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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步陣衝鋒地時候,李孟地佇列中總會有類似的佈置。以防在衝鋒的時候。對方遠端攻擊發揮威力,當然。如果對方的武器裡面有弓箭,膠州營中的火槍手們就要開火驅散了,眼前還是要以肉搏練兵為主。
看來從前這等好似兒戲的丟石塊攻擊起過很大的作用,只是從前對付官兵或者民壯,一般都是離近到十步左右才丟出去,這樣威力才算是最大。
而這次膠州營整齊的佇列推進,給這些夏津縣的亂民很大地壓力,這才是提前丟出了石塊,但接下來就是膠州營的表演時間了。
馬罡的長矛放平,最前面四排的長矛手也是同樣的放平了長矛,或者是把長矛搭在前面同伴地肩膀上,鼓點地節奏開始稍微加快,四隊膠州營計程車兵和鹽丁開始小步地跑起來,朝著面前衝去。
在石塊被攔截下來之後,已經有亂民朝著後面跑了,眼見著對方平端著長矛殺了過來,夏津縣的亂民居然先安靜了會,也就是短短的一瞬間,馬罡還以為對方要跟自己接戰,剛要出聲喝令的時候。對面的亂民轟然潰散。
這種潰散不是撤退,壓根沒有組織,說的誇張些,甚至沒有兩個人跑向同一個方向,就跟沒頭蒼蠅一般的亂竄。
“李大人,讓屬下領著馬隊追殺如何?”
在山坡上的湯二有些躍躍欲試的問道,膠州營的操典就是隊形不亂,輕易不得散開追擊潰兵,目前這種潰散的局面,保持著陣型的步隊,反倒是追不上太多的亂民,擴大不了戰果,馬隊的作用就是在這裡,可以追殺敵人,儘可能的加大勝利。
李孟看著戰局搖搖頭,開口淡然說道:
“都是些可憐的窮苦人,你以為我們拿下夏津縣之後,他們還能再聚起來嗎,早就是嚇破膽子了,倒是躺在竹床那位,我倒想見見。”
張承業躺在竹床上,極為鎮靜的模樣,馬罡這邊也是以為此人身體柔弱,要抓住簡單的很,看著人潰散的差不多了,十幾名刀盾手從佇列中出來,朝著這竹床就跑過去,準備抓人。
誰想到這穿錦袍的中年書生,翻身下床,朝著夏津縣城的方向狂奔而去,動作之敏捷,跑步的速度也是極快,饒是膠州營計程車兵和鹽丁訓練辛苦,體能上佳,居然也是追之不及。
高坡上觀看的李孟和身後一干騎兵都是目瞪口呆,湯二在那裡低聲唸叨:
“這麼快,搞不好這騎馬都追不上啊!”
然後一幫人鬨堂大笑,既然追不上,馬罡也就不追了,剛才還是亂哄哄的戰場上,一會的功夫,只剩下膠州營計程車卒了,滿地都是被丟棄的木棍農具之類的東西,馬罡的興致不高,這等戰鬥委實是顯現不出什麼水平。
這時候,李孟已經是騎馬從高坡上跑了過來,開口笑著說道:
“你練兵練的不錯,新兵老兵我已經是分辨不出來了。”
聽到這個評價,馬罡才有些高興的意思,李孟看看地上被丟棄的木棒和農具,在馬上搖搖頭,開口說道:
“現在膠州營距離夏津縣三十五里,估計到過去也要天黑了,咱們就地紮營,你安排下。”
馬罡點頭答應了,李孟這邊喊來了幾名騎兵,簡單的吩咐了幾句,那些騎兵也自縱馬朝著夏津縣的方向疾馳而去。
“這種莫名的攻堅之戰不打也罷,我派人去城下喊賞格,那些賊人的首領五百兩,那位張南山三百兩,死活不論,總歸是先亂亂他們人心。”
李孟笑著和身邊的親兵解釋說道,眾人對這場戰鬥都感覺到很是輕鬆,晚上紮營之後,這燃料倒不必去周圍尋柴草,現場丟棄的這些農具和木棒就足夠了,士兵們在議論的還是軍餉從現銀改為土地發放的傳聞。
人人都是很興奮,就連張亮也在晚飯的時候,有事沒事的出言詢問,李孟很是滿意這種效果,只不過他只是放出風聲而已,也不會透露什麼。
夏津縣這邊比起膠州要稍微寒冷些,晚上即便在帳篷裡面有炭火盆,也起不到什麼作用,不過大家行軍打仗也不是出來享福,除去放哨的人之外,其餘的人都是儘早的入睡了,明天還要在夏津縣攻城。
李孟才睡下不久,猛聽到外面有人大喊,膠州營的人不過兩千,營盤不大,外面有聲音,中軍帳這邊聽得清楚。
在這種情況下,李孟是極為警醒的,聽到那聲音,他已經是掀開了毛氈,在外面都是披掛完全睡下,根本不會脫衣。
整個營地稍微了騷動了下,李孟雖然警醒可卻不緊張,不過要是其他的明軍將領在此,恐怕就要嚇死了,夜間大軍紮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