是。
丘磊看見那封巡撫衙門送來的訓斥文書之後,心中最後一點的擔憂也是煙消雲散,立刻是把訊息傳給了屬下的將領,今後有這萊州府的糧餉還是照搶不誤。
崇禎十一年的二月初十,事務繁忙,李孟也算是渡過了新婚蜜月,開始繼續了從前那種繁忙又有規律的生活。
運送私鹽的鹽路尋常人不知道,李孟部下的各個軍隊的補給基本都是在控制內的地盤內運輸,丘磊的人想要站這個便宜也是搶不到,畢竟不能明目張膽的進入他人的地盤動手。
二月初十這天,在乳山寨這邊,有兩千多兵馬小心翼翼的潛伏在道路兩側的丘陵後面,帶隊的幾名軍官滿臉的興奮之色,他們是駐紮在棲霞和萊陽的兩股兵馬,是山東總兵丘磊的屬下。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三章 願者上鉤
登州府被孔有德禍害的可不輕,民生凋敝,駐軍在這裡壓根不會撈到什麼好處,一向是清苦的很,這些人特別羨慕在濟南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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