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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計程車兵完成每天的訓練都是辛苦異常,羅卓卻自己給自己加練,而且因為家境稍好的原因,身體底子也比別人稍強,加上如此苦練,軍事技能和其他人比起來,很快就顯得出類拔萃,算得上是尖子,眼下已經是被提拔為把總了。
這樣的尖子,在整個膠州營老兵,新兵,以及鹽丁,輔兵之中也就是不到六百人,這次在宅院比試,為了保險,幾名頭目商議下了,決定選最有把握的人出戰,這羅卓不管從哪方面來看都是最佳人選。
鄧格拉斯已經比在南京的時候胖了一圈,也不知道他在哪裡搞了一套膠州營士兵穿著的厚布軍裝,在他那高大的身上略微有些緊,正在那裡拿著手中的斧槍做出姿勢,顯然是好久沒有用,正在熟悉。
那邊的羅卓按照操典一步步的做準備活動,全場大部分的人都是站在他身後,有七嘴八舌出主意地。有給打氣加油,熱鬧非凡。
膠州營雖是強軍,可大部分都是沒有成家的年輕人,眼下畢竟是在正月之中,又是屬於半遊戲性質比武。氣氛高漲倒也並不奇怪。
李孟也被這種氣氛所感染,在知州衙門的少許不愉快都被一掃而空,滿臉笑容的看著場中,他的高興讓周圍地人更加的興奮。
鄧格拉斯那邊冷冷清清,準確的說也就只有一個人在那裡給他加油。唔,要說是人也不太準確,是個小孩子。
蘇安琪來到膠州之後,長得可愛不說,而且因為被教士撫養長大的緣故,小小年紀就彬彬有禮,很是懂事。結果整個宅院沒有不喜歡他的。
因為從小是被費德勒神甫教育。這小孩地文字和閱讀能力居然都是拉丁文字的讀寫,結果讓寧師爺這種傳統讀書人頗為不滿,自告奮勇的要主動擔任教師,來傳授這蘇安琪的讀書寫字。
當然,這時候,所有人都不把這件事情看作是多大的事情,無非是個小孩子聰明可愛,大家想要多教授他些東西罷了。多少年之後,大家才重新用另外一種眼光看待蘇安琪在此時的經歷和遭遇。
那蘇安琪給這鄧格拉斯打氣加油的方法頗為地西方。小孩子跪在那裡虔誠地祈禱,那模樣真是可愛無比。
先不說兩邊加油的人,李孟的注意力一直都是在鄧格拉斯的身上,這位洋人看起來確實是有些門道。此時正在把衣袖和褲腿的幾個地方拿著布帶綁起,看見鄧格拉斯這個動作。李孟重重的拍了下自己的大腿。
自己果然是忘記了很多東西。綁腿,這個差不多已經被人淡忘的技術。在現代軍隊長途徒步行軍中有時候還要打綁腿,不過更多的時候,在軍隊中,這項技術都是作為對從前優良傳統地一種繼承,僅僅是簡單的講一下而已。
可在這個世代,軍隊的機動力大部分時候都要依靠士兵雙腿,綁腿可以防止長途行軍中的靜脈曲張和疲勞,在必要時候還可以當作繃帶來使用。
先不說李孟在那裡激動,場中的比試已經是快開始了,自家人比武,肯定不能用真刀真槍,膠州營地長矛自然是原來地制式,把前後的金屬尖刺去掉,包上了沾著些白灰,而鄧格拉斯那邊則是鋸短地長矛上綁著個類似斧頭的木板,這就是斧槍上的“斧”了,也在槍尖,斧刃和斧頭鉤上沾了白灰。
臨到比試前,就有十幾個人跟大家吆喝,讓眾人儘可能的朝著外圈讓讓,邊上的王海不停的和李孟解釋,說這是雙方商量的主意。
雙方距離五十步,二十步和五步,三種情況下進行比試,這也是戰場上各種情況的微縮,五十步是接近,二十步即將接戰,五步是肉搏。
這也是那鄧格拉斯的主意,在膠州營的人看來,這無非是為自己馬上要輸的找些面子罷了,不過李孟卻對這個比試更加期待。
好在這院子確實是足夠大,即便是有看熱鬧的人,還是能拉開五十步的距離,有人喊了一聲開始,場面一下安靜下來。
有李孟在邊上觀看,鄧洋人還好,羅卓卻是有些緊張,但還是按照訓練之中的步驟,站在那裡把手中的長矛緩緩的放平,後背微微的弓下。
看到這個姿勢,鄧格拉斯微微皺眉,在歐洲的戰場上,長矛兵並不是在這個時候放平,如果前面沒有敵人,長矛兵的長矛應該是豎立著拿在手中,長矛份量不輕,如果過早的放平會耗費無謂的力量。
這個動作應該是再拉近十步才做,莫非這個大明士兵是所謂的武術家,那些在故事中傳得神乎其神的武術家。
想歸想,鄧洋人把手中的斧槍傾斜,斜指前面,羅卓已經是小跑著衝了過來,長矛已經是被放平,鄧格拉斯對李孟手下士